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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本无种,明年落我家,自古天下都是能者居之,你家破落哪能驾驭四方,还不将宝座让出,说完就不停捶打那黄色孩童的头。
那黄儿负痛求饶道:愿意让出帝位,惟求一条生路,哪知那黑衣小儿不允,竟将那黄儿活活捶死,那黄儿化为一条黄色塍蛇,就消失无影无踪了。我见那黑衣儿太过狡诈凶残,一箭射中他的头脑,将其射杀,那黑儿化为一只长着八字獠牙的野猪,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仆这才平安回到人间,方才醒来!”
李克用看了地面上躺着的野猪和黄金蛇,故做惊讶道:“这是什么一回事?怎么和仆梦中的一样?”
李存勖连忙带领众将士跪倒在地,叫道:“父王君位神授,朱温不过是过眼烟云的跳梁小丑,这万里江山最终还是属于晋王的,大家说,对不对?”
众将士们听了,齐声高叫道:“晋王万岁,万万岁!”
李嗣源劝道:“父王既得天机,何不即刻称尊,号令天下,取代李唐!”
李克用谦虚道:“当年西周已占天下的三分之二,仍然臣属于朝歌,周文王大圣人也,尚不敢妄自称尊。孤何德何能,敢当此大位?”
李存审也劝道:“父王,大哥、三哥说的是,如今唐廷号令不行,地方各路诸侯无不暗自招兵买马,扩充地盘,我们本是沙陀异族,即使再大的功劳,也不会受到朝廷的重用,这只会招来朝廷和地方上无穷无尽的嫉妒和怨恨,何不称帝河东,岂不快活?何必受制于人呢?”
李克用笑道:“孩儿们不必相劝,仆有生之年绝不失节,如天命在我,我为周文王!”
徐至见李克用如此,知道他胸怀大志,将来前程无限,走上前去,笑道;“晋王爱民如子,将来必然功成名就,扬名天下,如今晋王已经脱险,我们就此别过,顺祝晋王和各位太保一路顺风!”
李克用笑道:“此次多谢徐英雄相救,仆方才脱险。如有空暇,还望徐大侠、周姑娘,还有我的十三太保儿,一起来太原相聚!”
徐至点头答应了,就领着周沅芷沿原路返回了汴州景福客栈。这时何梦娇、李存孝、薛阿檀、了嗔、了痴5人早已安全出了军营,返回客栈。
徐至问了何梦娇等人如何脱围的经过,方才知道:原来何梦娇等5人直奔朱温的中军大帐,可是苦于不认识朱温,众人绕开侍卫,隔窗见营帐中坐了一员大将,身披黄金甲,腰佩宝刀,威风凛凛,正在帐中读书。
李存孝猜他必定是朱温,隔窗射出几粒石子,正中那人双目,何梦娇随即扔出手中宝剑,刺中那人胸膛,那人中剑后,发出痛苦的叫声,惊动了帐外的侍卫。薛阿檀、了嗔、了痴只好持剑杀了帐外几名惊呼的侍卫。
何梦娇怕侍卫的喊叫声引来更多的将士,连忙一手拉着李存孝、一手牵着薛阿檀,领着了嗔、了痴,从北门出了军营,让众人奇怪的是,身后并没有追兵。当众人听了徐至和周沅芷的讲诉,方才知道那时朱温的大军都集中在军营南门,因此北营几乎就是一座空营,而他们刺杀的那名将军也不是朱温本人。原来朱温怕别人暗算,平时并不住在中军大帐中,而是找一个替身住自己的行辕。
第二天,朱温下令另选吉地,作为汴州军帅府,并下令关闭汴州四门戒严,等待朝廷中使的到来。
直到第四天,朝廷的钦差,方才进了汴州城,朱温带领全城的各级官员列队迎接。中使见欢迎仪式很是气派,朝朱温拱了拱手,得意地笑道:“朱大人,你与晋王各上了一本奏折,叙说了前几日汴、晋两军在上源驿的哗变,万岁见你们两家各执一词,相互矛盾,特令本钦差来调查此事,还请朱大人行个方便!”
朱温连忙拱手道:“钦差在上,下官一定遵命行事!”
中使见朱温面带疑虑,安慰道:“朱大人不必惊慌,其实万岁让在下来汴州,查案是假,主要是调解你们两家的恩怨!”
朱温听了,方才放心,笑道:“钦差在上,青天可鉴,我与晋王一起奉旨追击黄巢残寇,解陈州之围,杀贼万余人。而后我汴军又俘获了贼将尚让及乘舆服器等物,将贼首黄巢赶入狼虎谷,并将其枭首,准备送至行在。哪知在路途中被李克用的沙陀黑鸦军所夺,并将黄巢的首级都抢了过去,我汴州将士心中实在是气愤,所以两军就有矛盾和冲突!这实在与属下与晋王无关,都怪我们手下的将士骄悍,还请中使大人明察!”
中使听了朱温的话,笑道:“原来如此,朱大人的话,本钦差记下了,等回朝禀明了万岁,还请圣裁!”
徐至、周沅芷等人跟随看热闹的百姓一直来到朱温的大帅府前,只见帅府大门洞开、锣鼓阵阵,热闹非凡,门楣上挂了两盏红红的灯笼,就连台阶上的两尊石狮子胸前也被系上了红绸子。
周沅芷听围观的百姓议论,方才知晓黄巢已经遇害,心急气闷,晕了过去,徐至连忙将她扶住。周沅芷过了好一会,方才苏醒过来,抽搐了几下小嘴,就要放声大哭起来。徐至怕引起朱温的注意,连忙捂住了周沅芷的嘴,不让她哭出声来。
周沅芷一把推开徐至,抽出宝剑,就要上前刺杀朱温,为父亲报仇。徐至见朱温和中使身旁满是全副武装的侍卫和弓箭手,连忙将她拦住。这时,朱温搀扶着朝廷中使已经进了帅府的大门。周沅芷望着朱温的背景,长叹了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徐至见周沅芷悲伤过度,几乎站立不稳,只好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道:“沅芷,人死不能复生,黄王之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何梦娇也劝道:“周姐姐,朱温背叛黄王、杀害黄王,天地一定不会容他,他将来也一定不得好死!”
周沅芷听了众人的劝,方才停止了哭泣,喃喃道:“爹爹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是朱温的欺诈之言!”,说完将目光转向朱温的大帅府。
只见府中传来管家的呵斥声:“狗奴才,今天大帅要设宴款待朝廷的中使大人。你一个残废之人,拄着拐杖,在府内晃来晃去的,有碍观瞻,还不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说完就将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轻奴仆撵了出来。
徐至见那人满头散发,站立不稳,在门外的台阶上翻滚了下来,重重地撞在地上,徐至俯下身去,拨开那人的长发,惊叫道:“慧师弟,怎么是你?”
慧风见扶他的那人正是徐至,再也忍不住了,钻入徐至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徐至一把搂住慧风,两人都没有说话,而是相对而泣。
李存孝、何梦娇、薛阿檀等人见那残废的仆人竟是前日相聚的慧风兄弟,都围了过来。
众人见慧风憔悴喑哑,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都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表示惋惜。周沅芷、何梦娇见慧风站立不稳,四肢已经残废,这一辈子都只能靠着拐杖行走,禁不住哭出声来。
慧风没有理会众人的伤感,而是拄着拐杖,挣扎着站立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徐至等人不知慧风要去哪里,只好紧紧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