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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相对,气场不分上下,屋内的气压骤然下降到了最低点。
君翊珩走近她,深不见底的瞳冷睨着顾时挽纤细的脖颈,似乎在思考哪里容易折断。
屋内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宫女和公公们大气也不敢出。
顾时挽眯了眯眸,忽而脸上绽放了一朵曼珠沙华般的笑容,慑人心魂,“臣妾自然是觉得,臣妾可以起身了,皇上九五之尊,宽以待民,仁厚礼贤,臣妾相信皇上断不会为难臣妾一个弱女子。”
君翊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弧度,手指慢慢地落在了顾时挽雪白的脖颈上,“宽以待民,仁厚礼贤?有意思。”
他冰冷的声音极淡,却令众人发颤,“皇后是在讽刺朕吗?”
桃夭猛地磕了好几个响头,吓得发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额头受伤,神志不清,求皇上放过娘娘吧。”
君翊珩深不见底的瞳依旧冷睨着顾时挽的脖颈,话却是对着桃夭说的,“你的意思是,朕没有宽以待民,仁厚礼贤?”
桃夭一惊,“皇上,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君翊珩的声音冷得没有一点温度,“聒噪,拉出去,杖责三十。”
“慢着,”顾时挽危险地眯了眯眸,眸中冷意转瞬即逝。
还真是狗皇帝,暴君,说他仁厚礼贤不行,不说他仁厚礼贤也不行,自己什么人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这丫的还说杖责就杖责。
顾时挽完全忽视君翊珩鬼狱嗜血般的冷意,纤细如玉的手慢慢把君翊珩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挪开,“皇上,今日可是臣妾和您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见血呢?这良辰吉时,臣妾和皇上您,还没洞房呢。”
“哦?”君翊珩深不见底的瞳锁定着她,这女人,不仅敢看直视他的眼睛,还丝毫不惧他的气场。
顾时挽漫不经心地看向宫女和公公,“你们都退下吧。”
“这……”刘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君翊珩,“皇上,这宫女桃夭,要不要杖……”
顾时挽绯色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刘公公,本宫刚刚都说了,大婚之日不宜见血,杖什么杖?杖责刘公公吗?”
刘公公吓得腿一软,为什么他感觉,皇后娘娘的气场丝毫不输于皇上,也那么恐怖。转身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皇上。
君翊珩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良久,见没有命令,刘公公朝众人示意,众人纷纷出了凤祥殿。
桃夭担忧地唤了一声,“娘娘。”
顾时挽抬了抬眸,“你也退下吧。”
桃夭虽满是担忧,但不想再惹麻烦,轻轻合上了屋门,退了下去。
屋内只剩下顾时挽和君翊珩两个人。
顾时挽慵懒地眯了眯眸,倒了一杯茶,指甲轻轻点了点,走到君翊珩面前,“皇上,喝点茶吧。”
君翊珩深不见底的瞳睨着那杯茶,声音冷得如鬼狱般,“皇后,没下药吧?”
顾时挽谄媚地笑了笑,内心却想揍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怎么会呢?”
君翊珩依旧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瞳中闪过一丝玩味,“那皇后喝了吧。”
妈的,顾时挽今天快被气炸了,她堂堂华夏鬼医天才,特工界阁主魅影,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