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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7】(自己可见)
三年前,或者五年前,我和朋友说起过我想写的故事,我说这是一个叛将的故事。我写她为了表达一种割裂与困窘,一种命运的两难。这种两难深深地滋长在我们的灵魂里,在无数夜晚与我们一同入睡。有时我们是如此习以为常,甚至没有看见它。
我太懒惰,至今没有写出多少,但有一些场景偶尔在我脑海中浮现。其中一个是这样,在女主角不得不做出抉择时,在黑暗与寂冷中,仿佛福至心灵,她忽然想到:“我还可以去死。”这似乎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她几乎为这种可以期许的幸福而落泪了。
当然她没有自杀。害,因为我是个正能量的人。因为逃避并不是去路。我也不知为何我今天要发这样的感慨。大概是看到有一些朋友发出尖锐的声音。我没有那样的勇气和毅力,我只能把痛苦与爱意共同咀嚼。
之前和另一位朋友提起这个故事,她说是否暗示和原生家庭的矛盾,算不上,但也算是吧。
一个月前我在太平洋上空的飞机上,迷迷糊糊好像有人问我:你的故事到底想说什么呢?我回答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听起来不假思索,还很坚决。醒了以后回想这事,感到很是诧异。唉,朋友,你在想什么呢。
最近心情复杂,有些文章转私人可见了,对不住点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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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7】
又感冒了,可能刺激了泪腺,走在路上头昏眼花动不动掉眼泪。效率太低了。
明天要交两个大纲和角色bio。晚上七点见导演,给crew发邮件。
做好这两件事。再把摄影课的第二个dvd看完。
课间要写文。我最近回到手写了,反而能断断续续地写一点出来。虽然效率也很低,好像深陷泥潭,迈不出脚。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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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8】
坐在学院lobby等人,中间把阿列克谢耶维奇的《战场没有女性》看完了,看得泣不成声,感觉感冒都好些了(。
回家已经十点半了,想了想做了个千层饼。一块酸奶馅儿的,一块蜂蜜馅儿的,冻在冰箱里明天起来吃。
希望能激励自己八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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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1】
在床上躺了四十分钟,感到特别绝望又无意义。
爬起来写文。心里很想哭。无关于世界,是内心深处的空虚又回来了。
觉得自己实在创作不了什么,却又不能毫不挣扎地走向消亡。
我在这个故事里到底想说什么呢。
屈服于虚无主义,就是屈服于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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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5】
晚上上课前坐在大厅写剧本,AL在我面前坐下。他是阿根廷人,我和他这学期有三门课同班。他写一个关于阿根廷军政府统治时期的故事,我们全班上周一起读了他写的五页开头:圣诞之夜,医生和家人欢度新年,满室温馨,忽然一位将军带人闯入,当着医生小女儿的面问他他掩护的地下党人的下落。
我们对坐无聊,他问我怎么看阅读材料里的俄罗斯人对声画不同步技巧的评论。我为了掩饰自己并没有看过那份材料,便问他:所以你的剧本故事结局是什么?
哦,他说,将军把女孩子领出房间,然后里面的士兵枪杀了她的父母。最后一个镜头会是我们越过女孩的肩头,看着进行中的凶杀现场,越走越远。
我脑子里出现了画面。为什么是这样的故事,我问道。
因为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啊。他说,四十年前,阿根廷就是这样杀人的。他们杀死大人,带走他们的小孩。
我看起来有点无言以对。他就问我,你的故事里,人们得救了吗?
我们上周也读了我写的开头:疾病围城里,一个老人出门,为他的孙女寻找一种神奇的特效药。
我说,没有,那是假的。
哈,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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