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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温阮要关门,“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贺宴辞大手横在门框上,他自知理亏,先低头,“宝贝,我错了。”
温阮哼哼的不想理他。
“宝贝,晚饭吃了吗?”贺宴辞脾气极好的说,“没吃我做晚饭给你吃,吃了我给你做宵夜。”
不要脸!
不等温阮回,贺宴辞高大的挤进屋,打开鞋柜,一眼瞧见里面有一双男士皮鞋,拧眉,“谁的?”
温阮双手环抱身前,扬唇,“贺先生你搞清状况好吗?你做错了事,不该好好想道歉的事,还管上其他事了?”
“道歉归道歉,该是我的主权,分毫不让。”
“你有什么主权,这是我的房子。”温阮白净的脸蛋愤愤的。
贺宴辞双手一勾,温阮娇软的身子被他勾进怀里,低头吻她,“你是我的,你说我是什么主权?”
“......”
“谁的?”贺宴辞咬了咬温阮的唇。
温阮吃痛‘嘶’了一声,被迫说,“我爸的,最里面还有双同款女士的,我妈的。”
贺宴辞轻笑,‘啵’一声亲在温阮软唇上,声音很大。
“......”狗男人总是这样亲她,他们结婚那晚最开始他就用力的‘啵’了她一下,然后骚话连连,震碎她的三观。
贺宴辞又贴了上来,眼底写满情愫。
温阮推了推他,“够了!不准再亲。”
“嗯,不亲了。”贺宴辞笑了声,“只是先让你提前享受,一会等你想亲的时候。怕你对我的惩罚太重亲不动你了,到时候哭鼻子的还不是你。”
“......”
狗男人,分明是给自己谋求福利,强词夺理。
贺宴辞给温阮做了一个简单的宵夜,几十分钟就搞定。
温阮吃的津津有味。
贺宴辞在她对面落座:“宝贝,你想怎样惩罚,我都接受。”今晚他过来就是为了消去小气包心里那点怨气,不给她消除,以后日子没法过。
温阮吃完挽在叉子上最后的意面,“很简单呀。啰,自己看。”
贺宴辞扭头看温阮指的方向,吧台上放了十个一次性塑料杯。
贺宴辞没懂是什么,他起身,看到杯子都装了半杯不同液体,弯身闻了闻,转即笑,“这就是你那十封信?”
温阮扬了扬小脸,“贺先生还不算笨。”
他是刚刚才联想到的。
温阮每一封信,每个字里面读出来的,第一封信是‘酸’,第二封‘甜’——依次类推。
酸甜苦辣咸,酱米油盐醋。
每一封信都藏了一个字,如此,她那不着边际的信就通了。
这种先扬后抑的惩罚,只怕也就温阮想得出。
她怎么就这么会呢?
虽是惩罚,贺宴辞具有特色的‘浪漫’惩罚,他不接受都不行。
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分毫不差的被她套得死死的。
“贺先生赶紧呀,我都倒好了,你都接下了我的‘应战书’就想办法解决哦。”
应战书——
最开始还以为是表白情书。
哎,看到前面是个杯子,装满的十杯。
贺宴辞摸了摸鼻尖,“这算不算糖衣炮.弹?”
“你说是就是呗~”温阮笑着催,“赶紧。”
贺宴辞无声叹气,小气包报仇的本事是越来越有创新。
贺宴辞先从最后一杯‘醋’开始,仰头一杯下腹,没有他想象的难喝,味道很淡。
温阮不由感叹,喝个醋都能这么优雅,还真是够够的。
要说先就不该心软,就该给他弄个真的醋。
贺宴辞喝完醋停下,“阮阮,最后一杯‘酸’和我刚才喝的这一杯‘醋’,没什么区别,可不可以合二为一。”
温阮轻笑,“那你说晚了,早知道我就给你混合一起呀。”
“......”当他没说,继续喝。
味道都很淡,贺宴辞没什么压力,喝得很轻松,喝到倒数第二杯‘甜’的时候,贺宴辞抿了一小口,喊温阮,“阮阮。”
“怎么了?”温阮眉梢动了下。
“这个味道不太对劲啊。”贺宴辞眉心紧蹙。
“有吗?”
“嗯,好像不是甜的。”
“不可能吧,我自己兑的红糖水。”温阮眉头紧了紧。
“不信?你过来试试。”贺宴辞深眸压了压。
温阮走过去,贺宴辞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唇,突然温阮舌尖一抵,一个冰冰凉凉的触感进了他嘴里。
紧接。
贺宴辞呛得脸色微变了。
温阮目光狡黠看向他,舔了舔唇,“贺先生怎么样,爽吗?”狗子想骗她,做梦去。
“不怎么爽,换一种方式更爽。”贺宴辞话音落下的同时,薄唇贴上温阮的唇。
“唔——”
芥末和甜,在嘴里缠绵,唇齿相依。
那味道,温阮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说不出的感觉。
一个小时后。
“你不要脸,还带那个。”温阮无力的趴在床上。
“知道你想。怎么能没有准备。”贺宴辞不要脸的贴着她的背。
“......”
贺宴辞蹭了蹭温阮的后颈,低笑,“宝宝,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惩罚了,好受一点没?”
“不要脸。”温阮小脸埋在被子里。
说什么她用了十封信的糖衣炮.弹。
他也要对应,花样那么多。
贺宴辞满足的将温阮捞进怀里,“在自己媳妇儿面前要什么脸。”
温阮哼哼的不说话。
“老婆,我错了。”贺宴辞温声道歉,“我那晚是真喝多了,只是没醉。”
“你胃真没问题吧。”温阮想到他那几天脸色是真不太对劲。
“要有问题,你这些玩意儿下肚,我这会哪里还有功夫在这里伺候你。”
“......”她这些玩意儿,都是掺了水好么,跟喝水能有多少区别。
贺宴辞把温阮的手放嘴边亲了亲,“那天胃确实喝伤了。”
温阮明眸写满担忧,“那你怎么不说啊?上次我问你是不是还不舒服,你还不吭声?那个什么含片胃药你还当真有用啊,这么损的招亏你想得出!”
贺宴辞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耳尖泛红。
温阮知道红耳朵是贺宴辞害羞的表现,害羞什么,自己想的损招。
比起这个她更担心他的身体,“正好你过来了,我带你去我导师认识的肠胃专家看看。”
贺宴辞虽然挺享受温阮的关心,没什么问题,不能再骗她,“不用,你这两三天在家又是小米粥的又是暖胃茶,早没问题了。”
“真的?”
“当然。老婆,这么关心我,是不是代表,可以原谅了吗?”
温阮眼眸微垂,“哼哼,以后再给我玩套路,看我不撕了你。”
“还是这样撕吗?”贺宴辞咬了咬温阮的柔软的耳垂。
“你想得美!”温阮脸颊泛红。
贺宴辞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深眸沉了沉,认真道:“不会。再也没有以后。”他当时就后悔了,只是很享受温阮对他的关心,一时贪念。
况且这个小气包花样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是她的对手啊!
温阮翻身趴在贺宴辞胸膛,戳了下胸膛,“不对,最后一杯还没喝,赶紧去喝了,别想抵赖!”
“一会再喝。先满足你的需求。”
“......”
她不要——
她没有需求——
第二天,贺宴辞从温阮的小床上醒来,哪还有温阮。
他这是千里迢迢跑过来陪.睡陪吃陪惩罚的工具人了?
昨晚对他又抓又咬的,脖子上背上胸前,都有她作案的痕迹,这会找不到人了?
贺宴辞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惨状。
在心里暗暗做决定,改天一定要把温阮指甲都剪了。
贺宴辞穿戴整齐,发了条消息给温阮:【宝贝,我一会就回去,都不送送我?】
正在学校慢跑的温阮,抿着笑回贺宴辞,【你昨晚都说了,你是来赔罪,顺便陪.睡的,哪里有资格要求那么多?】
“......”还真把他当工具人了?
温阮:【哦,贺先生表现不错,继续努力哦。我破格给你些小费,不用谢~】
贺宴辞笑了笑没当真,扭头还真瞧见床头柜上的红票子。
他伸手拨了拨。
二百五十块。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贺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