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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与她只是朋友,并无多余的关系……”钟景松沉默,心里有好多话想说,话到嘴边又只剩下这一句。
太子点了点头,嘴角始终带着抹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宫能听你解释,未必别人也会,你好好考虑清楚。”
钟景松思来想去,觉得太子无非就是想要一句话,就是不能将地下赌坊的事泄露出去。
于公,他这么做对不起百姓;于私,他又不想真让楚亦妙出事,不得不被逼着妥协。
“下官今日什么都不曾查到,也不曾听说,日后有人乱传谣言,下官绝不纵容,希望不牵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有时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如此,话不用说太透,稍微提点对方就能懂,太子对他这样的答案自然满意。
“有你这样的好官,是上京百姓之福,怪不得父皇如此重用你,既然你和本宫说清楚了,谁要是对你朋友做什么,本宫也不会袖手旁观。”
太子丢下一番话就走了,钟景松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想着以后要离楚亦妙远些才是。
今日将主意打到她身上的人是太子,保不齐日后还有别的人。
池盈初整日闭门不出,之前是陆元白,现在是柳月枝,隔三差五的过来,她都想过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屋子让出去。
柳月枝被她戳穿了目的,倒也不尴尬,依旧来的勤快,看到她还能说说笑笑,池盈初就随口问了句春芝。
柳月枝面色暗淡下来,语气恹恹:“你不提还好,我这一想起来就来气,上次出门没挑日子……”
她将上次出门遇上的事,发泄似的倒出来,池盈初眼底一凝,问道:“那你出门前有告诉过谁吗?”
“我怎会好端端的和别人说这些?”柳月枝话才脱口,想到出门前遇到三姨娘的事,就和她提了两嘴。
池盈初听到这个名字,觉得耳生的紧,更是面都没怎么见过。
“你没见过她也正常,她和王爷一样都是病秧子,”柳月枝根本没多想,发觉自己说错他才改口,“谁都有可能,唯独她不会。”
“改天我还是想见见。”
柳月枝没将她这话往心里去,过后陆元白的人找池盈初过去,她就先回去了,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爷又想拿我寻开心?”池盈初坐在陆元白旁边,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陆元白余光睨她一眼,唇角弯起:“让你陪着本王,还委屈你了不成?上次谁说本王是个好人?”
那她可以收回上次说的话么?
池盈初低头看着自身素净的长衫,硬生生被他案桌上的墨汁染出两朵墨花来,她来时就说过自己不会磨墨,偏这狗男人还强迫她!
更气人的是,他现在也不写字,特地把她叫过来磨墨,弄的她手上都有。
“磨墨能静心。”见她不说话,他又继续开口道。
呸,忽悠人的鬼话!
池盈初依旧不理他,陆元白自认为做的够明显,但她还是没意识到,忍不住提醒:“你就没看到旁边的书信?”
她这才发现书信,见他没有阻止,打开看到里面只有短短几个字,让流音死也要拖着楚亦妙下水。
这写信的人究竟是有多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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