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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了两人,赶紧安排到屋子里休息,躺在床上就不再动弹了。
曹银竹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尽管这一路受不住马车的颠簸,但也安分地呆在车上。睡下去后,迷迷糊糊地,好似听到爹爹的声音。
“苦了我这孩子。”
“平日里不经常坐车,加上昨日就有些身子不适,大娘与她都受了些风寒,本来老身还准备一早就煎上药,谁知陈大来了,说是昨晚得意坊出了事。”
“哼!襄阳那位太要脸面,若不是我将陈大安插在得意坊,探到了风声,只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那一位家大业大,何等威风!怎会自揭其短?对他们来说,只要这里不出事就行了,别的又何曾放在心上。”
“我这里能出什么事!三两个人,来了也是送死。”
“是何人到得意坊寻事?”
“不清楚。不过这些人对得意坊中的诸多门道十分熟悉,我这里怕是藏不住了。”
“大郎还是小心些……我先去煎药。”
“去吧,娘子那儿,你帮我照看着。这里的人,我都不放心呢。”
曹银竹想醒过来跟爹爹说话,可怎么都醒不过来,急得浑身发冷,手脚都没有知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股极寒的风从手腕吹到身子里,冷得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股风缓缓地在身子里游走,快到胸口的时候,似乎变得没有那么冷了,然后在小肚子上绕了两圈,竟变得暖和了许多,等吹到脚心上的时候,已经热呼呼的,使得她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
慢慢的,这股风仿佛与她融为了一体,她能感觉到,却又找不到具体在哪儿。
身子上黏黏的,好似出了汗,她终于能醒过来了,在午后的阳光里,看到坐在床边的爹爹,正像个傻子似地笑着,额头还有汗珠儿。
“爹爹。”
“乖,身上还难受吗?”
“咦,我的身子好轻呀,不难受了,就是黏答答的,我想洗一洗。”
“爹爹给你去准备热水,你稍稍躺会儿。”他跑到门边,一拍脑门,又赶回来,从边上取了一杯水,“来,把水都喝了。”
“爹爹,我的白雪呢?”
“不是在那儿吗,去年你亲手做的窝,我还留着呢!”他指着墙角,一个乱草堆起来的,像垫子,又像篮子的东西。雪白的兔子正卧在上面,好似也辛苦了一路,正在熟睡。
“啊啊,爹爹你真是太好了!”她扑到他的身上,很用力地抱着他的脖子,他嘿嘿地笑着,闻着女儿发间的味道,开心极了。
曹银竹喜欢爹爹身上香香的味道,记忆里,爹爹身上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香香的味道。
她亲了亲爹爹的脸,小心地,不去碰到那个古怪的玩意。
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她见到爹爹脸上的这个怪东西,曾好奇地问过。
“这个呀,这个叫叆叇。”
“叆叇是什么?”
“它是用水精磨就,专门治我这近视的。戴在眼前,就能看清三姐的样子了。”
“给我玩玩!给我玩玩!”
“爹爹这块叆叇,一共用了一百九十七块水精,最后才做到正合适的地步,三姐千万不要玩,玩坏了,爹爹可就看不到你了!”
这怪怪的东西架在他的脸上,使得他也变得怪怪的……
但也没有什么不好,因为她喜欢爹爹笑起来,双眼在这东西后面,显得傻乎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