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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里面那个老东西真不让人省心,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叨念你。我们想着,或许你进去跟他讲讲话,他醒得快些。”说白了,这也只是理由之一,就怕两只小的在上面闹出个什么不愉快,以这个借口上楼喊他们下来。
温阮看向杨教授,“杨叔叔,我可以进去看看爷爷吗?”
杨教授:“可以,适当陪老爷子说说话可行。不要待太久,会影响老爷子的睡眠。”
“阮阮,你要不舒服就别进去了,等你爷爷醒了你再跟他说话也可以。”闵清从楼下下来,担心温阮身体不适合压抑的重病房。
“妈,我没事,我想进去看爷爷。”温阮坚持,目光不经意扫到父母身后不远处的贺宴辞。
贺宴辞也在看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地。
她身上还披着贺宴辞风衣,穿隔离服外套需要脱掉。
贺宴辞自觉上前接手她脱下来的风衣,淡声叮嘱,“不舒服记得按铃。”
“嗯。”温阮点了下头回。
温阮一直没哭,在看病床上戴氧气,身上插满管子的爷爷时,全然溃败。
那些和爷爷一起的时光,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十岁之后,除了在南方学习、生活,假期都跟爷爷待在农庄。
温阮在病床面前蹲下,握住温老爷子枯瘦的手,贴在脸庞,“爷爷,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你去年说今年要带我去看瑞士第一场大雪。你怎么可以失约,你从小教导我,失约是不尊重人的一种表现,你怎么还躺这里了。”
“你不是说你看了一圈身边世家公子和青年才俊,能照顾我的只有贺宴辞吗?还说你的眼光不会错吗?”温阮声音哽咽,“那你快点早点醒过来,我跟贺宴辞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赶紧醒来,我爸就会抢了你牵我走红毯的工作,看你气不气。”
温老爷子嘴唇动了动,温阮贴近,仔细听,爷爷喊了她的小名,还有一个名字,听不清,隐约是,宴辞。
温阮想到贺宴辞在楼顶的那些话,有些决定温阮在心里暗暗的下了。
贺宴辞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窗边,左手臂弯中挂的风衣是温阮穿的那件,风衣上还余留她身体的清香。
贺宴辞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病房,小姑娘趴在病床边边缘,握着温老爷子枯瘦如柴的手哭得像个泪人,鼻尖和小脸红的不像话,令人不忍直视。
贺宴辞眉心莫名一紧。
“哼。还是有点良心,我以为某些人没心呢。”贺老爷子瞥了眼里面场景,给了贺宴辞一个嫌弃的眼神。
贺宴辞视线收回,淡笑,“爷爷,没心活不成。亏你年轻时还是作战指挥官,毫无常识。”
“......”
贺老爷子被贺宴辞揶揄的难受,他完全不用怀疑,要是他哪天躺这里,肯定是被气来的。
贺老爷子哼一声,“你们俩这事,就这么定了。等里面那个老东西好转,你俩就把婚礼给办了。”
贺宴辞没应声,也没否认。
贺老爷子还是了解他这个孙子的,等同答应。
贺老爷子心情好,没在纠缠这个话题。
*
温阮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走廊上很安静,其他人不在。
只有贺宴辞一个人坐在联排等待椅上,他手里把玩一串沉香珠,是他长期戴的那串。
重症病房打开那刻,贺宴辞飘离的视线集中起来,收起串珠,起身到温阮跟前,把他的外套重新披在温阮身上,温声说,“温叔、闵姨他们都在病房休息。”
温阮轻轻点头,状态不是很好。
贺宴辞看着眼前娇柔的小姑娘,眼眸跟兔子眼似的红红的,小鼻头也,不难想象小姑娘在里面哭得有多厉害。
从小爱哭的毛病就没改过。
贺宴辞蹙眉,沉声的开口,“带你出去透口气。”
温阮点头,正好她有事跟他说。
贺宴辞眼前乖巧的小姑娘,不由将小时候那个爱在他面前挤眼泪的小哭包重合在一起。
再看看她身上就一条轻薄的裙子,一件外套都没加,不是他有件外套,是不是得冻坏了。
“怕冷还穿这点。冻坏了有得你受。”
贺宴辞讲话的口吻,像极了要管她的家长。
她又不是花朵,哪有那么容易冻坏。
温阮反驳,“谁知道这边天气会突然这么恶劣,南方还是艳阳高照,京都都已经快下雪了。”她拉了拉贺宴辞的风衣,紧紧裹在身上,他的手臂比她的长太多,卷了两圈才露出她的手。
“怎么忽然去南方了?”贺宴辞想到冀城的事,那晚后的第二天,他从房间出来,瞧见酒店工作人员在打扫温阮的房间,猜到她退房了。
后来母亲还私下问他,温阮怎么没跟他一起回,还从冀城去南方了。
南方。
贺宴辞想到了符景百,莫名一阵不爽。
温阮没想贺宴辞还会问她这事,她随便扯了个理由,“学校论文需要修改,回去了一趟。”就是突然想回南方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就想回。
贺宴辞没再多问,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去。
他很高,腿长,步子很大。
温阮步子小,还穿的高跟鞋。
显然没等她的意思。
温阮真搞不懂,贺宴辞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比京都的气候变化还大。
好在这个男人还没恶劣到不帮她等电梯的程度。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医院。
“先去吃点东西。”贺宴辞淡声提。
“吃不下。”也不想吃,一点胃口都没有。
“在医院闷了大半天,不吃东西怎能行,吃不下也要吃。”贺宴辞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温阮没再说什么,谁叫她一会有事跟他商量。
贺宴辞这会走得不快,温阮能跟上。
医院的人流量大,不知道是谁碰了温阮一下,她想问题没注意脚下的路。
温阮被撞得在原地晃了两圈,好在一只铿锵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
挺险,不至于摔到,温阮呼了一口气息,扭头看向手臂的主人贺宴辞,道谢,“谢谢。”
贺宴辞没应温阮,搂她肩的手转牵她的手。
温阮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牵手,还是十指相扣。
对象还是烦她的贺宴辞。
温阮多少有些不自在,没矫情,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跟在贺宴辞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