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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正午,苏孟瑜赶了苏孟瑾回房休息补眠,自己起身让周妈妈帮她安排洗漱,穿戴整齐,等候白亦的到来。
“要出门?”白亦进门看到苏孟瑜一身正式的打扮,不由一愣。
“白先生请坐!”苏孟瑜起身迎接,待白亦坐定,苏孟瑜对着他规矩的福了福。
“瑜娘子这是?”白亦一头雾水,但仍掸了掸下摆,正襟危坐。
“白先生到府里几年了?”
“……八年。”白亦看着苏孟瑜答道。
“八年来,阖府上下,包括先母,待先生如何?”
“将军和夫人对亦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恩、知遇之恩……郎君和娘子们也待亦如兄长,亦铭感五内……何事,不如请娘子明言?”
“既如此,我有一问,请先生如实告知!”
“若是亦的事,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他人的事,请恕亦不能相告!”
“八年前,你是谁?在哪儿?做什么?”
白亦的神情严肃起来,看着苏孟瑜没有说话。
“不能说吗?还是……不敢说?”苏孟瑜继续问道。
“亦儿之前的事不必再提!”苏战从门外进来:“三儿怎么样?听说你病了不能选骑兵,我看你精神得很,还有空在这儿翻旧账!”
“阿爹”
“将军”
“说吧,”苏战坐下问:“怎么回事?昨天为什么会晕倒?”
红丫端了茶进来,看到苏战有些惊讶:“将军!”
“嗯!”苏战接过茶问红丫:“你说,昨天出了什么事?”
红丫看看苏孟瑜,答道:“瑜娘子说军营放假三天,前天就带了奴一起去拜祭夫人,不曾想五皇子殿下得了信儿,追了上来,就一起……”
“殿下也去拜祭了?”苏战看上去很惊讶。
“开始……开始……殿下似乎不想去,后来又去了,还上了柱香。”
苏战闻言严厉的看着苏孟瑜:“你说,你和五殿下是怎么回事?亦儿不是早让你避着他吗?怎么还一起住到庄子上去了?”
苏孟瑜低着头不吭声。
红丫见状跪下回道:“将军,不关瑜娘子的事,娘子一直让殿下回军营去,可是殿下不肯听……”
“三儿,你说!”苏战不看红丫只盯着苏孟瑜:“殿下为什么投去乔境安麾下,是不是跟着你去的?”
“皇子的事,我哪里晓得……”苏孟瑜低着头咕囔。
“你不晓得?你不晓得为什么他把关乎自己生死的密诏交给你?你不晓得为什么你第一天投军他就第二天投军?你不晓得为什么他竟肯跟着你去给个外……去……拜祭你阿娘?嗯?”苏战火冒三丈。
“将军不必着急!”白亦突然开口:“一来,殿下和瑜娘子毕竟年纪还小;二来,殿下性情憨直,对学问诚心求教,对朋友一片赤诚;三来,听闻殿下自小养在皇后娘娘宫中,虽说与娘娘情同母子,想来孩子的心里总还是对生母有所惦念,看到瑜娘子拜祭母亲,有所感怀而上柱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苏战端起茶,皱着眉头沉默了一阵,怅然的叹了口气:“亦儿说的也有道理,但三儿毕竟不适合去跟个皇子做什么朋友,既然身子不好就先在家养着,投军的事搁一搁吧,实在闷得慌,就跟着你们白先生好好学本事……”苏战放下茶杯嘱咐白亦:“三儿的身体你还要多费心啊!”
“将军放心!”白亦起身行礼送苏战出去。
苏孟瑜给红丫使了个眼色,红丫会意告退,关了门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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