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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中以难以描述的速度猛地碰撞又分开,沉闷的声音和撕裂肉体的声音无时无刻都在传出。
这种阶级的战斗炼金步枪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班克找机会又射出一颗珍贵的炼金子弹却根本追不上两人的速度,班克只好无奈的放弃了寒脊本尊而开始不停地给缪云提供一些帮助。
在空地周围另两只队伍早已悄悄潜伏在了旁边,可这种剧烈程度的战斗两支队伍都不敢贸然参与,都隐去了自己的身形藏在了一遍,等待那个最终时刻的到来。
寒脊和罗牧两人都已经逐渐进入了强弩之末,可两人都清楚的知道,两人都有一个最终的手段没使用,那就是进阶魂灵阶领悟的第二个魂技,罗牧是刚刚才在战斗中堪堪突破了魂灵阶段,而寒脊则是在七年前,上交了那珍贵的魂种后获得了伊格尼兹的奖励而突破的,两人都知道,在这一刻,这第二个魂技出现的时刻就是战斗终结的时刻。
罗牧已经又用出了两次闪烁,可一旦寒脊知道了罗牧这种能力自然会有所防备,这两次闪烁极大的消耗了罗牧的魂力,却并未取得效果,寒脊身上的无数细碎伤口大部分是被罗牧手中诡异的风刃所伤,而每一个刀口的增加就意味着寒脊需要多分出一份魂力去压制那诡异的魂力。
罗牧动用暗质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准备,可以现在的情况,罗牧哪怕稍稍分神就可能在转瞬间万劫不复,虽然小范围撕裂空间虽不能给寒脊带来巨大的伤害,可寒脊几次凭借更胜一筹经验用身体受伤换来的必杀机会都被轻描淡写的化解,罗牧手中风刃附着的空间被撕裂后带来的巨大力量让寒脊手中刀根本难尽寸功。
寒脊又一次突刺后明显察觉到了罗牧撕裂的空间传出的波动明显减弱了很多,竟未完全化解自己这一次攻击让寒脊在罗牧身上留下了一道伤痕,寒脊不打算再等了,寒脊右侧小腿上的魂纹骤然大亮,寒脊就在一瞬间化身出了无数个本尊,寒脊的身形仿佛布满了这片空间每一个地方,而他手中的灰色军刀竟第一次离开了他的手,无数个身影手中的灰色军刀仿佛从这片空间没有任何死角激射而出的无数道灰线,铺天盖地的笼罩了罗牧。
而罗牧却在此刻闭上了眼睛,身上的黑影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影子,竟然从罗牧身后立身而起,变成了一巨大的只有一只狰狞独角,猩红独眼的恶魔,可那恶魔只有上半个身子,下半个身子竟连接在罗牧身上,罗牧手中风刃竟一瞬间变得通天彻底般巨大无比,罗牧轻轻挥手,身后的黑影也伸出了一只极粗壮的臂膀做出了一样的动作,那风刃带着无穷无尽泯灭的气息,所过的空间尽数如镜片般破碎。
风雪骤然停歇,就在空地最中间,寒脊的灰色军刀在罗牧身上穿胸而过,而那巨大风刃已经消失,却将寒脊从左肩至右腿斩出了一个深不可见的伤口。
寒脊单膝跪在了罗牧面前,灰色军刀已经消散,罗牧用最后的力量挥出了一道风刃,寒脊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极平滑的裂缝,而后那未合上双眼的头颅仍咧着一口尖牙,滚落在了地上。
风夹杂着雪缓缓落在了地上,罗牧挥出那最后一道小的可怜的风刃后,浑身的黑雾如烟一般尽数消散,露出了他本来的身体。
猩红的瞳孔也变得澄清,罗牧微微仰起头,此刻的天空中仍清澈高远,这片森林仿佛就在这一刻再没有了任何声音,罗牧终于闭上了眼睛,一头向后到了过去,胸口最后一柄军刀穿胸而过的伤口猛地爆出一大团血花,混在正缓慢落在地上的雪花中一同散落在地上。
寒脊的分身在他头颅离开身体的时候就像一个影子从没存在过一般骤然消失,而缪云也越过空地看到罗牧一头倒在了地上,缪云脚下一点地面冲到了罗牧身后,扶住了他的身体,没让他再磕碰在地上,让罗牧平躺在了她怀里。
缪云紧紧皱着眉头,她微微偏过头看向那个身首异处支离破碎的尸体,她的父亲。
什么是父亲?缪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声音。
缪云十岁前的人生不过只有她他一个人,这个人就像他因何出现一般扑朔迷离,将她带到这里,这个一团迷雾的组织中,缪云与寒脊的交谈甚至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在每日每夜的训练中,寒脊从未对缪云有任何偏袒,在他那里仿佛她不过就是那个缪云自己最厌恶的数字,十三。
可缪云能看到在寒脊少有看向她的眼光中居然有她难以分辨的神色,那种情绪缪云细细品味了许久许久,有紧张,有焦虑,好像还有难以掩饰想再向前走上一步的冲动。
一个优秀的刺客永远不会有属于自己的情绪,缪云还记得寒脊在上课时一遍又一遍重复的言语,可好像在缪云出现的那天起寒脊就再也不会是一名优秀的刺客,而当一名刺客拥有属于自己的情绪时,迎接他的就必将是不久后的死亡。
寒脊似乎早已知道自己终将面临的结局,所以他没打算逃避,如果寒脊隐去身形做这片森林中的影子,缪云很清楚,以他们这九个人的实战经验包括罗牧在内,绝没有任何一人能在寒脊的刺杀中活下来。
可寒脊永远没有办法将刀锋直面缪云,寒脊很清楚,缪云并不认为他这个父亲的身份有多么重要,甚至远远及不上她对罗牧的万分之一,寒脊也是平生第一次心里出现了嫉妒的情绪,所以寒脊哪怕杀尽了其余八人,而后,寒脊必将死在缪云手里。
缪云将手压在了罗牧的伤口上让鲜血流的慢些,将罗牧又向自己怀里抱了抱,罗牧的身体一如既往地没有丝毫温度,仿佛罗牧早已死了许久许久,缪云微微闭上了眼睛,将额头抵在了罗牧的额头上,又一种缪云理解不了情感出现了,可这份情感缪云却知道来自于谁,寒脊,他的父亲。
缪云将额头贴在罗牧的额头上,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一旁的尸体,嘴里喃喃着“垃圾,我们扯平了”
缪云顿了顿,抬起头看向紧闭着双眼的罗牧,眼神中充斥着坚定,可口中语气仍旧轻柔
“你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