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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去哪儿。”熟悉的声音近在咫尺。
“去个没人的地方。”物间绝望地回答。
两人走到无人的小路上，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已经是郊外的海滩，浪花在公路外拍打着沙砾。
“物间，你的排斥反应好了吗？”
“可以这么说吧，有了控制的方法。”
“抱歉，体育祭——”
“别说体育祭！”物间宁人一想到体育祭就恨不得去死一死。
“不用道歉了。我之所以那样不是生你的气，是因为在个性排斥的时候控制不好情绪，不想让你看到······”
轰凝视着他，原本有些凌厉的五官透出悲伤，眉目变得和缓而失落。
“你本来可以不用那么痛苦的。”
物间躲闪地偏过脸，低声说：“干嘛这种表情，看起来比我都难受。”
“呐，轰君，为什么突然说喜欢我？”
“我去见过母亲了，她告诉我可以去做渴望成为的自己。物间，我可能很早就喜欢上你了，现在才坦诚地说出来。”
物间耳朵都红了，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把脸埋进手臂里，海风吹动着两人的头发和衣服。
“你已经见过她了啊，她真的是个很温柔的母亲。轰，我很羡慕你，一直坚强，相信自己，没有放弃希望，在遭遇痛苦的时候也没有依赖别人，靠自己走了出去。”
【我没有只靠自己，其实我也在依赖你，宁人。】
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有点想抱。
物间没有发觉，坐到栏杆上面朝着海，回头视线勾住穿着休闲装的轰。白色的T恤露出一点结实的胸膛，外面是黑色的立领外套。褐色和青色的眼瞳，红与白左右颜□□限分明，非常让人着迷的残缺的脸。
这是物间第一次在正常状态下面对轰。就算没有个性的区别，他依然是人群中最冷静又绚烂的色彩。
物间灰绿色的眼睛泛起笑意。“焦冻，我可能也有些喜欢你的。青少年时期对同性产生好感什么的，毕竟你这么好。”
轰认真地说：“我对你不是一时迷恋，我想要你。”
物间差点被吓得一头栽下去，‘要你’这种话有很奇怪的双关，这么直白真的是——
“啊嘞啊嘞，我可没有受虐的爱好。”他惊魂未定地拒绝道。
“我不会家暴。”
“···不是那个意思。焦冻，我的个性排斥并没有完全治好。如果严重的时候，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一种折磨了，再亲密的话，我感觉就像快死掉，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而且焦冻，你跟女孩子完全不一样，认定什么就行动果决不会怀疑自己，保护、独占、强硬，相比你的温柔，我更想要那种母性的温柔。”
他的手指从轰单薄的衣料上虚虚滑过，喉结、胸膛、腰腹、“不论是这里、还是这里、都完全是坚硬的触感啊，一点都不柔软。尤其···”他见过衣服里面的，匀称又精实的身体，几乎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感，甚至比成年男人还要好看。
物间有点坏心地凝视着那处地方，黑色的裤子中显出的轮廓，“在一起，你想让我承受你吗？但是太大了啊，那里。”
“你不喜欢的话，可以不做。”轰继续盯着他，只是脸有些发红。
【不能做，那抱一抱可以吗？想抱——】
“···”只是开玩笑的物间。
“面对你，我会变得很狼狈，我不想变成那样。”
“我会帮你，绝不在上瘾时碰到我。”
物间面对一个又一个承诺砸下来的轰，陷入了无法可想的境地。轰认真起来执着得可怕，而且承诺一定会做到，仿佛变成了一张网套牢了他，又像是极有安全感的防护靠在背后。
听到轰焦冻的名字，就算陷入绝境也没那么让人害怕。
“那就约定吧，我们还是朋友。”原本是来让他脑子清醒一点，断绝关系的物间退了一步。
“···物间，我想当你男朋友。”
【别重复了！我这就是在拒绝你啊！听不明白吗！朋友！普通朋友！】
“不可能的，我想要女朋友。”
“但相比之下，我能更好地照顾你。”
照顾？物间宁人莫名想起体育祭封面上的特写，有种不好的预感。平日在轰面前好像一直都在刺激中，半昏半沉······
“焦冻，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
“脆弱的，像绷紧的弦，要很小心——”
“好了别说了。”物间崩溃地捂住脸。
“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啊？”他情不自禁地问出了古老的恋爱未解之谜。
“······”轰陷入了头脑风暴。
这个问题好难。
渐渐走神，
眼神不由自主地往物间身上飘。
“啊、啊嘞？”物间猝不及防地被向后拉去，落入一个张开怀抱。
轰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抱住他，头埋在他颈边，青褐异色的双眸垂着，眼底是少年白皙的肌肤，声音闷闷地说：
“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