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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的点不太对:“为什么是鸽子?”
两个人上了电梯,陆玺说:“暗黑童话故事……这都不重要,你们现在怎么回事?”
林且陶组织着语言:“他很明显对我有意思。”
陆玺说:“最气人的是那句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废话,要是咱们俩真出火花,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
陆玺这个人,可以装出一副温和包容的假象,也可以和林且陶一样嘴炮等级满点。
“咱们两个这是爱情都比不上的永久的亲情,他在我面前显摆什么?”
说完这些他长舒一口气:“就他拧巴的样子,能追到你就怪了。”
电梯到了,林且陶没听见陆玺的这句话,正忙着走到家门开门。
进了门也没和陆玺客套,直接进屋把东西找出来递给陆玺:“要不要试一试衣服?”
陆玺摇了摇头:“你眼光一向好,尺码也不会有问题。”
他打开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居然是砾石欧泊制成的两个袖扣。
陆玺不可置信地把袖扣举到眼前:“这是欧泊,居然还是砾石欧泊。”
“喜欢吗?”
陆玺把盒子盖上放进口袋,又用手拍了拍,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有多么喜爱。
敲门声响起,陆玺纳闷地说:“你们家没门铃吗?干嘛敲门?”
林且陶表示赞同:“是,我家门铃从来没响过,全是敲门的。”
陆玺从监控里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来的人是魏限月。
陆玺清清嗓子,隔着一道门说道:“你有事吗,魏先生?”
林且陶看他这个和温润如玉越来越不沾边的样子,越过陆玺把门打开,对魏限月说:“进来吧,我有话要问你。”
陆玺拽住且陶的胳膊:“你干嘛让他进来。”
“总不能一直这样。”林且陶把胳膊从陆玺手里抽出来,“你先回去吧。”
“你要和他说的话不方便我在是吗?”陆玺也不是一定要在这,他担心魏限月会不会做出冒犯林且陶的行为。
且陶想了想:“不算,只不过你在,他可能不会说实话。”
陆玺没办法,只能把东西拿好,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魏限月。
魏限月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站在玄关,显得有些拘谨,林且陶把招待客人用的拖鞋拿给他,一套动作下来客套又疏离。
“你想和我谈什么?”魏限月依然站在玄关处,且陶没让他进去坐下,他也不敢动。
“先坐下说,”林且陶打开冰箱,“我就不泡茶了,你喝气泡水吗?桃子味的。”
这是魏限月第二次来林且陶的家,却是第一次被当作是客人光明正大进来的。
他有些不安地用拇指磨蹭着食指的关节:“好。”
林且陶细心地把气泡水的瓶盖拧开递给魏限月,然后坐到他斜前方。
魏限月接过瓶子,却没有喝,看着瓶盖被拧开的连接处有点走神。
“魏限月,我记得说过好多遍我不想和你有什么联系。但是你最近一直在我面前晃悠,就好像……”林且陶突然自嘲地一笑,“就好像你喜欢我似的。”
“不是好像。”
林且陶怀疑自己听错了。
魏限月闭上眼低下头又重复了一遍:“不是好像,我喜欢你将近八年。”
林且陶心脏猛烈地跳动,指间都有些发抖。
魏限月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八年,从高一的时候开始,我每天都出现在你会出现的地方等待,我知道你去图书馆的频率,知道你什么时候去打水,也知道你什么时候去吃饭喜欢吃什么东西。林且陶,我六年前就喜欢你喜欢的要疯了,你看不出来吗?”
他抬起头,满眼都是占有欲和她看不懂的热烈,直直撞进林且陶视线,她没见过这样的魏限月,不自觉往后躲了躲。
魏限月观察到她的小动作,突然咧嘴笑了一声,整张脸看上去好看到致命:“你怕我?在那两年我经常用这种眼神注视着你,当初如果不是我掩饰的好,恐怕你早就吓跑了。”
“我提的分手,是我自己作死。可是你林且陶,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六年,我把这六年当成你给我的惩罚,现在你可以消气了吗?”
林且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分手原因不是因为有女生过去说我的谣言吗?”
魏限月不知道要不要说这一段:“当时我吃醋的成分比较多,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一个星期不主动来找我,也没有表现出热恋情侣之间的感觉,我很不安。”
“所以你提出了分手。”
魏限月提起自己那幼稚的心思,脸上带了些薄红:“那是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然后和我吵架,我看身边的情侣都是这样的。”
“苏沄杉呢?”
魏限月没想到林且陶居然知道苏沄杉这个人的名字:“我想让你吃醋,证明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地位。”
林且陶心里很乱,她有对魏限月做这些事的气愤,也有知道他当时喜欢自己的喜悦,等这些强烈的情绪都褪去,她只剩下一种感觉,那就是失望。
“原来是这样。”林且陶眼睛有些酸涩,“魏限月,你还是不知道你给我造成的是什么样的伤害。”
她把眼泪憋回去:“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从来都不觉得这些对我造成过什么样的伤害。现在你说喜欢我八年,是想让我怎么做?原谅你然后重新和你在一起吗?”
林且陶抓住裙子的布料呼吸有些急促:“凭什么呢?就没有一个人在我的立场上想过我根本不想再经历这一切!魏限月,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看见你自以为是的弥补,这些对我来说是负担你懂吗?”
且陶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如果你当初看见我经历的那一切,你不会评判我为什么不重新给你机会。”
“请你离开我家。”
魏限月嗓子有些哑:“我确实不明白,我做的事难道错到让你难以忍受的地步了吗?我知道你那个时候过得很艰难,我也知道你的母亲……”
“你不知道!”林且陶双眼彤红,“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魏限月真的自己失言,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对不起,我不该提你母亲。”
“不是,我当初的艰难从来不只是我的母亲,所以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