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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的说法失笑:“也许吧......总要眼见为实。”
阿蔓默默继续帮他梳头,避免与镜中的他视线相触,密长睫毛垂覆,小小菱唇轻启:“那......大郎......会是诸葛孔明,还是司马仲达呢?”
易深长久地沉默,终于轻叹口气,转身直视阿蔓水灵灵的杏眼:“这些事,你本不该过问的......”
阿蔓纤细的身子一震,忙要跪地请罪,膝盖将要触地时却被易深有力的大手一把拉起。他的力气太大,似乎还带着怒气,阿蔓被他拉得踉跄跌入他的怀中。她手忙脚乱地退开,易深端坐,两只手却仍紧紧拉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身前。两人距离不足一尺,四目相对,晶莹泪珠颗颗滑落,阿蔓泪眼朦胧,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本来还有些愠怒的易深见她这样,冷静睿智的坚硬外壳瞬间龟裂,放柔了声音:“你......你哭什么?我吓着你了?咳咳......我不是......”
其实不怪易深慌了手脚,因为阿蔓实在不是爱哭脆弱的性子,若不是伤心到了极处,她都是笑脸以对。他那一句话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没想到她就......
他的长指在她脸上胡乱地抹,阿蔓吞下哽咽,重新露出甜美笑容:“大郎,是阿蔓不好,不该问这些。阿蔓知错了,以后绝不......”
一根手指抵在阿蔓柔嫩的唇上,易深微笑:“告诉你本也无妨,不过,不久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起身,缓步踱回窗边,背对着阿蔓,声音已恢复一贯的波澜不兴:“耐心点,小阿蔓,就快了。”
望着易深挺拔孤绝的背影,阿蔓的心更加沉了下去,又马上逼着自己保持笑容,走过去拉着他的袖子问:“大郎,阿蔓能为你做什么?”
易深低头,漆黑双眼看进她澄澈纯净的眼底,嗓音清冷:“你能做什么?好好待着便是。很晚了,回去睡吧。”抽回袖子,又背转身去,再不言语。
“是。”阿蔓行礼,默默退出房间。
那天之后,两人都如同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易深依旧很忙,早出晚归。阿蔓依旧每日在半居帮着二山小山打理院内事务,人美嘴甜手脚勤快,一闲下来就练字看书毫不懈怠,任谁也看不出半分异样。
转眼已近端午,连日来府里的娘子、侍婢们都在忙着编长命缕、做香囊,个个挖空心思,想在初五那日大出风头。本朝习俗,端午是举国上下欢庆的重大节日,朝廷大宴百官,地方官员按例也要在辖地举行宴会,与民同乐。
由于是易望峰到任凉州的头一个端午,阿蔓早就听小山说了,今年易刺史煞费苦心与民同乐,宣布初五那日城内所有百姓均可在城北什业寺领取一个粽子。而且要在潞河上举行极盛大的龙舟竞渡,邀请城内和附近州郡的豪绅名门各自组队参赛。还不止于此,端午那日府里也要办一场宴会,凉州城内的大小官员都会携带家眷到来。
小山无比期待,连时常被王氏借用去帮忙布置、跑腿都是欢天喜地的,回来后还总要拉着阿蔓喋喋不休地分享所见所闻,丝毫没注意到阿蔓心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