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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当家主母她自然有义务也有权利处理。
可谁曾想这个贱人居然生了个哥儿。
母凭子贵,她动不得了。
按照王悦的谋划,先嫁入白家,而后近水楼台先得月,日久生情。
可日子久了她发现她错了,这个男人根本不爱她。
于是她将心思放到了家族的发展上,尤其是在得知自己不能生育之后,她更是沉迷于权势。
奇怪的是白堂却一反常态,对自己愈来愈好,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她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爱意。
她以为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终于有了回报,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一名神秘人找上她,并且告知她不能生育是因为白堂暗自做了手脚,而每日亲自喂她喝下的所谓调养身子的药也下了毒。
王悦是个聪明人,她不会傻到仅凭他人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
但她心底知道这件事跟白堂一定脱不了干系,毕竟当年那个主意虽然是她替他出的,可他做的时候可没有皱一下眉头。
于是便有了如今的这一幕自导自演的白家危机。
这是她给的一次警告,也是一次机会。
只要你能把握住,你想要的一切我依旧愿意给你,她这般想到。
至于所谓的叛徒白舸,那就更是天大的笑话。
白舸对白家的忠心天地可鉴,将白家的荣辱看得比自己性命重要千万倍。
便是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照样不会皱一下眉头。
当然,他对王悦更加忠心。至于个中缘由暂且不提。
将白舸派出去还有一个目的,此事牵涉胜广,白堂必然不会放心他人处理,而白家子嗣虽多,可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实在少数,嫡系大多是女流,唯一一个宝贝疙瘩,虽然也算是小有所成,可他心疼得紧,自然不会轻易派出去。
所以此事只能交给白纸画白羽扇二人。
而这对姊妹武功颇高,为了防止计划出现变故,白舸便是引开二人的鱼饵。
白堂跪在软垫上,磕了几个头后起身。
一张英俊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七嘴八舌的谈论并未小声分毫。
他一袭白杏色抽绞地毯直裰,腰间系着暗绛红蟒纹金带,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刻了一个白字。
顾盼生辉的眸子当真勾得姑娘们的芳心。
白堂自诩读书人,向来喜欢简单,穿戴一般都比较朴素,除了腰间的这条金带是身份的象征,也拿不出什么值得说道。
即便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来了痕迹,依旧不他的英姿,也难怪王悦对他如此痴迷,以至于心怀侥幸。
他这般的长相就该安心做个书生,做个闲散王爷,可偏偏有一颗野心。
可惜啊,他的实力撑不起自己的野心。
“昨日做了一个怪梦,梦见是我白家先祖跪在门口的老槐树下向我哭诉:白家如今太过铺张.......”
白堂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众人也就当做他在放屁,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做自己的事,聊天的聊天。
“所以,今儿个一早我便在祠堂前跪下请罪。”白堂说到这故意顿了顿,可惜依旧无人理睬他,
“这次来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以后啊,白家要结余开支,这身边的随从留几个就好,剩下的就拿些碎银,遣散了吧。”
“什么!?”
果然,一句激起千层浪。
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首当其冲的便是王翠花,她是个没文化的人,不懂什么尊卑,又仗着自己姐姐的威势,狐假虎威,好不厉害。
“姐夫,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你说祖先给你拖梦了,为啥就单给你一人,我们难道不是白家子孙吗?再者说了,当初此事你可是第一个赞同的,现在又来立牌坊,也不害臊。”
“就是就是。”
身边的亲戚附和道。
才一句话就被堵死,白堂涨红了脸,恨不能一把掐死面前这只嘎嘎乱叫的野鸭。
那人说得对,如今府内之人就连下人也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皆以王悦为尊,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还有这只野鸭,看老子哪天薅了你的毛,拔了你的牙齿,让你变成死鸭,到时看你如何再叫。
王悦其实早就躲在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
她心底乐开了花:这个粗枝大叶的乡下妹妹,关键时刻倒还有些用处。
望着面前嘈杂的人群,还有被王翠花说得哑口无言的白堂,她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她早就料想到有这一天,她是故意的,她需要白堂明白一件事。
如今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她既然能给,自然也能收回来。
王悦掐着时机差不多了,故意从后门出去,避开人群,绕到大门,装作是刚赶回来一般。
门口的马车胡乱的停放,百姓们总是改不了好奇的习惯,几个胆大的探着脑袋想要一看究竟。
王悦使了个眼色,手底下的家丁会意。
手中的棍棒挥舞着赶人,“去去去,哪来的滚哪去!”
不知谁高声喊了句,“主母回来了。”
顿时鸦雀无声,原本熙攘的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
“夫人回来了。”白堂一脸喜色的前去搀扶。
王悦也伸出了手,搭在他的手上。
二人含情脉脉,目送秋波。
实际却是各怀鬼胎。
他虽不喜自己这个正妻,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何况一想到不久后大事将成,再顺着她些时日又何妨。
白家的祠堂门前的门槛比寻常大户家高了一尺,男子倒好说,可若是女子,稍稍一个不注意,被绊倒也是常有的事。
王悦转过身,身后的小厮搬来一张木椅,她随意的坐下,白堂就这么站在一边,并未有人觉着奇怪,下人也并未打算再搬一张椅子。
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她的旁边,做个陪衬。
不论相貌仅看气质,王悦确实称得上雍容华贵。
谁又会将她与乡间妇女联系。
“大家听妾身说一句公道话,如何?”
最先回答的依旧是王翠花,“既然是姐姐有话说,那我们自是洗耳恭听。”
“其实此事并非是六郎的意思,而是妾身一人所为,如若各位有什么怨言,尽管说出来,今日我们一并解决了。”
“这......”众人面露难色。
别看面前的女子长相平庸,娇弱的很,可她的手段大伙儿或多或少都有听闻。
有几个商议了一番,想着还是不要与王悦做对的好,反正这些银两本就是白拿的,不要也罢。
“既然是白夫人的意思,我等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家里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王悦点点头,“那妾身就不送了。”
“呀,你看这天快要下雨了,我想起来自家衣服晾在外头,我得赶回去收了,就不陪各位了。”
在场的都是白家亲眷,身边怎么会连个收衣服的丫鬟都没有,不过是寻个由头好走。
见众人陆陆续续走了大半,但也有几个不怕的。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似这般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能放过。
“嫂嫂,你这话说得有毛病,什么叫你的意思。可不是我老八不服你,只不过你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很难让我等信服啊。”
白叱,家里排行老八,又叫白老八,白堂的亲弟弟。
“老八,你怎么和你嫂嫂说话的!”
白堂黑这一张脸,故意出言呵斥。
“无妨,六郎,只是个孩子而已。”
王悦起身,走到白叱面前,趴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白叱的面色变得一下青一下紫。
随后也不告别带着下人匆忙的离去。
“你同老八说了什么?”
白堂问道。
“不过随意吓了他几句,毕竟还是个孩子。”
王悦平淡道。
白堂总觉得没难么简单,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从小被家里养得太好,后来那件事后,自己也算有些愧疚,再加上只有这么一个个弟弟,平日里也照顾得十分周到,这才养成了如今这般傻乎乎的性子。
也不知是福是祸。
“你还在这里做甚?”
虽然王悦心底十分满意王翠花先前的所作所为,但众所周知,在这府里,她一向不给这个所谓的妹妹好脸色看。
如今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我是想问问能不能......”
她一撅屁股王悦就知道这个妹妹要放什么屁。
肯定是想请她私下多给些银两,毕竟这几年养尊处优惯了。
“她太累了,正好这几日爹娘也念叨你,明日你就回一趟老家看望一番。来人啊,送她回去休息。”
王悦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气的机会。
做完这一切,她摆摆手,下人们都识趣得离去,她缓缓坐回木椅,一手撑着把手,一手扶着额头。
“头疼病又犯了?我替你揉揉。”
白堂一下轻一下重,王悦舒服的发出低吟。
堂堂一个王爷,唯一拿得出手的居然是按摩的本事,实在可笑。
“白舸那边仍旧没有消息,妾身实在是......”
“嘘。”白堂示意她噤声。
“不要再想这些烦恼的事了,这些日子实在辛苦你了。”
“为了你,都是值得。”
“悦儿。”
“六郎。”
好一个你侬我侬,可这背后藏着怎样的虚情,又躲了几分的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