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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着。攥着演讲稿的手骤然收紧，平整的纸张上留下狰狞的折痕。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使劲用手揉了揉耳朵。但男人激昂的声音时时刻刻刺着她的耳朵，她的脑袋发蒙，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这怎么办？自己上去再讲一模一样的东西，那岂不就是笑话？
她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演讲结束对大家深深鞠了一躬的人皮野兽，看着他骄傲的仰着脸一步一步走下台朝自己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而后和一直在旁边等着的钟霞霞有说有笑的离开。
广播里开始喊她的号码。第一遍，她全身僵硬想动却如同一尊雕像一样坐在那里。第二遍，血液开始倒流她的手脚冰凉。到了第三遍，季清月终于忍不住冲出礼堂外。
在学校的丛林小路上，她瞧见了褚志宁和钟霞霞亲热的样子。
那一瞬间，三观尽毁。季清月正准备转过身离开，但褚志宁喊住了她。
“清月，谢谢你的帮忙，我感觉自己十拿九稳了。”
女孩有些艰难的转身，两眼猩红怒瞪着学长。“你怎么好意思说这句话？”死死的捏紧拳头，指甲深深扣进手心里。但手心里的疼哪有心里的疼更令人痛苦呢？
“哼，你这也算是赔偿殴打我的精神损失费了。如果哥哥入选成功的话我也会好好谢谢你的。”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钟霞霞忍不住出声，她双手插在腰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钟霞霞的话刺激的季清月狠狠的磨牙，她咬牙切齿道：“我真是后悔那天怎么没把你的脸打歪，让你有机会在着蚂蚱跳。”
她心里明白不论今天怎么动手或者争吵，她都无法挽回自己已经被淘汰的事实。如果她选择继续演讲，那么抄袭者可耻这个罪名将会一直背负在她的身上。所以当下是找到褚志宁的破绽套到有利的证据，让她翻盘。
转过头不想再多看钟霞霞恶心的嘴脸一眼，“学长，你原来是这种人么？这四年里你都是披着人皮么。”
褚志宁听了她的话微微皱眉，不太喜欢被季清月骂自己不是人。“这就是社会，必要的时候用必要的手段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然就会被欺凌。”
“可我记得你唯一有我毕业论文文档是那天的打电话之后我发给你的，我手机里可是有聊天记录。你不怕我上交给学校直接让你身败名裂。”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寒光。
但她没想到褚志宁闻言反而捂着肚子闷闷的笑了起来，他用手理了下头发讥笑着，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你以为我没想到么？其实我早就在截止日期之前交给教授了，那个时候的内容就已经是现在这个版本。所以就算是查提交时间也是你在后。有了这一手我更可以威胁你说你是抄袭者。”
季清月心底冷哼一声，从学长的话分析，她知道自己的调查应该从图书馆一起学习入手。
褚志宁一只手搂着钟霞霞的肩膀“好心”的送给季清月一句话，“其实你看你学习这么厉害应该不愁没有公司要吧？这次机会让给我，以后同行还能互相照应。不是么？”
季清月突然发现褚志宁的脸皮真是厚到刀剑不穿，“占着别人的位置终究不是自己的，你的能力就是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