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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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到粮店依然是打扫，整理牌盒做着营业前的准备工作。刘主任换好衣服出来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心里嘀咕着像没犯什么错误拉，早安也问过了。遂连忙停下正在抹油柜的双手，端正地站好。刘主任看我紧张的样子，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说：别紧张，今天安排你跟刘师傅学收款。我高兴的差点蹦起来了。粮店收款员是相对来说比较轻松一点的工作，所以刚来上班最希望的就是学会收款。

    我跟在刘主任的屁股后面向前走，这时看到刘主任用手指指向刘晓萍：你也跟着一起今天开始学收款。刘晓萍也是满脸的喜色。等刘主任走过她身边连忙拉起我的手一起向收款室走去。我看到林娟也望向我们，刘主任却对她说:你迟两天学。林娟兴奋的神情马上暗淡了下来。

    进到收款室看到胡曼莉，刘师傅，伍琼她们也正在做着营业前的准备工作。刘主任对胡曼莉说:你负责带刘晓萍，刘师傅带宋燕子。胡曼莉调皮的回到：刘主任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又对刘晓萍说道：你这么机灵很快就会学会的。刘师傅微笑着对刘主任和我说:是该年轻人来收款了，我们老巴子也该出去发货了。我赶紧巴结地说：刘师傅哪里老了，您又漂亮又年轻。刘师傅看起来40来岁的样子，典型的鹅蛋脸，一双大眼睛，湾湾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梁，就是嘴巴稍有点大，但整张脸合在一起绝对的好看。刘主任还没等刘师傅接话就说：你们也准备营业吧。随后抬起右手指指我和刘晓萍：你们好好学习吧。我和刘晓萍连忙点头称是。

    刘师傅和胡曼莉正好是对面坐，伍琼坐在背对着胡曼莉的那张桌子，这时正忙着打开窗口。

    我和刘晓萍连忙分别拉过来两张椅子。刘师傅让我坐在她旁边，然后也打开窗口对我说，你要注意我的整个顺序，这样才不容易出错，我们出了差错都得自己赔的哦。胡曼莉这时接口道：我们都陪过钱，刘师傅可是业务能手哦，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我忙对刘师傅说：您真厉害。刚开门，还没有多少顾客，伍琼基本把零星的几个顾客都喊到了她的窗前，这样刘师傅和胡曼莉就能更好教导我们收款应该注意的事项了。

    桌子上面梯形盒子里面有很多小的隔层，隔层里面全部放着小的牌子，这些牌子上面标着米，面粉，面条，花生，菜油，棉油，麻油，等等货物的名称，然后米牌子就是由一斤，两斤，五斤，壹拾斤，贰拾斤，伍拾斤，壹佰斤组成，面粉和面条也是一样，其他的杂粮就没有壹佰斤的大牌子了，油牌子就分为壹两，贰两，半斤，壹斤，贰斤，五斤，壹拾斤，然后伍拾斤。每个种类的牌子各30块，每个收款员的整套牌子是同一个颜色。在桌子的右手方放的就是算盘、笔、零钱盘、印泥还有各自名字的印章。桌子的中间一个大抽屉，拉开后屉子里面有一横3竖几个隔层用于收款后分放各种票面的钞票。右下方拉开就是特制的带有小四方木隔的抽屉。

    “买50斤米，一斤菜油。”一个顾客边说边递进了粮本。刘师傅先接过粮本，迅速的地向后翻到11月，核对后用笔在上面记录米28斤，油一斤，再盖上私章。（粮本总页上有核定的粮食计划定量，每页有小格区分标注米面油。那时是不允许超过定量的。一家一户每年都会核发一个新粮本，每一季度粮店会抽派人员到各个居委会核发粮油计划和粮票，以及各种粮食计划供应的票证。）现在顾客粮本计划不足的部分就收取22斤粮票。这个顾客递进了10斤和一斤的粮票各两张，刘师傅先麻利地将它们分门别类放入右手抽屉的小格子里，然后边念叨着米50斤油一斤边抽出50斤米牌子，22斤粮票牌子，一斤菜油牌子，牌子抽出后放在粮本上开始对着牌子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算盘，最后对着顾客报道：7块九角。顾客递给刘师傅分别为伍圆贰圆壹圆的3张钞票，刘师傅叫口道：收您八元找您壹角。然后先把收的钱按照票面放入抽屉的各个格内，再在桌上零钱盘里抽出一角钱连同粮本和牌子一起递给了顾客。我看得眼花缭乱，刘师傅却对我说这算是简单的了，到了过年的时候，各种计划票收起来才叫麻烦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