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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询问，在雷声中消散。
沐夏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这是被她下意识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原本该随着她的重生而被遗忘，可却摆在她的面前。
此时再看，却没有了当时的那种冲天怨气。
“或许，我有些明白了！”沐夏喃喃自语。
明白了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再看到前世所经历的一切后，又得到今生所有，遗憾没有了，只余下困惑。
到底是谁，偷了她的人生。
“你想要的，我都补偿给你了。”一团光芒，出现她的身旁。
“这是补偿吗？这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沐夏一点都不想领情，甚至觉得可笑。
那团光芒出现了片刻的迟疑，随后，便将她上一世的一切都回放，再一次看到自己的悲惨人生，沐夏没有一丝的动容。
她自信地查看着人生中的每一个细节，可直到她魂飞魄散，都没一丝线索，一切仿佛都是正常的，可她知道这才是不正常之处。
“你也看到了，什么都没有。”说起来，刚刚出现误差，白团子就想要补救了，可惜它的力量退化太过厉害，竟不能与那背后之人对抗。
“你是天道吧！”沐夏肯定地说。
“对，我是天道，可惜只是个力量弱小的天道，甚至连外来人都驱逐不了。”白团子嘲讽地回答。
“为什么会这样？”沐夏隐隐感觉，这天道的力量与她如同本源，甚至天道刚刚出现的时候，她连一丝的防备都没有。
白团子有些疑惑，这个问题，它竟回答不了，到底是为什么，它会变得如此弱小呢？
“算了，这些问题，我会自己调查清楚，既然你已经没了能力，就别浪费了，好好守着这方世界吧！”做鬼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做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她也知道不少。
就比如，若是没了天道的存在，世间伦常便会出现差别，最简单的便是，死去的人重生，重生的人改变命运。
就比如她这样的。
但她又与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人属于外来入侵，而她只是回归。
“我走不了。”白团子可委屈了，它连化形都做不到了，只有靠近沐夏，才会觉得身体舒服。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跟着我？一团白雾？可别，我怕把人都吓死，好不容易做了个人了，我还想好好安享百年呢！”
身边跟着一团白雾，别说别人了，她还真怕某天自己被吓死。
“可我不会化形了。”
心中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沐夏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
“行了，我现在也是意识状态，怎么帮你，还是等我醒来再说吧！”她可没忘记，自己现在可是受了反噬吐血昏迷了。
人还在被抢救呢，还怎么帮天道？
“其实，带着我有很大好处的。”白团子看沐夏还没下决心，便准备使出杀手锏，结果却换来她怀疑的目光。
“喂，你可别瞧不起人，你也看到了，每当你为一名气运冲天的人改变命运的时候，都会得到反噬，而带着我，这些反噬便会被弱化，甚至可以说微乎其微，想想吧，天大的好处都被你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