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夜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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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二点，金富贵拨通了八宝的电话。“喂，八宝粥吗？”

    八宝回道：“很会引人注意嘛。怎么，想通了？”

    金富贵道：“我要知道工作内容和工作报酬。”

    八宝道：“工作内容是保护老板的家人或者重要客户的安全，基础工资年薪十五万。年底有分红和提成。如果有特殊的任务，还会追加奖金，而且追加的奖金任务完成就发放。”

    金富贵道：“听起来待遇不错，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八宝笑道：“怎么这么着急？”就在这时，八宝电话里传来程蜻蜓的声音，“叔叔，我做噩梦了，我害怕。”然后是金富贵的安慰声，“不要怕，叔叔就在这里。抱歉，回头再说这事。”然后金富贵挂掉了电话。

    金富贵，黑子，程蜻蜓，雨荷四个互相对望，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一会儿，金富贵手机传来八宝的短信，“早上九点，赵家公馆面试。”

    金富贵道：“下午都睡好了吧？走，出去训练。”程蜻蜓他们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跟着金富贵出门了。

    几人随着金富贵爬到一座四十多层的高楼顶端，空中都是呼呼的风声。雨荷差点没站稳被风吹走。

    金富贵提醒道：“雨荷，你的身体重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你必须尽快适应。今天来这里，是想要教你们基础大局观的。”

    不用说程蜻蜓和雨荷了，就连黑子都认真听讲。金富贵道：“我们每一次面对危险的时候首先要考虑几个问题，第一个————我是谁？你们可能在心里会说，这不是废话吗？我能不知道我是谁吗？你首先弄清楚我是谁，然后扩展为我们是谁？敌人又是谁？由于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你自以为的盟友会对你背后捅刀子，你的某些敌人其实是潜在的朋友，哪些人会袖手旁观，哪些原本的观众又会突然插手。所以，我是谁，很重要，这是判断一切的基础。”

    金富贵站在大楼边缘，望向远处的夜景，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是我在哪儿？现在，你们应该学会类推了。你们要思考自己所处位置，周边环境，交通情况，天气情况，气候类型，等级再高的时候还要考虑附近的空间虫洞，能量波动场等等。一切可以被我方或其他人可以使用的资源都要烂熟于心，时刻都能制造地形杀。”

    黑子摇摆一下小脑袋，正在温故而知新。雨荷眨眨眼，在快速理解记忆。程蜻蜓随着金富贵的目光，也把视线停留在在远处的景色上。

    金富贵等了一小会儿，开口道：“注意了，我下面开始讲重点，请各位用心记。我们在开战前的判断，天时地利的分析，都是为了战斗做准备。真正要动手的时候，再多想一句，我在干什么。这场战斗有没有必要，会不会牺牲或受伤，战斗结果能不能控制，战局会持续多久，战斗进程怎么样，战术如何，战略目标能不能实现。如果其中大部分问题都是否定或者不可预计，那就尽可能的避免战斗。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对于目前的你们来说，还远没有到用生命换战略优势的时候。当然，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也不要出现。”

    虽然金富贵提到很多听都没听过的词汇，但是程蜻蜓和雨荷大概已经明白了这节课的核心内容。

    金富贵等几人把刚才的知识消化的差不多了，继续说道：“好，现在开始专项训练。”他一挥手，凭空出现了一把狙击枪。

    金富贵把狙击枪递给了雨荷。雨荷看到这把枪通体黑亮，构造新奇，明显比自己的枪先进的多。金富贵道：“找到咱们刚才的住处，我已经把窗户打开，你把窗口的风铃射下来。”

    雨荷架起枪，调整瞄准镜，没想到将近两千米的距离，瞄准镜居然看的清清楚楚。这把枪的射程竟然这么远。雨荷一边感叹一边瞄准。

    金富贵提醒道：“注意你的射击姿势。你现在身材矮小，体重低，后坐力会比之前大。这把枪受风力影响非常小，五千米内六级风以下可以忽略不计。”

    雨荷听到金富贵的提醒，调整了射击姿势，让身体可以更牢固的固定住。刚要调整呼吸，突然发现不需要了，这个玩具身体是用不着呼吸的，这一点倒是很方便。

    随着一声枪响，挂在窗户上的风铃被击落在地。黑子点点头，第一次摸这把枪就能两千米不射偏，怪不得老头子要留下她。

    金富贵看了一眼弹道，“基本功还行，需要重点练技巧了。”说完在雨荷耳边低语几句，雨荷满脸不可思议。

    程蜻蜓疑惑道：“金前辈说了什么？雨荷一张玩具脸都有这样诧异的表情。”黑子嘿嘿一笑，“肯定是某些颠覆常识的技巧了。比如无弹药射击，不扣扳机射击，用耳朵听瞄准镜射击之类的。”

    程蜻蜓心想：“不用说她了，我都听着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