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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沈衍抬手揉了揉小姑娘发丝，语气不舍：“惜惜晚安，明天见。”
云惜眉眼弯弯，应声回答：“哥哥晚安。”
“咔哒——”
门关上，他回了隔壁。
书房内，光线很昏暗，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树影婆娑，风微微吹动着，隐约看见几片树叶飘然而落。
窗户开着，风吹进了房间内，吹散了浓郁烟草味。
时野捏着根烟，白色烟雾缭绕，轮廓笼得模糊。
心情烦躁，烟瘾突然犯了。
答应过小姑娘要戒烟的，但还是食言了。
烟雾飘散。
“叩、叩、叩。”
敲门声。
他将烟按灭扔进了垃圾桶内，等过了十几秒才开门。
“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云惜闻到了烟草气息，有些浓郁，他又抽烟了。
似乎从沈衍来到北城后，他就一直不对劲。
“是因为哥哥？”
小姑娘仰头，唇瓣微抿，眼底带着思量。
“没有。”
他否认。
她有些不信：“那你为什么抽烟？”
他沉默了下，浅灰色眸子折射着灯光，愈发显得剔透而冷淡。
“烟瘾犯了。”
他解释。
云惜皱了皱眉，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软声：“抽烟对身体不好。”
时野淡淡“嗯”了声。
云惜抿唇，转身去了卧室，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十点。
“咔哒——”
门轻轻打开，时野洗漱完换了衣服，烟草味没有了。
碎发贴在额边，有些湿，几滴水珠沿着侧脸滑落。
“惜宝。”
他走近，坐在床边看着鼓起的那一小团。
白粉被子遮盖住，闻声动了下。
时野垂眸，掀开被子一角，将小姑娘捞进怀里。
“对不起，我答应过要戒烟的。”
却食言了。
云惜眨了眨眸子，乖乖在他怀里不乱动。
“是因为哥哥吗？”
他只有心情不好才会抽烟的，烟瘾其实没有。
时野微微低头，薄唇贴着她白嫩耳边，嗓音低哑：“我有点吃醋了。”
不知怎么，自从沈衍来到北城后，他就隐约不安，心底烦躁。
对于沈衍这个哥哥，时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他努力克制自己，反复告诉自己那是小姑娘的哥哥。
这顿晚餐似乎是两人的暗争。
对于这件事小姑娘很为难，对待亲人和恋人是两种感情。
时野不想让她为难，指尖落在女孩腰间收紧。
嗓音低低的，透着淡淡哑：“惜宝亲亲我好不好？”
他凑近，温热气息略过女孩耳畔，继续：“以后不会了，惜宝哄哄我好不好？”
小姑娘伸手抱住他脖颈，乖乖听话的在他侧脸轻触了下。
不够。
抵着她的额角，时野气息温热，绯红薄唇压下。
微凉蕴染薄荷的吻落在了女孩唇瓣，含着吻了良久。
…
半夜。
灵魂似乎被抽离，十月末，天气变冷了。
他们已经结婚一年了。
这一年里，他似乎变了好多，病情加重了。
起初，他们恋爱期间，时野只是黏人、爱吃醋这两点。
但自从他们结婚后，他就变得患得患失。
强迫她辞掉工作，控制她的社交软件，时时刻刻都要知道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