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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哦,孩子,好啊,小美人,我这就还给你。”说着刀疤男从一旁的小弟那接过孩子,突然用力摔在地上,孩子瞬间没了动静。
女人哭喊着,也不过自己的样子,冲过去,抱起了早已没了生气的孩子,“啊,我的孩子!”
“这不怪我哦,是你自己没接稳的。”刀疤男还装作一脸无辜,而身后几个小弟也是笑着。似乎见怪不怪的。
“三当家的,我们能不能?”其中一个胆大的试探着问道。
刀疤男现在心情好的很,“你们随意。”
“谢谢三当家,说着便是扑向了自己选中的目标。”
“啊!”四处想起女人们惊慌中带着恐惧的声音,而流寇此时的笑声更像恶魔的宣告。
而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像是丢了一魂一魄,突然,她猛的起身,趁刀疤男不注意,咬上了他的脖子,“啊!”
但奈何她的力气哪有刀疤男大,轻易的被掀翻在地,刀疤男摸了一把自己满是鲜血的脖子,大骂道“臭婊子,你找死!”说着又开始了他的暴行。
“畜生,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又是咬上了他的耳朵。
刀疤男吃痛,拔出朴刀,连捅了十几刀,直到女人没了呼吸才放下,“呸,臭婊子,敢惹老子,活该。”还割下了她的舌头,“让你咬老子,没了舌头,看你化作鬼还怎么咬我。”
“三当家的。”小弟们都爽完了,等待这下一步的指令。
“都杀了吧。”刀疤男明显一肚子怨气。
“好嘞。”似乎这些人也很享受杀戮的快感杀戮。这哪是什么流寇,这是恶魔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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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荒北的土堆旁,再也不会响起那寂寥的的羌笛,就如同那些人,被风沙埋入了北漠的每个角落。
——沈流舒
小蛮子刚刚从晕厥中醒来,迷蒙中看见殷红,也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只见众人四处逃蹿,但奈何恶魔的手掌却如此的大,这些女人大都凌乱着头发和衣襟,许是风沙太大了。这些恶魔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人,其中一个女人直到死了,还将自己的孩子紧紧的抱在怀中,而那个流寇却是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砍下了她的手,而怀中啼哭的婴儿,也再没了动静。
小蛮子渐渐缓过了神,刚打算爬起来,而小沙子还躲在一旁,将自己缩了起来,身体不住的发抖。
“呦,这还有两条漏网之鱼。”一个流寇舔着嘴角的血迹,缓缓走来,每走一步,都像铜钟敲响在少年的心脏,刀在地上,拖出一条显眼的痕迹。
“咚,咚,咚。”
小蛮子一把冲过去,抱住了那人的腰,冲小沙子喊道,
“跑,小沙子,快跑,别管我!”
少年迟迟没有回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小蛮子的话,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重,待到他颤抖的站起来,却又不争气的摔了一跤。
后面又传来小蛮子紧要着牙的喊叫,“跑啊!”
“草,你大爷的,小兔崽子,放开我!”流寇不停的用刀把猛击着小蛮子,可是小蛮子的手却好像一双铁钳,怎么都不松开。突然,那人感觉腰上的手松了些,后面的兄弟擦拭着刀上的血说道,“连个小屁孩都搞不定?”
“草,这小子力气不是一般的大。”那人说着还冲地上不动的人吐了口水,踹了一脚。
少年不敢回头,也听见耳边呼啸的风沙,只是不要命的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停的跑,他摔倒了好几次,又爬起来,他的眼皮在不住的打架,他的双腿也没了知觉,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但他没有停下,直到眼前失去了焦点。
城内。
朝廷的军队来了,为首的是老慕的徒弟,宣威将军,杨天傲,说是收到了老慕的信,正好朝廷要派人来这荒北剿匪,便主动请缨带队过来。
“报将军,全城除开护卫兵,老弱妇孺,二百廿一人,无一幸免。”
“这群畜生!”
“报!”,一个士兵匆匆赶来,“报将军,我们在城外土沟发现二十五具成年男性尸体,从着打扮装可以初步判断,应该是护卫队的人。”
少年做了个很长的梦,这梦中有一条河,他就好似一片鸿毛,在这河中,飘啊,飘啊。
“你醒了?”是个脸生的老人。
少年的眼眸中依然流露出恐惧,没有说话,这时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你醒了?”
这是个年约而立的男人,脸上有着刚毅,皮肤很粗糙,眼角有一道很小的疤,左手虎口有个很厚的茧,应该是个长年经历风沙之人。
他对着少年一脸的慈笑,仿佛一个多年未归家的父亲见着自己的孩子。
“报,将军!”
杨天傲摸了摸少年的头,少年吓的缩的更紧了。
“别怕,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说完便与那名副官出来门,留下一个照顾少年的老婆子。
其实老慕一直将小沙子当做自己的亲孙子,所以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杨天傲对少年如此的慈爱。
随行的军队一般不太会有女眷之类的出现,这个老婆子据说是杨天傲的奶娘,年轻的时候遇人不淑,被她家那杀千刀的卖与人牙子抵债了。后来到了杨府便一直到现在杨府的人走的走,去的去,如今也只剩下这一个老婆子和样天傲了,老婆子把他当做亲儿子,老人怕他行军在外,吃不饱穿不暖,杨天傲也是个重情之人,也怕老婆子在家无人照顾,所以去哪倒也带上她,何况又不需要老人家去舞刀弄棒。
“来,”老婆子佝偻的身子捧着一晚汤,用最慈祥的声音说道,“孩子,你受了惊吓,喝点汤吧。”
少年依旧缩成一团,老人也没有逼他,只是放下碗也没了动静。
傍晚,杨天傲处理完军务,却发现小沙子不见了,“一群废物,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孩子?”
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都知道这将军可是脾气暴躁的人。
“愣着干嘛?还不都给我滚去找!”看着底下跪着的众人他不由得怒火中烧。
“报!”“报将军,找到了。”
“在哪?”
黄土堆旁,一位少年,正在吹着羌笛,悠扬,寂寥。
风沙拂过他的发丝,落日映着他的瘦弱的身影,渐淡,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