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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道着歉“抱歉抱歉,撞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少年只淡然笑笑“我叫司南,新来的员工,允悲族人,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允悲?”薄言先是一惊,然后又下意识地看看子墨的反应。
子墨果然阴着张脸,然后绕到了薄言前面
“你好,子墨,造梦,多多指教。”
两个人边对视边握着手,可薄言却总觉得两个人说不定在偷偷用内力致对方于死地。
子墨先松开了手:“薄言,我们走。”
“哦,好。”
薄言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司南的反应,可司南却只是抚摸着自己怀里的剑,然后抬眼盯着薄言和子墨走掉,那双细长狐媚的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嘴角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回到办公室里的子墨停下写文书的笔,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允悲有自己的组织,为什么突然要拨出如此多的人来与噬罪局沟通学习?而且明明以前有过被造梦屠族的经历,他整天诚惶诚恐地躲着允悲一族,倒是允悲一族每天像是要故意惹事,硬往屁股后面贴。
子墨正还想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哀吼,大家拿起自己的武器都一股脑的冲了出去,子墨也是。
慌乱的哭喊声瞬间充斥着整个院子。人们围得很紧,从室内根本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薄言只得也走到了院子里,她踮着脚尖,伸着头从人群的缝隙中往中间望着。
可单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触目惊心。原来人群围着的是隔壁组的实习生安诚,薄言想起他抖机灵哄十一开心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可现在却被自己的组员抱在怀里,已经撒手人寰了。
本以为已经见惯了血肉模糊的样子,可见他的脖子被人划透的见骨的伤口,薄言却难受的腿软,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墙才勉强没有跌倒。
安诚全身上下只有脖子上的伤口很大,看来是致命伤,血染红了他的上半身衣服,可那双眼睛仍然睁着,手中仍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刀。
风呼啸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起了雪。大家慌张地收拾处理着安诚的后事。
站在第三小队办公室门口的司南,看着对面神色各异的人们,歪头笑笑,然后扭头进了他的办公室。
安诚的尸体很快便变成了点点光团,慢慢地熄灭了,就连地上的血的痕迹都荡然无存,只剩一团蓝色的执念随风飘舞越来越高,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薄言像丢了魂一样站在原地,她今天才深刻地了解到这份工作面对的是生死的问题,可只是朋友的安诚的去世便已经让人如此难以承受了,如果是小队的人发生意外的话,她可真不敢想象。
子墨注意到了薄言的失落,于是晃了晃薄言的肩膀,
“带你去吃烤梨啊。”
“烤梨?”
天上下着雪,两个人迎着风走着,子墨见薄言仍然心不在焉地搓着自己的手,便霸道地握住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兜里。薄言眼中含着泪,却完全没有其他的心思。
两个人坐在小店里,脱去了自己的外套,却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当时一定很累吧。”薄言突然问道。
子墨先是怔了一下,不知思考了多久,却终于袒露了自己的心里话:
“那个时候,正是什么都在乎的年纪,一下子什么都没了,还落得一个疑似杀人犯的罪名。看着自己熟悉的人一个个被处决,也的确挺难过的。说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把身边的人看的太重要,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真正永恒的,每个人都有可能在每一天永远离开,也包括我,明白吗?”
薄言抿着嘴,强忍着情绪“好啊,那如果去世的是我,你会不会也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呢?害”
子墨却得意的挑挑眉毛“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就不能比我先去世啊。”
薄言“那我不去世的话,怎么知道你哭不哭呢?”
子墨淡然的点点头“别想了,吃烤梨。”
“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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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念叨了很久安诚的好,鼻涕带泪的又哭了几次。子墨看她调节的差不多了才带她又回到了四十七局。
可薄言看到安诚曾生活过的地方,那种难受的感觉却又莫名侵上心来,剧烈的悲伤却一下子侵蚀了薄言的所有心智,一种无力感充斥着薄言的心理,薄言努力调整着,却没有任何起色。
在执行下次任务之前,两个人正在院子中准备武器。
薄言站在梦境转换器前发着呆,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刀掉到了池子里,她没有丝毫犹豫,就像魔怔了一样,薄言便随着刀的坠落一起跌进了蓄梦池里。
蓄梦池表面上看上去只是一个池子,但其实和各个分局都是连在一起的,里面深不见底,根茎丛生,掉进去便不知道应该从哪里才能出来。
薄言任自己下坠着,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在一片明亮的水(梦)中,她甚至觉得这样的自己才能正常的思考。
扑通一声,是子墨跳水的声音,他腰中缠着绳子,飞快地下潜着,眼看离薄言越来越近,那绳子却到了头,他尽全力伸着自己胳膊,却还是差那么一点,情急之间,他动动手指,几条金色的光芒缠绕住了薄言的腰。
只一瞬间薄言便进入了子墨的梦境中.....
“子墨,你今天给那个女生编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啊?”
男孩走在女人的身边,兴奋地说着些什么。
“我好像见过他。”
薄言站在他们身后,看着男孩的侧脸却突然红了眼眶。
“奇怪,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