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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儿，你能永远这样嫉恶如仇么？”男子抬起头，稍显年轻的脸上带着一双饱经沧桑的眸子。
“师兄，你觉得我能么？”赵依儿气势不降反增，平静的看着对面的男子。
“肯定能。”男子笑了笑，他自以为对董家知道的已经够多了，但是面对眼前女子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还是差的远，董家这颗大树根植在燕国，依然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赵依儿嗤笑了一声，转过身子看向窗外，“我大哥得活着，我妹妹来了，我打算把她留在北丽，她也得活着。”赵依儿没有讨价还价，直接说了自己的底线。
“如果不能呢？”男子眉头微皱，除了小师妹，别人，他不在乎，或者说这天下，除了老祖宗和小师妹，他都不在乎，连那个沉默的儿子，也是路人。
“你知道后果。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见。”不想让他真的坠入深渊，但是她也不想拉他一把，这几年的结果就是董家几乎折损了北丽全部的势力。
这些和师兄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但是她知道，师兄要的是什么，这是她不能给的。
“我知道了，我不动，师傅还好么？”男子手指轻轻的摸了摸茶杯，不经意的问出这句话。
“好与不好与你无关。”说完了，站起身，直接走向门口，开门出去，一气呵成。
她实在是不愿意和这个师兄共处一个屋檐下。
大哥在给出镇南将军的信息时，她几乎就想到了这个人，只是一别数年，恨已经让他苍老了许多。
她没有资格让他放下仇恨，她也没有理由为了师兄的仇恨葬送了董家。
想两全，何其难。
傍晚时分，赵依儿回到了小村庄，赵灵儿已经将晚饭做好了。
简单粗糙的饭菜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让人没有食欲，赵依儿拿起一个馒头，坐在矮桌子跟前就吃了起来。
“姐姐，今天怎么样？”身处北丽，群狼环伺，她在家里担心了一天。
“吃饭。”显然姐姐的心情是奇差无比。
饭后，赵灵儿看着赵依儿打坐，欲言又止，姐姐这样还真少见，但是她不说也有她的理由。
“你知道老祖宗有四个徒弟，可是你可能不知道他们是谁。”赵依儿声音很轻，但是赵灵儿听到了，身子立马直立了起来，这在董家也是绝密。
因为能来的人都是各个势力顶尖的人，出师代表着董家的人脉又往外延伸了一些，同时，这些家族也和董家有了更深的牵涉，这些都犯了皇帝的忌讳，为了避免被皇帝猜疑，谁来了，谁走了，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
“镇南将军，李兴，勤王之子，是老祖宗二徒弟。”几句话惊得赵灵儿用手捂住了嘴。
原来是他，可是……，“现在看来，他把守南隆未尝没有南下燕国的想法。”他们注定是敌人。
“是啊，我们董家与安国公府一体，存亡一体，燕国没了，还谈什么安国公府，还有什么董家。”赵依儿说的平平淡淡，确实事实。
“老祖宗……。”心里肯定很难过吧。
“一开始就是利益，只是利益掺杂了真心而已。”所以怎么能不为难？
当时勤王一家遇害，李兴能活下来，未尝没有老祖宗的手笔，这里边的因果，自己当时太小，了解的不多，但是依然记得老祖宗彻夜亮着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