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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管教!”
刘德光一声呼喊,当即跑来男女四个打手,不论分说,将聪儿掀翻在地,拿手的拿手,捺腿的捺腿,死死按定,将上衣掀起,露出白嫩的脊背。
为首的孙老太婆是久惯行刑的角色,挥起手中所带帚竹,带着呼哨声落下,聪儿脊背上霎时便血珠飞溅,如雪地上绽开了一树梅花。
四个打手打累了,便把那些化妆品用绳吊着,挂在肖聪儿脖子上,将肖聪儿捆在院里一棵冬青树上示众。
肖聪儿穿着单衣,行刑时上衣扣子又被拽掉,本来就难以遮掩胸前;捆绑的打手又故意将她的大臂背扭,用绳索将衣服用力向后勒扯;肖聪儿的前面衣襟张开,胸前便几乎全部裸露了出来。
五代乱世的丑陋多种多样,最独特的、最突出的、最普遍的是入骨的奴性表现。
奴性是奴才的内在性标志。它的主要表现是向强势献媚。有权者,有钱者,有势者,地位高者——他都狗一样地伸长舌头,围着舔屁股沟里没擦净的残渣。不舔不得升官,不舔没有吃穿,不舔不得人缘;你想人一样活着,就得伸长舌头,不舔,除非你死了。说是能退隐山林,实际上,除了原本有一定身份一定影响的人物,朝廷顾及舆论,衙门不便理睬,一般百姓你退一下试试,逃离便是不忠,捕快不抓你才怪!
五代乱世数十年的帝王争霸史实际上就是一部臭气熏天、吃人不吐骨头的驯奴史。丛林世界,强者统吃;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哄强势者高兴,才能生存,才能得利。久而久之,时人便像断了脊梁的狗一样形成了条件反射,“在羊面前显狼相,在狼面前显羊相”;不管有利无利,见了强者就卑躬屈膝,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强势者说狗,他忙张口“汪汪”;强势者说驴,他忙学驴叫几声;强势者拉屎,他忙伸舌头;强势者嫖宿,他坚守门户。对于弱者,他便“体察主人癖性,见示令则狂吠着扑咬”,以便自己能得到强势者赏给的一根腐烂骨头。奴性,已经在称霸者的鞭子下溶化在人的血液中,这便是五代乱世朝代变换,治乱反复,从上到下一切顽疾的病根。
有比较才有鉴别,知乱世苦才知盛世甜。老汉文笔老旧,不擅穿越,只能鞭挞乱世丑恶,以反衬现代文明之美。希望写穿越文的朋友们穿越过去,用我们的现代文明治理治理,还我中华那段历史一片清新,也替老汉出口闷气。
孙老太婆和打手们与聪儿无冤无仇,刘德光也没有明确把聪儿“管教”到什么程度,但她们凭着敏锐的奴才嗅觉,扑捉到了欺侮聪儿可能会得到主子欢心的信息,便尽力展现奴才智慧,挖空心思地对聪儿肆意凌辱。
肖聪儿在受刑时被按倒在地上,脸上沾满了土灰,又被泪水冲刷,本就一道灰一道白,孙老太婆还觉不美,又让人找来墨笔,在两个脸蛋上写了个大大的“贼”字;肖聪儿胸前本已裸露,孙老太婆还觉得不引人注目,又手指头涂上指甲油,印了两只红手。
孙老太婆是女工监工,打手之首,她如此带头,另几个打手也便踊跃参与,充分发挥想像力,创造性。这个用口红给肖聪儿画副眼镜,那个用墨笔给肖聪儿画些胡须;有的往头上插个树枝,有的往脖子里挂个烂鞋……
四个打手如此打造活鬼,当然是看客越来越多。
这个上前摸一把脸,说“字写得很好”;哪个上前指指胸前,说“这只手真的似的”。有的说眼镜画大了,有的说胡子画稀了——上前摸摸捏捏,个个都有理由。
肖聪儿刚开始还又踢又骂又咬,但绳索捆得紧紧的,她的挣扎只能换来众人更加疯狂的凌辱。
过了一天,她便累了!
她没了知觉,没了思考,没了羞耻感,昏迷中只剩下潜意识中的一个强烈渴求:“李娘,快来吧!快来吧!你快来还我清白啊!”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半掩门”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