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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等到这人一死,檀玉深的这份情也该了了。
商云浅又熬过了一个冬天,他帮檀玉深摘着含苞的梅花,“你看,我就说那个什么神医是个江湖骗子,这三年都过了,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那你可别忘了,”檀玉深仰头笑道,“你答应我的事情。”
商云浅抿嘴一笑,“自然。”
......
“查到了吗?那个叫商云浅的,是个什么人。”
弋白道:“好像是檀右相的养子,从小就住在檀府,与檀家大小姐关系颇佳。其他的,属下没有查到。”
白濯看着棋谱皱了皱眉,“你说,这檀家大小姐,有可能为了商云浅,逃婚吗?”
“主子,你......”弋白一时噎住,哪有盼着自己的未婚妻跟别人私奔的。
“那檀家大小姐平日里出门吗?”
“每日都会出门。”
“常去的什么地方?”
“一个药铺。”
白濯又念叨了一遍,“一个......药铺?”
檀玉深今日和往常一样去药铺拿药,药铺里却出现了个带着半块面具的怪人,那人倚在药铺里的一根柱子上,似乎一直在观察她。
“白濯,你不必装神弄鬼来试探,”檀玉深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倒是干脆爽快。
白濯在一家酒楼找了个角落里的雅间,也开门见山道:“大小姐有心上人了?”
“有,大公子并不惊讶吧,这件事并不难查。”
“你的心上人,他......”
檀玉深冷冷道:“他快死了,不过他死了,我也不会嫁进宁王府。我想大公子应该也有中意的姑娘吧,既然你我情不投,意不合,不如早日解了这婚约。”
白濯没想到这位檀家大小姐这样直接了当,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檀玉深继续道:“当朝陛下是你的叔叔,你在御前自然要更好说话些,不是吗?”
白濯摇了摇头,“我若有那本事,只怕也不必等到今日让姑娘来这般羞辱。”
“那便告辞了,”檀玉深抓起药包便走,“你没有法子,我却有法子让这婚约给解了,大公子就不必忧心了。”
白濯一时有些糊涂了,一个小小的相家小姐,能有什么法子解除这婚约呢?
还有十日便是檀玉深的生辰了,商云浅有些吃力地握着一炳刻刀,努力稳着让自己的手指不发抖。
一支较为粗糙的桃木簪子捏在指下,已经刻了好几天了,进展依然不快,还有簪头上的纹样没有完成。
天色渐暗,便更加看不清晰雕琢了。
那纹样有些繁琐,也不知能不能赶在那天之前完成。
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一天了。
商云浅想着,胸口突然一阵钝痛,喉间一股咸腥,便又咳出血来。
血溅在木簪子上,商云浅马上去擦拭,可那血迹越擦越多,越擦越花。
脑海逐渐模糊,那瘦弱的身影就这样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