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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非敌非友的素心据说在国主病重后便不知所踪,然后就是几个姐姐,大姐夫欧阳亭、五姐夫欧阳荣虽说都是皇亲国戚,但是他们远离朝局,说话未必会有分量;六姐夫七姐夫虽是朝廷重臣,但是皇家家事,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置喙。
看似一门荣耀的洛家,一朝失势,却也是如此孤立无援。
须臾之间,皇宫大门已近在眼前。
我突然想起,那时候我被当作刺客关进刑部大牢,七姐夫梁小鱼对我说的一句话,“景王妃本就是个傻的。”
思绪到此,我慌忙从马上跌跌撞撞地落了下来,又踉踉跄跄地摔了一个狗吃屎,然后再在泥堆里转了转,这才拿起自己的腰牌告诉门前的侍卫,我是景王妃。
侍卫们虽是满眼疑虑,但是见我手中的腰牌是真的,便许我进了宫。
延启殿内依旧是金碧辉煌,铺陈在地面上的金砖在金殿内的明珠的照射下映出流水般的光辉,只是殿内空旷,时至冬季,殿内寒气颇甚。
此时,皇后江碧柔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龙椅之上,她一改往昔在国主跟前的媚态,显现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垂帘之下她那娇嫩明艳的容貌仍依稀可见,但是在玄色绣金凤翱翔的衣服映衬下却呈现出一副肃严的气派。
我踉跄一步进入大殿,跌跌撞撞,形态疯癫地趴在大殿中央,还不待我开口说话,江碧柔便开口说道:“行了,你也不必来这一套。”
江碧柔的话虽是这样说,但是我此时却不能真的就不装傻了,事到如今,是假的也必须是真的,我带着哭腔说道:“儿啊,我可怜的儿啊,求菩萨保佑,求菩萨保佑,让我的孩儿能平平安安,我的夫君不在了,我只有这可怜的孩子了。”
江碧柔并未听我说的话,自顾自地说道:“洛潇潇,你可知道,我本是要嫁给景哥哥。”
听到这个话,我心中腹排,女人果然是一种记仇的动物,你现在都当皇后了,还想这些干嘛。
我心中确是这样想,但是这个话我却不能当面回答,我继续哭喊着说道:“儿啊,我可怜的儿啊,求菩萨保佑,我的儿啊。”
江碧柔继续说道:“那时候,景哥哥对我是真的好,他对所有人都淡淡地,唯独对我好,我以为他会娶我,但是他却告诉我,居然无论你洛潇潇是疯是傻,是美是丑,你都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唯一的女人。”
我继续装傻道:“儿啊,我可怜的儿啊,求菩萨保佑,我的儿啊。”
江碧柔眉头微蹙,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轻言说道:“居然你那么喜欢装傻,那就继续装傻吧!”
我见江碧柔准备离开,三步并着二步走,一把抓住江碧柔的衣裙,继续说道:“儿啊,我可怜的儿啊,求菩萨保佑,我的儿啊。”
江碧柔站在大殿之上,语气轻柔地对着我说道:“你那么想要救欧阳克吗?说到底他也不是你亲身的孩子,你何必呢?”
戏从眼起,悲却从心来,欧阳克在幽州赈灾有功,但是这个功劳对于延国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皇后江碧柔和东宫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不行,今天若是不将克儿从宫中带走,克儿必定凶多吉少,我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我继续抱着江碧柔的大腿哭喊着,说道:“儿啊,我可怜的儿啊,求菩萨保佑,我的儿啊。”
只见江碧柔一手将我的衣领扯开,一手将我身上的衣袖撕破,寒风径直的灌了进来,我抬头看着她,却见江碧柔微微一笑,对着我说道:
“洛潇潇,你若能保持现在这个的样子,在京都城东市西市走那么一圈,你什么时候走完,本宫就什么时候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