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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人莫不是昏头了罢?若是随意搁一个人,都能将污水泼到国公府头上来,莫不是当这国公府的荣光当做不存在么?”
她眯了眼:“凡事都要讲究一句有理有据,老身倒是要瞧瞧,究竟是哪里来的刁民以何种罪名状告老身,又有何证据!”
她心下颇有底气,自打自己坐上老太君之位后,就再不曾做什么得罪人的事,又哪里会有把柄让他人抓住了?
她心下巨石还未放下,下一刻却听府外有妇人凄厉地哭喊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岑老太君好大的威严!瞧着这副风轻云淡的表情,难不成是已经忘了你手里沾染的血污了么?”
老太君心下一凛,皱眉看向声源。
但见一穿了灰衣裳的老妪站在众典吏之后,眼眶微红:“敢问岑老太君,你可还记得这岑府的大房一家!”
以荣国公为首,岑家一群人俱都半眯了眼。
荣国公当先冷笑道:“哪里来的疯婆子,也敢如斯质问我荣国公府的老太君?是非对错,难道凭你一人胡言乱语,就能够给我荣国公府的老太君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他暗地里朝着许氏挥挥手,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定。
许氏轻轻颔首,忙示意身旁的婆子离开。
老妪丝毫不惧荣国公威胁的眼神:“草民曾是大房老爷身边的大丫鬟,后跟在大夫人身边服侍,当年的惨剧,草民亲眼看得分明,手里捏了证据。国公爷既然说草民是疯婆子,可见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若陪着草民往京兆府走上一遭,到底是不是胡说,一去便知!”
荣国公心下愈发冷凝。
他心里知道真相,这时候几乎已经相信了这老妪对于自己身份的说辞。
当年他手段尚还有些青涩,真的留下了些许蛛丝马迹也是在所难免的事,只是那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少年,如今这婆子敢以一人之身面对庞大的岑家,背后定然是有某人护佑。
荣国公心下焦躁,他自认这辈子未尝得罪过什么权势滔天的大人物,今日到底是谁要和他岑家对着干?
在他沉默的档口,心中震撼万分的岑老太君终于回了神,她攥紧了袖中双手,面上却是勉力维持住镇定,看向那老妪:“你倒是颇有底气,叫老身过去京兆府,老身自诩清白,倒也不是不能应下,只老身要先问你一句……”
她冷哼一声:“大房那悲剧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你若是坚信当年大房是被老身所害,甚至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手里捏了证据……既如此,你早前为何不来国公府逼问,何苦要等到今日?”
老太君抬高了下巴:“老身瞧着,怕不是你得了身后的某个人示意,因有所图谋而想要将我岑家拉下水的罢?”
她这一番话用上了气势,旁人瞧着,似乎真的是颇有自信底气一般,逐渐收起了方才看戏的心思,俱都有些迟疑地打量府外的那婆子。
是了,这世间从不会少权势之间的争斗,如岑家这般的大家族向来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若是真有人蓄意陷害岑家,倒也不是不可能。
瞧着至少维护住了岑家的脸面,老太君心中暗暗舒了口气,只迟疑地看向荣国公——毕竟这身子到底正不正,她心里是有些清楚的。
荣国公对上了母亲的眼,理解了她心中的担忧,低声宽慰道:“母亲尽管去罢,方才儿子已经让下人往京兆府递消息了。荣国公府本就是燕京一等一的贵胄高门,能够有手段与咱们家敌对的,这燕京中没有几家。且儿子与那京兆尹平素有几分交情,他不敢太过得罪权贵,大不了这回多花些人情银钱,应当能将事情压下。”
老太君心中巨石终于放下,冷眼看向老妪:“走罢!让老身瞧瞧,能给你‘做主申冤’的那位大人物,究竟是何人!”
话音刚落,寂静无声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本宫说怎么久都不见京兆府来人呢,原来都在这处待着。”
人群分散开来,显露出了一架金雕玉琢的华美马车。里头先下来了一位妈妈,打了帘子,躬身托了一位华衣美妇下来。
豫安抬眸,径直对上岑老太君惊惶的眼,温声道:“听闻母亲想见见这婆子背后的人物,您瞧瞧,儿媳这不是过来了么?”
岑老太君牙关紧咬,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她:“是你……竟然是你!家贼难防!”
此时的豫安毫不在意她的无礼,只笑道:“家贼难防?敢问母亲,您想要防什么呢?既然是自诩清白,还有什么需要防着的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