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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陶心下一惊，知道她的新能源研究在华国的除了她和陆玺，也就只有程颐氾了。
“不是程老爷子做的。”魏限月像是看出了林且陶的想法，“他是和那些大人物同时知道了你手里有新能源。”
“你的意思是，有人查到了我的专利申请并且把这个信息无差别散布了出去？”
魏限月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明白：“不是无差别，那个人有意识去寻找可以压制住你的人，他只给了那些让你没有办法申请成功的大人物这个消息。”
且陶喃喃道：“这是单纯复仇……”
林格志，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有这样强烈的复仇心思。
林且陶下意识地用手指支撑住下巴，林格志现在没有黑道的势力，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除非……
她张开嘴声音有些压抑的无力：“是郑淏散布出去的对不对？”
魏限月对她这么快就猜到感到有些惊讶：“嗯，林格志给了他两千五百万，他动心了。”
且陶叹了口气仰靠在沙发上：“果然，太同情弱者是个坏毛病。”
“你不生气？”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考虑他为什么这样做只是为他开脱，对于我来说只要考虑后续弥补工作就好。”
“你不需要考虑这些，程老爷子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好了。”
且陶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程老爷子对郑淏的评价，他说这种人需要的是一辈子的庇护和……一辈子的看管。
阳光洒在她摊开的掌心，且陶从头到尾一直很平静：“郑淏不是归顺了程老爷子，而是被程老爷子制裁了。”只有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
魏限月说：“郑淏这样的人，在被林格志抛弃之后就变成再也无法控制的类型。”
郑淏之前也是重义气的，可他被背叛过一次，这一次就足够他抛弃一切信仰为自己活着。
那个通知她林格志要对她出手的短信，应该是郑淏最后的善良了。
“然后，你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身份？”
这个问题让魏限月说话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他开口：“你……不想先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吗？”
且陶这样会让他抱有幻想，幻想林且陶对他是有特殊感情的。
她的声音变得清冷：“可以猜到，我姥爷知道这件事之后把我保护了起来，帮我解决了这些，最后给我程家外孙女的身份护我周全。”
且陶突然打了个哈欠，她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挤掉，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太困了。”
魏限月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想安慰她却无从下手。
林且陶不是困了，魏限月能察觉到是她没忍住眼泪，又马上硬撑着一张笑脸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
魏限月的手轻轻抬起又放下，现在他没有立场把她抱进怀里安慰，这样做且陶会讨厌他。
“我扫清了故意接近你的人。”
他是有私心的：“知道新能源在你手里的人，有想要抢夺的也有自知能力不足想要接近你得到好处的。”
魏限月眼睛里闪过一丝暗芒：“不过还是留了一个漏网之鱼。”
且陶的情绪已经恢复，她想了想说：“你说的是杨?天对吧？”
他惊讶地抬起睫毛，林且陶这些天没办法和外界联系，她怎么会知道？
“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一开始就觉得他接近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理由不成立。”
林且陶说起杨?天的时候眼神淡漠，丝毫没有难过伤心的样子：“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他。”
“那你相信我吗？”
且陶眼瞳出现波动，那句“没有”停顿了两秒钟才说出口。
魏限月抓住了她的犹豫，轻笑出声：“足够了。”
“程老爷子帮你摆平了事业上的障碍，我则是消除你生活上的垃圾。”魏限月把这些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瓶装水喝了一口。
林且陶双手交叉，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出神：“为什么姥爷一开始不告诉我这些。”
“他那个时候说了，你会信吗？”
林且陶没有说话。
“程老爷子如果真的主动给你帮忙，你不仅不会同意还会觉得他另有所图。”魏限月说出的话一针见血，“他希望保护你，无论用什么方式。即便你依然不相信他，这一次也确实是他帮你摆平了一切。”
“所以……”他收住声音，说这么多魏限月觉得自己逾距了。
林且陶没有生气更没有指责，她只是平视着他的眼睛说：“嗯，我知道了。”
且陶怎么会看不到，他在她面前越来越小心谨慎，越来越不像魏峰。
他是魏限月。
为了林且陶而出现的，魏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