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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到现在了。”这是一部分原因,实际是她不舍,还想戴一戴。
温阮手心托这么贵重的东西,跟烫手洋芋似的,她不知道收还是拒绝,虽说她跟贺宴辞结婚是有前提的,但家里人都不知道这事。
温阮很犯难,贺宴辞在一旁淡笑,“妈给你,你得赶紧接下,不然没准一会妈心疼该找给理由收回去了。”
“......”温阮。
“......”宋燕桦狠狠瞅了贺宴辞一眼,呵,这两天对她一直板着个脸,这会儿给了他媳妇儿好东西,他能笑得出来了,还敢这么调侃她,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你别听贺宴辞胡说八道,这镯子就是给你的,你好好收着吧。”宋燕桦最后再心疼的看了眼镯子。
“谢谢妈妈。”温阮转手将自己手上套的一只羊脂玉放在了宋燕桦手里,“妈妈,我这只镯子虽不及贵重您给的这么贵重,但跟了我不少年。”
帝王绿和羊脂玉原本就是两个概念,不分伯仲,都是好东西。
宋燕桦没拒绝,帝王绿送出去多少有点舍不得,她玉石翡翠无数就这枚帝王绿镯子戴得最诚心。
*
在去机场的车里温阮还在转悠手腕上的翡翠镯,她一直认为翡翠绿不适合她,显老,所以这些年她戴的黄玉和白玉较多,没怎么戴翡翠,尤其还是这种翡翠稀有的帝王绿。
贺宴辞将她两只小手攥进手心,“你跟我妈关系怎么就突飞猛进了?”
“我和宋阿姨关系不是一直挺好么?”温阮淡笑,她一直知道宋燕桦对她的态度冷淡,小时候不太喜欢她跟在贺宴辞后头,要不是贺老爷子坚持,她应该不希望她嫁给贺宴辞。
“宋阿姨?”贺宴辞用力的捏了捏温阮十指指尖。
温阮疼得手指哆嗦,思绪回旋才知道自己称呼错了,忍住指尖疼痛,说其他,“妈妈跟我说,贺爸送的那些个人产权是给我的,让我找个时间跟我妈通个气,不要退回来。”
贺宴辞:“你呢,什么想法。”
温阮如实说:“我还是赞同我爸妈的想法。”太贵重了,没必要弄这么复杂。
贺宴辞捏温阮柔软的手指玩,“爸这么想留给他孙女孙子,我们不是不可以留下。”
“什、么意思?”温阮眸色微动的看向贺宴辞。
“我们是夫妻,合法的,你说呢?”贺宴辞抬眸看她,深眸更深,让人看不透,但似乎又饱含了其他情绪,温阮觉得贺宴辞说这话的时候,还可以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啊。
她撇开头,看去车窗外,她想,如果她和贺宴辞将来必须要有一个宝宝,他们之间又没有那种正常夫妻彼此的心动和相约白首的诺言。
宝宝出生了,会快乐吗?
宝宝会不会生下来就得不到父爱?
温阮不敢想象,更无法接受。
温阮双手扒拉车窗边缘,由轻到重,最后指尖泛白,她平静地开口,“贺宴辞,婚前我们不是说好的么,不要有财产纠葛吗?你干嘛还拆了自己名下的股份给我爸保管。我会找个机会跟爸说个理由,让他还给你。”
贺宴辞懒散的抬了抬眼角,鼻息冷哼,“又不是给你的,我给爸的,有财产纠葛的也是我跟爸,关你什么事?”
“......”温阮被揶揄得难受,她缓了会,“我不知道你跟我爸怎么讲的,但我们当初不是说——”
贺宴辞不悦打断她的话,“说什么了?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温阮极致无语,贺宴辞记忆力有这么差吗?每回都这样!
*
温阮发现贺宴辞很不对劲,从机场登机到飞机落地,都是一副冷漠脸。
甚至在飞机上,空姐跟他讲话,他都能和颜悦色。
唯独对她冷冰冰的。
这样的贺宴辞,她好久没见过了,依稀记得还是冀城之后,爷爷做手术那次,她和贺宴辞在医院碰面,他面色冷沉,眼眸里没什么温度。
这段时间相处太融洽,都快忘记贺宴辞本质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温阮自我反思了好一阵,完全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一樽神。
说贺宴辞在跟她生气嘛,她说什么他也正常答,她在飞机上看旅游行程,说给他听,他也应,还给她准备喷雾。
落地后从机场出来,酒店接机的商务车在对面,贺宴辞全程牵她的手过斑马线,给她看车辆。
综合下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甚至还面面俱全,但怎么都觉得怪怪的,她想要找个突破口,贺宴辞都不给机会。
到了他们订的酒店,酒店侍者将行李箱先送上了他们订的总统套房。
贺宴辞牵她入酒店的大厅,温阮闷闷地跟在贺宴辞身后。
大堂经理随即迎上,“贺总、贺太太下午好,净化什么的都按照您的要求,地毯也按照您的要求换了,祝您和贺太太有个愉快的蜜月期。”
贺宴辞正常回复:“谢谢。”
客房经理引他们到顶楼的总统套房,客房经理转身离开,贺宴辞松开温阮的手,抬着他的大长腿迈进房内,他脱下身上的风衣外套,放在沙发上。
他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扯出压在裤子里的衬衫,抬手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衫纽扣,脱下衬衫,露出强壮硬挺的背部。面无表情的抽出皮带,毫不避讳温阮脱掉裤子,丢在床尾沙发上,修长笔直的腿迈入浴室,帅气的动作一气呵成又优雅,唯独看不到眼前的温阮。
温阮心里也憋了一股子闷气,气馁馁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一双眼睛没闲,环顾房间,房屋的空气质量和环境都是极好,地毯她听大堂经理的意思是贺宴辞打过招呼的,是她常用的牌子。
温阮等啊等,终于等到浴室的水声停了,她竖起耳朵听,确定贺宴辞要出来了,她赶紧把床尾那套崭新的男士的浴袍拿了过去。
浴室门打开,温阮讨好型的把浴袍双手捧到贺宴辞面前,漂亮的脸蛋儿上洋溢浅笑。
贺宴辞瞧了温阮一眼,把擦头发的毛巾丢一边,接了她手里捧的浴袍,在她面前扯掉腰上的浴巾,没所谓的换浴袍。
温阮一瞬不瞬地盯着在她面前毫不避讳的贺宴辞,她凌乱了。
虽然但是,他们做了很多次,这么直面对面对贺宴辞健硕的身躯,还是头一次。
温阮目光有所回避,可该死的余光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瞟他那么一眼傲然之地,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以防气血攻心,温阮在不舍中转过身去。
贺宴辞抬了抬眼皮,没管温阮什么反应,自顾穿好睡袍,捡起被他扔椅子上的浴巾往浴室方向去。
温阮跟上去,抿唇,“我帮你吹头发吧?”她前两天给他吹过头发,他说躺她腿上舒服,再让他躺躺,心情会不会好些?两人要一起在外面渡过大半个月,总不至于一直这样别扭吧,那还不如回去呢。
“不用了,还没准备睡,不吹。去洗澡,水放好了。”淡漠,一句一顿。
“......”
所以,今晚她是没法讨好这个男人了?
温阮呼了呼气,带情绪取了自己的浴袍,进浴室洗澡。
洗了澡出来,贺宴辞坐在沙发区听电话,温阮默默地上了床,躺在自己平时睡的那一半,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留了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没一会,温阮感觉到床塌陷了一些下去,知道是贺宴辞上来了。
温阮抿了抿唇,假装不知道,闭上眼眸,睡觉。
紧接,温阮贺宴辞胸膛贴上了她的背,“先把头发吹干了再睡,不然会感冒。”
“还没打算睡!不吹!”温阮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性,直接把贺宴辞给她的话,怼了回去。其实,她吹了个半干,不吹没多大关系。
“......”贺宴辞。
贺宴辞缄默两秒,没管没顾将温阮捞入怀里,拿了一旁准备好的吹风给她吹头发。
温阮脾气上来,怎么都不让贺宴辞帮她吹头发,两人进行了一场你躲我进的持久战争。
温阮怎么都不让贺宴辞手里的吹风碰到她的头发,小胳膊小腿的和贺宴辞抗争,整个人柔柔弱弱的,肌肤又嫩,碰一下就会出红印子,贺宴辞都不敢太用劲。
最终,贺宴辞憋胸腔的那股子闷气一抨而出,扔了手上的吹风,低头吻住温阮的唇,强劲有力的大手捉住温阮一双胡乱挣扎的小手压在两人之间,高大的身躯随之而下。
温阮呜呜咽咽的,小手推他,“贺宴辞,你放开我!我告诉你,我们是领证的,你受法律保护的,我不愿意,你不可以为所欲为的欺负人!”还冷.暴.力!
贺宴辞冷笑揶揄,“哦,你还知道我们是领了证的?受法律保护的?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温阮可怜巴巴,“我怎么不知道了?你这样欺负人,我就告你!”
“是吗?”贺宴辞低头薄凉的唇,温柔极致的亲吻温阮。
半个小时后,温阮一双小手紧紧抠住贺宴辞的背,一条条在他健硕的背上红痕初现。
“贺宴辞,你。要杀要剐快点,不要折磨人。”
“下一点。”
“嗯~”
“我为所欲为的欺负人?”
“没~”
两人在这事上一向契合,一个半小时后。
温阮没什么力气的趴在床上,“贺宴辞,我要喝水。”
贺宴辞下床给温阮倒了一杯温水,又伺候她喝下。
温阮以为贺宴辞那点不知所谓的变扭就此消失了,她喜欢完事后,让贺宴辞抱着睡,哪知她往贺宴辞怀里靠,这个男人没个自觉性,一双手臂没打开的意思,完美的五官格外冰冷。
温阮可怜巴巴的抬头看身边,“我怕冷。”
贺宴辞胳膊抬了抬,摸什么东西。
“你干嘛?”温阮问他。
“调暖气。”贺宴辞。
“........”温阮。
温阮气得不行,她裹住被子一点点往床得边缘挪动,一会会时间中间隔了一条如同鸿沟那么远的距离。
她并没有打算停下来,继续挪动,即将要和大地亲密接触时,贺宴辞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冷冷地说,“再继续挪,干脆睡地上得了!”
温阮眼眸一团雾气起来,莫名委屈,“好啊,我还不稀罕睡床上呢,你放手,我现在就去睡地上!”
贺宴辞眉头紧蹙,面色铁青,一双强壮的手臂从后双手交叉抱住温阮,把柔软可欺的温阮裹在怀里,咬牙切齿丢出两字:“睡屁!”
“!!!???”
温阮被贺宴辞这句粗话给整懵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高高在上、天之骄子的贺宴辞,竟然还会说粗话?
温阮随即一个没忍住毫无形象地‘噗哧’一笑,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