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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我的意见了。”
快速地说完后，格雷盯着桑德桌面上沿，不敢对视。
“说说你的考虑。”桑德的语气没有波动。
格雷这才抬起头：
“猎魔人流着黑色的血，他们就是污染的产物。就像今天凌晨的深渊异动，十有八九就是与此有关，甚至教会的人也为此折损了力量。”
“如果说探索深渊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我想我们现在放出的好处，已经足够他们趋之若鹜了，何必再暴露更多的底牌？”
格雷心里一横，一不做二不休，越说眼神越是坚定。
虽然，他明知自己现在反对的建议正是出自眼前这威严的老人之口，但是为了教会的未来和自己的信仰，他必须站出来。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属下担心，此举终将养虎为患！”
终于，桑德目光冰冷地和同样看着自己的下属对视，然后嘴角突然出现了一丝笑意：
“尽忠职守，生死于斯。监察者的誓言，你践行的很不错嘛。”
桑德身体前倾，拉近了自己和格雷的距离。
“想要有收获怎么可能不承担风险？你仅仅看到了风险，但是你有没有衡量过，这可以带来多少利益，节省多少不必要的金币和鲜血？”
格雷像变了个人一样，依然看着自己的上司。
“监察者向深渊投入了多少教会宝贵的人力？这些人力被用来干什么，产生了多少价值？是最高效的方式吗？”
“反过来看，风险有多大？可以控制吗？控制需要多大的投入？”
格雷依然不为所动。
桑德，语气一顿，又说道：
“现在进入深渊的教会非凡者日常的工作是什么？”
格雷没有犹豫回答道：
“研究深渊中获得的发现，监视猎魔人们偶尔发生的异常，调制秘药，在大型任务中进行信息传递，还有就是作为一线的管理者。”
桑德道：
“好，这些工作难道学习过秘药学、灵觉应用的猎魔人完成不了？费用教会的非凡者不可？”
桑德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
“如果我们的非凡者被释放出来，能做更有价值的工作，比如专注于管理、监视猎魔人，而不是那些低级的体力劳动。”
然后他继续说：
“即便猎魔人掌握了这些知识，在尤罗萨姆圣城里想要监管他们是难事吗？投入的成本觉不会超过产生的效益。”
“另一方面，深渊那样的环境真的不适合我们的人在里面冒险，一旦出事，损失太大。这次突发意外，不就是教训吗？”
格雷仍未放弃，赶忙说道：“但是...”
却被冷漠地打断。
“格雷。”
监察者总教官听到眼前老人重新变得冷漠的声音，知道自己的进谏无疑失败了，低着头应声道：
“在。”
桑德重新靠在椅子背上：
“从一个更高的层次来看待问题。”
“不论猎魔人使用怎样的力量，我们都是人类。在对抗深渊和其他阴暗处的威胁这件事情上，我们有共同的使命和目标。”
“你要搞得清楚，我们头上悬着的剑到底是什么！”
然后他加重了语气：
“按照我的要求，拟定实施细则，此事我要亲自督办。”
“格雷，你是个无畏的卫士，忠诚的监察者，但你不是个合格的管理者，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
桑德轻轻敲了敲桌子，缓缓说道：
“记住，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最大的障碍，傲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