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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慕容言又说了许多话,什么“西苑的树上多了对青雀”“长溪宫里又进了几个紫色不错的宫娥”“御食房又出了几道新颖的点心”,此类云云。
慕容瑾这几年在皇陵待着,略可驱乏的也只有基本经书圣文言论,听着慕容言讲这些宫中的闲言琐事,倒也觉得有趣。
两人谈笑间用完了午膳,由于未时还有六艺之课,故只能小憩片刻。
六艺之课各皇子的老师不同,故需在不同的地方习课,各门课程安排也根据各皇子的不同条件来定。
慕容言问道:“阿瑾一会儿去上什么课?”
“似乎是乐律与射骑。”慕容瑾想了一会儿道。
慕容言皱了皱眉头,“听闻阿瑾还未病愈,理应不该去上什么射骑课的。”
“无妨,也没有什么大碍,倒是常在屋里待着,总觉得要憋坏。”慕容瑾笑道,“三哥,我该回去了,让先生等着便失礼了。”
慕容言点点头,“我送你。”
慕容瑾也没有推却,待慕容瑾离开后,慕容言松开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兰妃昨日的话犹在耳畔——
“明日你便要去学宫上课了,你四弟大约也会去,届时你与他不要走得太近。”
慕容言不解道:“为何?”
“以他现在的处境,会带累你的。靖怀皇后在世时便与那贤妃极为不和,如今贤妃得势,你不与你大哥交好,至少也莫与他为敌。母亲现在已不如以往了,有些事情上怕护不了你。”
“他现在是何处境,儿臣自然知晓,可那又怎样,我们是至亲骨肉,他怎样也是我亲弟弟。”
兰妃冷冷道:“谁是你的至亲骨肉?”他的母后是谁,你的母妃是谁?他是两国皇室之子,与已灭的北齐有着道不清的干系,满朝上下都欲除他而去,你接近他能有什么好结果!”
“可......”
兰妃立即打断他道:“即便以后他夺得储位,他为嫡,你为庶,他是君,你是臣,你们也只是君臣,不是兄弟。”
“可阿瑾他不一样——”
“你如何待你皇兄的,如何待他不行吗?怎么没见你如此待你五弟和六妹呢,他们不是你的兄弟妹妹吗?你为何偏要为的一个慕容瑾与我为难!”
慕容言红了眼圈,“自始至终,分明是母亲在为难我。”
“阿言,母亲都是为了你好。他小小年纪便满腹心思,你若与他为友,指不定哪日连性命也要被骗进去——”
慕容言从未见过兰妃如此严厉与失态,可心中却已定了主意,“什么骗不骗的,他待我好,我便要待他好,即便是哪日真需要了我这条性命又如何?”
“......”兰妃看着他久久没有言语,许久之后抬手将一只净瓶扫落在慕容言脚下,“你走罢。”
“母亲......”
......
慕容瑾回到浮月宫时,院中已摆好了长案与软垫。以往的先生以“乐通自然”为由,将乐律课都移到了院中,落雨时便搬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冬日小雪时索性直接在院子里上课。倒是别有一番意境,却也是冻人的。
正想着,便听见有人唤了声“殿下”。
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宽袍,面遮半面刻画银质面具的年轻人朝他深深一揖,“在下日后负责四殿下的乐律一课,在下姓白,白兮影。”
原来是他。
慕容瑾不禁想起了那日的青袍与夜宴中的白衣妙人——
“殿下与我,日后定还有缘再见。”
果然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