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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辞说是腿很快好，那就是可以的，也没几个月的时间，一般的行走是没什么问题了。
所以，可以拍婚纱照了。
想着自己已经安排出来的，离辞很满意。
只是萧抚的话……
“你确定拍这些？”加强的疑问语气，挑着眉，萧抚的表情是难得如此丰富的。
归结于眼前早已预约的摄影团队，包括国际第一艺术造型师Alva。
以及，“婚纱”？？？
在萧抚的认知里，西式婚纱应该是白色或黑色的曳地长裙，而男装则是西装居多，再者就是复古的凤冠霞帔和帝王龙服，但是都瞄向着两个字：美、帅。
不是要拍影视吧，吧……
“就是啊，抚抚喜欢那套，我们可以先拍。”离辞无辜脸。
“都可以，试吧。”反正没什么区别，雷人……
“那就先试那套师徒装好了。”离辞率先拿了衣服换。
如果那几块破布算衣服的话。
萧抚无奈，也拿了旁边的。
其实这套她有种莫名的排斥，但是不想扫了离辞的兴致。
和离辞那件衣服不同，萧抚手里这件衣服很是奢侈，又因为整体是月白色的，中和了华丽，只余温柔，设计也复杂的很，单单是外侧的大袖衫就有两件，辅以与之相配的披风。
这还不必分析各种纹路，里衬襦、裙、腰带，一层层叠加起来，泛着浅浅的光晕，是不同层次衣服用料不同，以及内里颜色的心机做出来的。
其他搭配则是一块乳白色玉佩和一只同色系画着一把剑的香囊。
剑是情尘的本体，离辞亲手画的，和当初的师尊一般，不知绣工，只能以毛笔来画，倒也别具韵味。
萧抚听人讲了穿着顺序，才拿去穿。
这衣服是离辞自己画的样本，完全参照了星抚那日寻到他时的穿着，至于离辞那件，也确实是当时他的穿着，狼狈，不堪。
狼狈不堪的废物与高不可攀的最强者，这就是他们的首次相见。
狼狈自然不只是穿着，萧抚换完那件复杂的衣服出来，离辞还在上妆，伤妆。
萧抚走过来的期间，旁边的摄影师还在抓拍。
“美丽的萧小姐，这件衣服实在太适合您了，完全衬出了您的气质，我都无从下手了，虽然您的未婚夫已经明确的告诉我不用上妆。”
Alva操着不熟练的汉语，拿着化妆刷表达自己的无奈，还有遗憾。
来自国际第一艺术造型师的苦恼……
“谢谢，那就这样吧。”萧抚在欣赏身上的衣服，“这衣服是？”
“是您的未婚夫亲手设计的，完美的想法，”能让Alva这么夸奖的人屈指可数，他曾经骂哭过的设计师倒是不少。
“如果不是他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或许我会和他成为，忘，额，不算年龄的好朋友。”嗯，四个字的汉语不会。
“谢谢。”替未婚夫的道谢。
“哦，您的未婚夫出来了。”Alva示意，后面用英语嘀咕了一句。
萧抚听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么不合适的搭配。
萧抚看过去。
离辞一身褐色短衣，风格和自己身上的是一种，只是破烂不堪，还有特意加上的灰尘，脸上除去鼻青脸肿的伤妆也满是灰尘，甚至露出来的皮肤全都是伤，真是看不出一丝往日的好看，和新郎所要的俊逸更是丝毫不搭边。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萧抚还是莫名的感到心疼，钝钝的，有什么画面闪过，又像是没有，抓不到。
“延延？”萧抚走过去，想牵离辞。
“别，别脏了衣服。”离辞后退，躲开萧抚的手，看着萧抚的样子，道：“抚抚穿成这样果然好看。”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论师尊变得如何模样，总是最美的。
对于离辞的躲开，萧抚有片刻的怔愣，那抓不到的画面似乎又闪出来了，那是什么？
或许受那莫名画面的影响，萧抚对于离辞的躲开生出的怒意更甚，上前两步抓住离辞的手，握得紧了。
而离辞则是意料之中，右腿单膝跪地，亲吻握着“伤痕累累”的自己的那只手。
也只是一下，很快就把手收回来，右手置于胸前，左手搭在右膝上，以头触碰，片刻后抬头仰望萧抚。
这里所有人，除去离辞，就只有情尘能知道，这跪拜礼，是神域最高礼仪，只会对最为尊敬抑或宣誓效忠的人行此礼。
这是离辞只对师尊的礼仪，这一幕是他初遇师尊时的场景，那日的一幕注定了他永生的渴望与爱慕。
只有的黑白的场地中，一名谪仙般的女子一身月牙白衣，傲然而立，如雪中白梅，及腰的长发披散，神色冷然，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似旋涡般惹人深陷，脚下是满身狼狈，一身伤痕的男子，那男子却在竭力支撑，施以礼仪，仰望女子，似乎那人便是他的全世界。
这是暂时的聂之延和萧抚，却是曾经的离辞和星抚。
如今黑白两色的简单，却是曾经血色世界的替代缩影。
这一刻，除了摄影师的拍摄音效，所有人都保持了安静，屏住呼吸，不敢亵渎打扰这对璧人。
或许不是璧人，只是一个因为爱而卑微到泥土的男人的请求与渴望，与谪仙不知是否的垂怜。
只是离辞表现出来的。
时间流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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