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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安于京华园中宴请诸位夫人,饭毕后礼送众人出府,只暗暗留下荀大夫人,一同商议岑骆舟与荀钏儿的婚事。
待黄昏时,两家已经传出了喜讯,两家晚辈的喜事就此定下。
只是众家氏族贵胄竖直了耳朵,都未能将成婚的时间地点打听清楚,更不曾收到与之相关的请柬。瞧着两家似乎并不打算操办典礼的模样,只觉得古怪。
次日上午,岑黛与母亲乘车出府,一时嘴馋,停车吩咐张妈妈购置街边的藕粉桂花糖糕。
那小摊前很是有一些人排着,马车便在路边多停留了一阵子。
一时无事可做,岑黛打了小帘,伸了脑袋去打量外头的人来人往,无意间听人闲谈了某件事。
“说起这燕京第一公子……我觉着这名头得换人戴了。”一人坐在旁边的馄饨铺子里,提箸煞有介事道。
岑黛扬了扬眉,闻声望过去。
另一人啜了口汤,啧道:“何解?”
起初那人笑眯眯的:“你瞧瞧嘛,那荀家大公子固然是优异至极,上头还有官家看重……可你再看看人家岑大公子,人家也是得了官家青眼的,背后还有长公主殿下护着,往后若是不出意外,只要他肯脚踏实地,应当也是可以扶摇直上坐上高位的。”
另一人回道:“得,顶多算他们俩平手,可这第一公子的名头还不至于改人顶着。”
那人摇了摇头,扬眉道:“非也。更胜一筹的是,岑大公子同那荀家小姐定了亲,这老丈家可了不得吧?在比较起荀大公子,那一位年长岑大公子了几岁,到现在,依旧还是个……老光棍嘛,这不是弱了岑大公子一大截了么!”
“嗤。”岑黛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忙将脑袋缩回车厢里,拿着丝绸帕子盖住脸,低低地笑出声。
老光棍……
这词拿来形容神色冷淡的荀师兄,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豫安挑眉,瞧着小姑娘笑得一张小脸都涨红了,好奇问道:“听到什么了,怎么笑成了这副模样?”
于是岑黛忍着笑,将方才的那一番言论说与母亲听。
豫安听后,也忍不住笑出声,捏了捏岑黛的脸颊,眉眼弯弯道:“小促狭鬼,你荀师兄在文华殿照顾了你一年,你怎么能这样笑他?”
岑黛脸颊两边的酒窝明显,眼睛里亮晶晶的:“宓阳怎么就促狭了?说这话的又不是宓阳,我也就只是觉着有点意思,可没有嘲笑荀师兄的意思。”
豫安帮着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嗔她一眼:“听过便罢了,可不许同别人说。京中坊间本就是什么样的声音都有,百姓闲来无事,总爱拿一些人物做笑话。这些声音,传不到当事人耳中就算了,要是传过去了,荀大学士怕是会很难为情。”
岑黛点点头,笑道:“母亲放心罢,宓阳再怎么逾矩,也不会将别人的笑话传出去当做自己的消遣。”
说话间,张妈妈已经买了藕粉桂花糖糕回来。揭开油纸包,顿时就有一股桂花的甜香味儿迎面扑过来,岑黛的目光登时一亮。
瞧着糕点尚还有些温热,岑黛连忙将糖糕分给了豫安以及张妈妈、冬葵,鼓着腮帮子,笑眯眯道:“凉了怕是不好吃,咱们一群人快些将糖糕解决了才好。”
豫安斜眼睨着她:“小馋猫还挺会吃。”
车轮继续咕噜噜滚动,直到在皇城午门前不远的小栈门前,才停了下来。
岑黛借着冬葵搀扶的力道下了马车,抬眼好生打量了眼前小栈的门匾,普普通通的一块木牌,简单平凡得紧。
许是因为这小栈距离皇城太近,燕京百姓极少会闲逛到这处来,是以周遭清净得很,跟前见不到多少人。
若非是今日豫安要带她来这处见人,她怕是永远也不会晓得午门之外还有这么个麻雀大点儿的小栈。
“宓阳,”思索间,豫安已经下了马车,笑吟吟地牵住她:“进去罢。”
岑黛乖巧颔首。
小栈厅堂中稍显空旷,只角落里坐了一桌正在吃茶的两人,都作了灰袍皂靴的装束,身量瞧着分外魁梧健朗。
那两人听见了门口的动静,齐齐回头看了一眼,一瞧见领头身着华衣、贵气凌人的美妇人,俱是一愣,下一刻忙低下脑袋,闷头吃茶。
岑黛眨了眨眼,觉着这二人的反应委实有些奇异。
豫安面上笑容不变,牵着她上了二楼,轻声解释:“那两位是午门前轮值的禁军,今日应当是轮到他们休沐,是以才作了那副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