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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养神中的顾谨易忽的想起了什么,睁开眼向车外的元枫问道:“府尹大人还未去府衙吗?”
“奥,去了,今日一早属下在府衙见到卢大人了。”元枫回到。
“嗯!”顾谨易继续闭目。
闲云馆本就开在京城闹市,距顺天府衙不远,而案发地就在顺天府衙不远处的巷子里,闭目思考的顾谨易只觉得眨眼间便到了。
“公子,到了!”
顾谨易揉了揉微疼的额头,叹了口气,掀开车帘下了车。
马车停在巷子入口处,巷子周围已经被衙役紧紧围住,顾谨易下车后,见巷子口站着一位身着绯红色官服,体态较为丰硕,年近四十的男人。
顾谨易上前拱手行礼,道:“卢大人!”
此人正是顺天府尹卢汉卢大人,较顾谨易官高一品,任顺天府尹近十余载,自顾谨易科举入仕以来,对顾谨易多有提拔,算得上顾谨易半个老师。
卢汉点了点头,示意顾谨易无需多礼,随后道:“昨日陛下召我入宫,陛下对着这案子颇为关注,这如今又出了人命,这可如何是好?”
“此案下官正在全力追查,卢大人若是倦了,先回去休息吧!”顾谨易察觉到卢汉双眼微黑,一脸倦色,想来是一夜未眠。
“也好。”卢汉点点头,转身缓缓离去,留下一股浓浓的檀香气味。
待卢汉走远些,元枫凑上前疑惑道:“奇怪了,卢大人平日里从不熏香,怎得今日身上的檀香味那样重,有些熏人呀!”
“许是进宫面圣,特意熏的吧!”顾谨易方才一下车便也闻到了卢汉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气,这香气倒是给脑子乱成一锅粥的顾谨易醒了醒神。
“行了,去看看尸首吧!”顾谨易继续说道。案子紧急,顾谨易不愿把自己所剩不多的脑容量用在思考“卢大人今日为何熏香?”这种问题上。
穿过几层衙役围成的人墙,顾谨易看到地上躺着一具被白布盖住的尸首,两名仵作正在尸首旁不知在忙些什么。其中一位看到了顾谨易连忙上前拱手道:“顾大人!”
“无需多礼!有什么发现吗?”顾谨易问到。
“是割喉,一刀毙命,尸首全是上下有不少淤青,手臂和背部还有鞭痕!”仵作道。
听罢,顾谨易从怀中掏出一张白色手帕,攥在手里,上前轻轻掀开盖在尸首上的白布。是一名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却依然能看出此少女面容清秀,再向下看,少女的脖颈间有一道狰狞可怖的刀痕。
看到这顾谨易深吸一口气,他承认来之前他曾抱有一丝侥幸,这尸首或许是死于仇杀,与失踪案没有干系。可真当他看到尸首是一名面容姣好的少女,又听仵作说道这少女满身伤痕,此刻再不愿相信也没用,这少女与失踪案脱不了干系。
顾谨易又轻轻地将白布盖了回去,道:“带回去,传报过案的亲属来认尸!”说罢便一步一步往回走去,顾谨易的每一步都很沉重,他有些自觉无能,接下来会不会还出现死者?这案子真的不能再拖了!
顾谨易忙着忙着,已经过了晌午,李闲欢这边的午间畅聊也接近了尾声。
李闲欢放下酒杯看向众人,众人都饮了些酒,赵观风面不改色,依旧淡定。酒量不好的白祐辛,已是双颊微红,摇摇晃晃。
李闲欢又转头看向朱钰,此时雅室的门敞着,朱钰正站在廊间,向楼下呆呆的看着,不知在看些什么!
正当李闲欢疑惑朱钰正在看什么时,小二缓缓走进雅室,朝李闲欢道:“李大人来了,说外面不安全来接诸位小姐回去。”
李闲欢正打算回话,却被身旁一声拍桌子的声音惊到。
“李潇然来了!快带我去。”方才还摇摇晃晃的白祐辛瞬间精神起来向外面跑去。
李闲欢笑了笑,又看向朱钰,这次李闲欢忍不住好奇心,起身准备去看看朱钰到底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