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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这才反应过来她又没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脸上倏然一红:“总之,我这两天就会将龙鳞拿来,其余的至少等见了龙鳞再说。不差这几日……而且我有毫发无伤拿到的法子。”
“阿月,我并非不信你。”薛鉴禄看向满月:“务必注意。”
“嗯,”满月点了点头,“在这之前,你便养精蓄锐等着吧。”
她说完就要离开,脚步刚动,忽听门外有人发出叫喊。
“呀,有客来了。”瓐一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笔:“还请薛兄暂避。”
满月一听,正疑惑她为何不用避开,瓐一已望向一旁帏帽,示意她戴上。
满月同薛鉴禄交换了个眼神,只见薛鉴禄略微点头。之后他便推开书架,进入暗道中。
满月戴上帏帽,书架刚复归原位,房门便被推开了。
暗道外,黑衣斗篷人持长枪跨过门槛,立于房中。两位紫衣侍从立于门外,手中各拿兵器,警惕十分。
瓐一岿然不动坐在矮桌前,正于纸上书写。来人一语不发,扫过立于一旁的满月。
待片刻,瓐一收笔放下,将纸卷起,递给满月:“送去。”
满月立在坐台旁的地上,怔了一下接过,走到了鸟架前。这鸟儿毛色同雪般白而蓬松,转动着的金黄眸子盯着满月,透出严正矜贵体态。
满月将纸条塞进小小信筒里,抓着鸟儿走到窗前,就听瓐一道:“飞云将军便是如此做客之道?”
他的声音清冽若泉又带着些许寒意,常日言谈间的玩世不恭之气全被敛去,虽说音色未变,听去却完全是另一个人了。
若是她并非于马车上遇到他,乍听此声肯定不会认为玉尘与瓐一是同一人。
“事出迫急,还请先生谅解。”魃飞云抱拳,肃正道。
鸟儿从满月手上飞往窗外,满月回身,重回到原位。
没想到魃飞云会到这儿来,更没想到玉尘在这临风阁的事却是不少人知道的。
计划莫不是要变?
“将军所为何事,且说便是。”玉尘拿起一旁古本,在面前摊开。
“在下一位同僚身受奇伤,烦请先生与我走一遭!”魃飞云再次弯下腰。
“玉尘与宫中已无交集,也无意踏入。”玉尘捻起书页,微微侧道:“送客。”
看来他还是准备按原计划,满月心道,的确,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进宫不过是鲁莽之举。
不过,若魃飞云真有所托,在这卖他个人情也并非不可吧。
“先生执意不肯同我去,在下只能用强。”魃飞云口气一转,门外两人便进了门内,手按在腰间剑上。
这时满月掩袖笑了一声,似是自语:“此非头一次见着这等莽人,可竟没想到南昭将军不过如此,我看不是要请先生去治病,而是去鞭尸的。既知先生无意赴宫中还如此作为,被人知晓会落得个什么名声呢?”
魃飞云怔了怔神。
不待魃飞云说什么,满月转而看向他:“不知此次前来,是将军一人之请,还是他人所托,又是哪位同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