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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倒是不懂她心里的这些小心思,赶紧转过身,又催她:“灵犀,快上来,路不好走,她们们一会儿该等急了。”路灵犀这才赶紧醒醒神,吐了下小舌头,轻轻趴在了洛桑身上。
洛桑稳稳当当背着她,转眼就进了山。
刚开始几步,路灵犀还有心思欣赏风景。可没一会儿,她就明白为什么洛桑那么认真地在担心安全问题。因为,这里的山是真的原始的山,并不是旅游景点,只是藏民们自己来洗温泉的地方。所以山路并没有被修葺得平整,而是完全原生态的小路,只靠人在忽上忽下的崎岖山石上攀爬。
洛桑因为背着路灵犀,走的格外小心翼翼,一路仔细地提醒路灵犀抓紧他,然后一手扶紧背上的灵犀,一手攀石头。路灵犀饶是纤细,此刻,也深深地懊恼起来……早知道是如此难走的山路,她就不该缠着洛桑带她来泡温泉。
陡峭的山路一阵上行,一阵下行,许多石块间的距离,哪怕她没受伤,让她自己爬,她都做不到,必是得有人拉一把才行。可洛桑不光自己走,还在背着他,却还是走的稳稳当当。他神情很是专注,生怕磕碰到路灵犀,格外谨慎。
路灵犀看着他没一会儿额上就沁满了汗,满心都是内疚,于是,洛桑耳边突然就听到了灵犀低低地嗫嚅着:“洛桑,对不起,要不咱们回去吧……”
她趴在他的背上,软糯的声音离他很近,他都能感觉到她说话的气息温温软软呼在他的耳畔,他心中一软,觉得自己对灵犀的满腔情愫,就快要压制不住了。赶紧定了定神,铿锵有力地答道:“没事,这路不算什么,我不累。来都来了,就玩得开心点。很快就到了,一会儿好好泡。”
路灵犀突然就觉得,有洛桑在,就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怕。明明是个比她还要小两岁的人,却好像无坚不摧地为她筑起了一道堡垒。她就这样伏在他背上,乖巧地一动不动,就连气儿都提着一口,好像这样能帮洛桑减轻些重量。
走到一半,洛桑担心灵犀一直这样趴着,脚麻,因此在路边一块大石头处,停了下来。他转身,轻轻将路灵犀放在石头上,这才放松下来,问道:“怎么样?还好吗?脚麻不麻?”
路灵犀摇摇头,看着洛桑的汗就在她面前顺着他英挺的眉宇一滴滴留下来,心疼又歉疚。她抬起纤柔的小手,倾身向前,仔细帮他擦着汗。那冰凉柔嫩的手拂过他的额头时,洛桑再也无法冷静,整个人都僵住了。上次她帮他擦汗时,他还只有惊惶,这次,却满心都是对她的深深的眷恋。
他怕弄脏灵犀的手和袖子,又想避开时,灵犀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轻轻说:“我就帮你擦擦汗,一定要擦,不许再说脏。”他看着她帮他擦汗时那专注的样子,一张精致素雅的小脸眉目如画,唇瓣如花。汹涌的爱意翻江倒海,声音却梗在喉咙。他突然有了种深深地渴望,若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休整了片刻,洛桑又背上了灵犀,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听到了水声,林间也弥漫着温泉升腾起的朦胧水汽。女生们都已经等在门口了。
洛桑将灵犀轻轻放在温泉池边,告诉她自己注意安全,然后仔细交代了德吉和嘎玛搀扶好她,又叮嘱曲珍,千万要小心老师的脚别碰到任何东西,十分钟后就先把老师扶出池子穿戴好衣服帽子,不能着凉。还特意说明了万一有什么情况,他会在什么地方等着,一定要第一时间去找他。
啰嗦了许久,这才不放心地无奈退了出去,远远地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