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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转眼已经深冬。
教室的窗户紧闭，偶尔格外肆意的寒风会从缝隙中挤身进来，掠夺一点点温暖。
宋堇之放下笔，揉了揉有点疲惫的眼睛，抬头看向窗外，顺手把高扬的头往前面推了推，以便看清空中飘扬而下的清丽。
高扬被推的噘起了嘴，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宋堇之：“今天是不是平安夜啊？”
宋堇之本来还没注意，听高扬这么说，他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日子，今天好像确实是12月24号。
便冲高扬点了点头，道：“是的。”又转念一想，打趣道：“怎么，你是想给你女朋友送平安果？”
高扬一下子就脸红，宋堇之吃惊地看着他，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高扬的脸，笑道：我还以为你的脸比城墙还厚，原来也有薄的时候啊！”
高扬的脸色瞬间由红转黑，气愤道：“说什么呢，我脸皮有这么厚吗？”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脸，得意道：“看到没？吹弹可破。”
过了一会，高扬又矫正道：“对了，人家现在还不是我女朋友，还只能说是我的女神。”
宋堇之“噗嗤”笑了一声，本来就是打趣他，此时也就点了点头，以示明白。
落日归山之后，班里也蠢蠢欲动起来，青春的懵懂让即将到来的夜晚变得神往起来。
宋堇之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桌面上，椅子上已经有不少包装着平安果的小礼盒，宋堇之有些无奈地把东西塞进抽屉，还好他平常书都放在旁边箱子里，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回头看看祁非，祁非也收到不少，正皱着眉头好像在思索怎么处理。
虽然人家不太好相处，奈何脸就在那里，女生们还是愿意试着撞南墙。
祁非看着旁边广阔的桌面，眉头舒展，抬手把一半平安果往陈柯桌上一摊，道：“给你了。”
陈柯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手悬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收，几秒之后，终于还是欲哭无泪地收下了，说：“谢谢大人，小人感激不尽。”
反正苹果营养价值高，多吃点也没啥，不要白不要，至于送苹果的姑娘们，应该不至于杀生吧？陈柯有点不确定地想。
祁非胡乱把剩下的苹果塞进桌子里，又似乎想到什么，又把一堆礼盒推到一边，小心翼翼地从角落里扒拉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那是比旁边那些五颜六色都比不上的精致，祁非看到它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抬头触及宋堇之的视线，愣是被吓了一跳，慌里慌张地看了一眼抽屉，庆幸自己刚刚只是在抽屉边看，没有把东西拿出来。
宋堇之有些好笑，趴在祁非桌子上问：“你在干嘛？”
祁非强装镇定，道：“没干什么。”过了一会又道：“放学后你先在车棚里等我一下。”
宋堇之有点疑惑，但没多问，应了一声：“好。”
宋堇之转过去的时候，看到旁边的高扬看着一个礼盒痴痴地笑。
宋堇之不由自主地拉远了距离，可没想到高扬没有让他得逞。
高扬看到他的视线，笑容放大，扑到宋堇之身上，娇羞道：“女神给我送苹果了。”
宋堇之一脸恶寒，赶紧把高扬推了两下，才终于把这摊烂泥从自个身上推开。
推开后松了一口气，在高扬幽怨的目光里说道：“蛮好，继续加油。”
高扬：“……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