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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这份笔录里,办案人员对红玉提出疑问,孙辉对她撕衣检查,又和她“试了一次”才算完,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红玉的回答是:我觉得那是他爱我的表现,是因为他太在乎我了,当时把我感动的哭了。
对红玉这种说法,笔者是不赞同的,相信大家也会有一个正确的评判。
两千块钱经不住花,钱花完了,孙辉又不行了,红玉就又出去了一次。
这次偷回来一万六千多块钱,孙辉又不高兴了,红玉只得告诉他,是自己大着胆子在宾馆里偷的。
这次孙辉倒是没有对她脱衣检查,不过情绪很高,急着和她“做了一次”。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红玉也收不住手了,只要发现孙辉情绪不好或是不高兴了,就出去偷一次。
每次回来把钱交给孙辉时,孙辉就很有兴致,和她“做一次”,说是奖励她。
几次下来,红玉觉得孙辉的心情平稳了,对她很体贴,那段时间她过的很开心。
为了让孙辉保持这种心态,红玉开始有目的、有规律的出去选择目标下手,没有一次空手回来过。
这种对红玉来说快乐的日子过了一年多,她把两个人住的小屋子翻新了,卖了新床新家具,这些都没让孙辉帮手,全是她一个人操持的,她手里不缺钱,用帮手花钱雇就行了。
可是从今年的三月份开始,孙辉又有变化了。
他开始三天两头不回家,说是和朋友谈生意。
刚一开始红玉并不在意,她知道孙辉爱耍钱,还陪着他去玩过几次。
红玉自己对赌博没有兴趣,那些东西在她眼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她劝过孙辉,告诉他那些都是骗人的,还提出他要是喜欢,自己开一个游戏厅,投资需要的钱不是问题。
孙辉挺赞成,连着几天出去,说是看地方、联系供货的商家,拿走不少钱。
一段时间下来,地方没见租下,游戏机也没进回来,拿走的钱却花完了。
而且红玉发现,孙辉不正常了。
他的行为举止让她敏锐的感觉到,孙辉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女人在这方面的感受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从生理感觉上。
孙辉和她在一起时,毛病多了,嫌她不主动,花样也多了,有时候都让她羞愧的不行。
红玉的观念里,这种事都是男人主动的,而且她根本就不懂得还有这么多花样,孙辉又是怎么知道的?答案不言而喻。
红玉不动声色,对孙辉更好了,他的要求红玉百依百顺,怕他身上没钱在外面没面子,每次他出门时都要多给他拿钱。
就这,还是拴不住孙辉的心,红玉也很焦灼,没有什么好办法。
直到五月十四日中午那天,她溜进了“工会招待所”伺机行窃。
在四楼发现有人在房间里睡觉,开个锁对红玉来说比喝凉水都简单,又是那种普通的弹簧锁,就更不用说了。
她弄开锁进了房间,看见那个男人喝醉了酒在昏睡,她把这个男人身上的钱偷出来,又把桌子上的多半条烟装进背着的银灰色挎包里。
红玉不抽烟,可是孙辉抽烟,这烟是给他拿的。
她在行窃时,只要看到好的男性用品,凡是适合孙辉用的,都顺手偷回家给了孙辉。
把钱和烟偷上准备出门走时,红玉犹豫了。
她刚才在这个醉汉身上翻钱时,就看到了他腰里戴着一把手枪。
当时吓了她一跳,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人,断定他不是警察,大概就是个保卫干部之类的人,才继续作案。
正要离开时,她想起来孙辉很喜欢枪械,家里有他买回来的好几本与枪械有关的杂志,都快被他翻烂了。
有一次收拾家时,红玉差点给扔了,正好孙辉回来了,和她大发了一通脾气,不许她动这些书。
红玉想,把这把枪给孙辉拿回去,大概能把他拴在家里一段时间,自己再对她好一些,他的心就收回来了。
因此,她鬼迷心窍,大着胆子把枪从枪套里抽出来放进挎包,逃离了房间。
出院门时,碰上了结婚摄像的队伍,她遮挡住面部离开了“工会招待所”。
回家后孙辉不在,她把枪放在床头柜里,心慌了好一阵子。
当天晚上,孙辉又没回家,红玉辗转难眠。
她清楚偷枪的严重性,一度想把枪送回去,这对她来说并不难。
可是又一想,孙辉最近已经好几次一走两三天不回家,看来外面那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很大。
其实红玉跟踪过孙辉,那个女人住在哪儿她都清清楚楚,她只是想用一片真心,把孙辉拉回自己的身边,不想使用过激的手段。
权衡再三,她放弃了把枪送回去的念头,也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第二天上午孙辉回来了,红玉迫不及待地把枪拿出来给了他。
果然,孙辉见了这把枪高兴的不得了,拿在手里都不舍得放下。
那半个多月,她和孙辉又恢复了原来的日子,天天在一起,红玉开心的很。
可是好景不长,过了半个多月,孙辉又在家里待不住了。
他找了个借口说和朋友做精煤生意,红玉给他拿了两万块钱,他拿上钱就走了。
红玉知道他在说谎,暗中跟上了他。
孙辉精虫上脑,哪里顾得上这些,即便他有所防备,又哪里能发现红玉的影踪。
红玉一直看着他又进了那栋楼房,心里针扎一样的难受。
她做了一个决定,要弄死那个狐狸精。
第二天中午,她守在暗处等着,看见孙辉离开了,就进了楼里,弄开房门进了屋里。
当她看到那个狐媚的女人时,觉得很可笑,孙辉居然会看上这么一个货色。
她实在是看不上这么个玩意儿,没有了弄死她的兴趣,吓唬了一番后给了她一些钱,让她不再和孙辉来往。
红玉能看出来,。这种女人只是喜欢钱,对孙辉没有一点感情。
听了自己的条件,她答应的很痛快,拿上钱收拾了东西就走了。
红玉暗地里看着她坐出租车离开,确定她是真的走了,心情放松的回了家。
孙辉回来了,情绪低落,连枪也无心摆弄,窝在家里不出去了。
红玉小心伺候着他,想着法儿的让他开心。
甚至一个人跑到车站附近,从暗中贩卖那种“动画片”的贩子手里买了几张回来,拉着孙辉一起看。
孙辉来兴趣了,不管白天晚上,想起来就要和她“办事”,还要看着画面模仿。
红玉忍受了,只要能把他留在身边,她愿意做,只要他开心高兴就好。
可是女人哪个月都要有那么几天,孙辉这方面的需求旺盛频繁,红玉都有点受不了了。
这样,难免有时候表现出来敷衍的行为举止,孙辉看出来了。
这下可把他惹恼了,起来抓了一把钱就走了。
红玉很害怕,跟在他后面看他要去哪儿,见他是进了游戏厅,放心下来。
孙辉赌的很大,像是要把怒气撒在游戏机上。
可是那玩意是有概率的,老板还可以随时调整赔率,普通人哪能玩得过它。
这个难不住红玉,继续选地方偷就行了,实在不行,孙辉前脚输了,后脚红玉就能给他偷回来,就看她的心情了。
好在孙辉疯狂了一段时间后,情绪稳定下来了,他们二人的生活基本上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红玉在孙辉情绪好的时候和他商量,还是做个正经生意稳妥,孙辉也表示看看什么好做好赚钱。
他出去过几次,又都是催头丧气的回来,说是什么都不好干,要不就是太辛苦,红玉让他别心急,慢慢来。
十月二日上午,孙辉又出去了,走的时候红玉给他拿了五千块钱,怕他有用钱的时候。
晚上十点来钟,孙辉回来了。
他喝的醉醺醺的,进了家就把红玉按倒在地“整上了”。
这时候红玉已经发现自己怀孕了,大概有两个月左右,正是危险的时候。
她稍微抗拒了一下,孙辉就打了她,嘴里说什么让她杀了他。
红玉看他喝的已经不太清醒了,就忍着他了。
做完了孙辉就睡了,可是不一会儿就又醒了,醒了就要和她“做”,红玉都随他了。
红玉觉得他今天不正常,情绪很不对,平时他喝醉了不是这样,一觉就睡到天亮了。
红玉觉得他像是吃了什么催情的东西,另外她预感到,孙辉像是又和那个狐狸精见面了。
到了半夜三点左右,孙辉又来劲儿了,和她又“做了一次”。
这次他在做的时候,竟然嘴里呼喊着“娇娇,娇娇。”
红玉怒了,把他推了下去,孙辉迷迷糊糊之中嘴里念叨着:娇娇,别走,你别走。
红玉万念俱灰了,她爬起身来,打开柜子收拾自己的东西,她要离开这个负心男人,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偷来的手枪放在柜子最下面,红玉拿衣服的时候,手碰到了它。
这恐怕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她鬼使神差般的把枪拿了出来。
孙辉领着她去护城河边上的树林里教过她怎么用,她的记性和领悟能力很强,记得很清楚。
红玉把枪拿在手里端详着,孙辉说话了:“娇娇,你放心,她偷过枪,我去公安局告她,她就死在里头了,我们……”
红玉的脸色变了,此刻谁要看见她这张脸,会被吓坏的。
那张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人的脸可以有的了,那是一张把心底最深处的邪恶表现出来的面孔,是一张魔鬼的脸。
过了一会儿,红玉的脸色正常了,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她的双手很平稳,拉动套筒,子弹上膛,平静的转过身来。
看着床上昏睡着的孙辉,他的脸上带着谄媚和满足的微笑。
红玉不想再看到这张脸了,她平静的走到床头,伸右手拿过了自己的枕头,把枕头盖在了孙辉脸上,左手举枪瞄准他的头部,没有丝毫犹豫,扣动了扳机。
这个案子,大体的意思就是这样,没有什么过于奇险诡异的地方,可是里面有些东西值得人深思。
有一点再说一下吧,红玉是枪杀孙辉十五天后投案自首的,这期间,她是去找了一个私人医生把胎打了。
打胎的原因是她杀了孙辉后就后悔了,所以按照蜀省的习俗祭祀了他。
她一开始就要自首,但是她知道怀孕的人判不了极刑,所以打了胎恢复了几天,可以自由行动了,就来刑警队了。
她在笔记本上把所有自己干过的盗窃案都做了详细的记载,幻想着有一天发达了,把偷来的财物折成现金,想办法归还给对方。
这真的是她的一个幻想,一个无法实现的、可笑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