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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也一振。对于一个长年生活在陆地上的人来说,海上的生活还是适应。
那些向往大海的人,其实只是一时对大海感到新奇,幻想着在海上的一切美好。要是每天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恐怕也会产生审美厌倦。
幸而石一方一来不晕船,二来可以修炼来打发时间。既使这样,也都盼着早些登陆,何况他人。
“不知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边吃边聊,孟伯年问道。
“想四处看看。”石一方看了眼孟伯年,言道。
孟伯年暗暗惋惜的一声道:“可惜我们渔行庙小,留不住先生这般人物,是我痴心妄想了。”
石一方笑了笑,并不言语。
孟伯年拿出一枚玉质的平安符,一掰为二,拿出一半递给石一方道:“先生请收好,可凭此半块玉符,每年到渔行提取红利。还请先生勿必收下。”
石一方不曾想孟伯年办事如此细心,见其一脸诚恳之意,也不推托,收入乾坤戎中。
“对了,老孟,渔行突然多了两条船,可想好如何应付?”石一方问道。
“先生请放心,我毕竞是本地人,自有些关系,就是在衙门登记备注的事。不过还需向先生讨要那海盗头领的一两件兵器,作为证据。”孟伯年道。
“如此甚好!”石一方点头道。想了想,便拿出二当家的分水刺。惊云是件不俗的武器,自不会拿出,而大砍刀纯属石一方喜欢刀,就留下了。
接下来的行程,果如孟伯年所言,一路平安畅通,偶尔还能碰上在内海捕鱼的船只。遇上相熟之人,还会打个招呼,问问渔获。有些渔民望着三艘大渔船,满眼羡慕之色。问起渔船来由,孟伯年是自说从海盗手中所得。
由于三艘船行进得并不快,被一些小巧轻快的渔船赶超,故人还没回港,孟伯年缴获海盗船的事,被回航得快的渔民在港口传开了。
自然眼红的人也不在少数,港口在望之时,被几艘官府的巡值船拦下来了。说是要登船检查,以防海盗混入港口。
这边自有孟伯年出面,当拿出二当家的那对分水刺时,引起巡值的一阵懆动。
不说孟伯年如何应付巡值,单表石一方早在巡值登船时,潜入水中早早离开。之所如此,石一方就本着怕麻烦而已。
在一偏僻处悄悄上岸后,用内息蒸干衣服。根据孟伯年的描述,此港口名叫青石矶渔港,内连内河,距此最近的大城叫鹾城。
鹾城有两大特色,一是城主历来都是女子担任,据说这一代的城主,才三十出头,才貌双全,风华绝代。二是鹾城故名思义,大吴凡是能叫得上号的盐商,都在此处设有分号,有的直接把总部设在鹾城。
自古凡是和盐搭上边的,哪个不是万贯家财,故可以想象,鹾城的繁荣。
此去鹾城有两种途径,一是走水路,因大吴水系众多,且官家又在这方面舍得花钱,大吴水运甚是发达,所以大吴人远行,多以乘船而行。当然走陆路也行,虽然速度快了不少,但沿路盘查甚多,倒不如乘船来得省事。
以上也是从孟伯年处获悉。主意打定,来到内河码头,找了条即将启航的客船,忙朝船家喊道:“船家请稍候,请问是否去鹾城,能否载我一程?”
“这位公子,十分抱歉,此船已被大主顾包下,您还是等别的船吧?”那船家拒绝道。
“船家行过方便,我多出船资。”石一方说道,赶不上这趟,又不知要等上多久。要知道一般船家都是等聚集了人才启航的,石一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等船这等事上。
“这?”船家有些为难的朝船仓看了看,就他个人来说,多一个人无所谓,何况此人还多出船资。
“请船家通融通融。”石一方拱手道。
见此,船家点头道“在此稍后,我去问问大主顾,看是否同意。”
“多谢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