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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小声的议论又再次出现。
墨柒柒倒是不曾想过自己会输,吚吚呜呜说了半天,“那就......那就,悉听尊便。”
“那便如此说定了。”
殷红红命人搬上一缸沙子,也不知她从何弄来的这一缸黄沙。
“如何分定胜负?”人群中忽的冒出这么一句,就好比那撒野的飞鸟,误打误撞冲击了池塘。
“是啊是啊,如何评定?”有人附和道。
殷红红淡然的看着一切,带到人声稀去,才说道,“自然是由德高望重之人来评定。”
韩学究搓着手不知从何而来,嘴中仍旧嘟囔着那耳熟能详的句子,“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
文人们自然反对,学究是个死板的人,脑子不大灵光,江州人尽皆知的事儿,可墨柒柒却是知道面前的落魄书生的真实身份,拱手作揖,“既是韩学究来,那便没什么不公平了。”
墨柒柒欲取毛笔,被殷红红打断,只见她随手这下一根树枝,“墨公子,请吧。”
只得硬着头皮上,这树枝粗糙不说,又太长手感不佳,写在那沙中比划还好,可若是要写字,实在别扭,不说顿笔提笔一事,便是笔锋都写不出分毫。
墨柒柒不愧为当世书圣,虽第一次写,但这字并不歪七扭八,龙飞蛇舞,反倒有一番别样的韵味,耐人琢磨。
有人赏字,亦有人观美。
殷红红侧倚着身子,这裙底自有人间别样的美妙,是仙人抚我顶,亦为白鹤度山去。
寒冬说不上,倒是夏日又炎炎。
“沈公子,请吧。”墨柒柒递过树枝,眼中是掩不住的骄傲:我看你怎么写。
沈流舒在书法上的造诣确实被墨柒柒甩了十万八千里,可墨柒柒忽略了一个问题,其实是他一开始就是被殷红红算计了,沈流舒在荒北生活数年,几乎练字都用一个木条或是一块石子在黄沙里比划。熟能生巧,便是这个道理。
沈流舒越写越顺畅,他现在也懂了殷红红的用意,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这是你第一次没有坑我啊,甚好。
待到写罢,众人皆想凑上去看个究竟,韩学究故意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读书人都还未看,你们就一个个抢着看,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而后捋着胡子,踱步靠近,不过几步的脚程,偏偏让他走出个登天梯的感觉。
韩学究左瞅瞅,右瞧瞧,不时点头,发出“嗯”的声音。
有几个浮躁的实在按捺不住好奇,“这结果到底如何?”
“浮躁!年轻人太浮躁,正所谓......”韩学究优哉游哉的将几人说教一番,这才随口说道,“沈家小子略胜一筹。”
一片唏嘘之声,墨柒柒是不信自己会输,可他信学究,毕竟这样的存在没必要骗自己一个晚辈。
“敢问学究,晚辈差在哪?”墨柒柒虚心询问。
韩学究胡乱点了几个地方,“这,这,这,对了,还有那。”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若是墨老头知道你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以他的性子,怕是能将你吊起来打。”
咕咚。墨柒柒咽了咽口水,想起自家祖父那怪脾气,也是忍不住打颤,拱了拱手,“晚辈受教。”
转身扔给沈流舒一块令牌,黑的通透,像个缩小的砚台。
“这是?”沈流舒疑惑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沈公子他日若有事相求,带上此牌来文房斋找管事的即可。”墨柒柒拱手,“后会有期。”
沈流舒欲开口告别,却被文人们一拥而上,拉着沈流舒问东问西,更有甚者,居然说出了“沈兄,我们许久未曾一同喝酒论道了”这样的话。
学究自然不会在此逗留,给殷红红扔了一个傲娇的小表情个,满脸写着“邀功”二字,随侍女去了厢房。
后记:
西楼顶,砚池边。
“没算计我,你倒是头一遭。”沈流舒饮了一杯茶,“这么不见你的六儿?”
“墨家的人,可没有一个是好惹的。”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不是第一次了。
沈流舒想知道个究竟,“殷掌柜的意思是墨柒柒会报复?”
“沈司觉着呢?”殷红红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万种,令沈流舒从来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墨家是鲜有的隐世大家族,老爷子墨渡,仍旧健在。”
殷红红其实是为了保护他,给他寻个庇护,他如何想不明白。
“沈某欠你一个人情。”
殷红红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呼出白气,“这世间最廉价的就是承诺,无需花费一针一线,亦不用一厘一毫,沈司顾好自己就行。”
等等,他突然想起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先前那个六儿来请他,他的内心十分抗拒,怎么就忽然?
“南疆瞳术,沈司不必慌张。”望着他吃惊的表情,又缓缓道,“若是妾身想,谁的心思看不透,可妾身却一直看不透人心啊,明明,只差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