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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骁笑道。
“不,这是一次无话可说的失败,慕无双在实力、境界、心计、心性甚至是天赋上都完全占据优势,我怕她打掉了你的信心,折断了你的锐气。”宜兰语调平静,但话却说得一针见血。
楚骁沉默半晌:“是啊,我也怕,虽然这浴桶里的水很热,但我的心里还是有着化不开的寒意。慕师姐确实是太恐怖了,关键她还是我们的同辈,让人很无力啊。”
“同辈?她都二十八了,等你到了二十八岁,我不觉得你还会比现在的她弱。”
“没有区别,她大我八岁,依然是同辈,我不能拿我的未来和她的现在相比,因为这毫无意义,事实是等我到了二十八岁的时候,她很可能依然比我强,我怕是很难追得上她。她会像是我头顶一片永不消散的乌云一样,一直笼罩着我。”楚骁并没有在宜兰面前伪装,而是将自己心中最脆弱的真实一面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宜兰甜甜一笑,一双醉眼让楚骁心神都为之一阵摇曳:“那又如何?你还记得自己的初心吗?”初心?楚骁一下怔住了。“你一直以来努力的修炼变强,难道就是为了争天下第一吗?”
楚骁顿时感觉脑海中一道炸雷让他立即醍醐灌顶、如梦初醒。“对啊,我努力的修炼变强,是为了有能力保护我的妹妹、我身边所有我所珍视的人,珍视的一切。我为什么一定要比慕师姐强大呢?虽然我渴望强大,但天下第一从来就不是我想要追求的东西啊。看来这宗主弟子,或是所谓的首席弟子已经蒙住了我的眼睛,让我丢失了自己的初心。宜兰,谢谢你,你让我找回了自己,解开了心结。”楚骁一把握住了宜兰的手,感激的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宜兰俏皮的一笑,问道。
“你想要什么?要不我送你一件九阶灵器?”
“你知道我不用兵器的,你若真心想谢我,礼物让我来挑行吗?”
“行,手环给你,你自己翻找好了。”
宜兰一把抓住楚骁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我也不难为你,一个吻足以。”楚骁立马石化,他没防住宜兰会有这一手啊,如今都已经答应了,这怎么解?好在她没有进一步提更“强大”的要求,不过这一吻及接下来可能造成的“后遗症”,楚骁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不过宜兰可没有要等他的意思:“犹豫什么?你没有反悔的权利。”说着,捧起楚骁的脸便吻了下去。这可不是浅浅一吻,吻得贪婪、吻得痴狂,仿佛宜兰长时间来压抑在内心中的情感都集中在这一吻中尽情宣泄一般,楚骁的身体僵硬了,这无比炽烈的热情,仿佛燎原野火,几乎焚毁了他所有的心里防线。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炙热的唇才缓缓分开,双方都在大口的喘息着。宜兰往浴桶里看了一眼,然后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羞涩笑容道:“你的身体比你可要诚实多了。”
楚骁连忙扯过一条浴巾系在腰间:“身体只有本能,没有理智。”
“所以我也没有强迫你怎么样,有些事,还是必须要自愿的才行。如今你心结已解,我也就放心了,快点起来,宴会就要开始了。”说完,宜兰整整衣裙,离开了浴室。楚骁则是呆若木鸡的等待着自己的身体恢复平静,然后才爬出浴桶,穿衣出门。看着门外几个侍女满脸绯红窃笑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和宜兰就算跳进海里也洗不清白了。
几天来,楚骁闭门谢客,专心回顾检讨着挑战赛里的点点滴滴,只是在秦风七人被颁发内门弟子身份资格时才在太初天宫里露了一面。随着经验的积累和消化,他的实力也在不知不觉中不断的提高着,一日,楚骁正叼着一根草棍躺在葡萄架下,望着藤上尚显青涩的一串串葡萄,脑子里分析着慕无双的招数。曹墨从远处走来,躬身一礼道:“邹宁、左笑迁夫妇来访,现在已经到了南旗阁。”楚骁怔了一下,连忙起身,吐掉嘴里的草棍,吩咐道:“吩咐厨房,中午我要在‘品雨亭’宴请他们夫妇二人。”说完,向南旗阁走去。
客厅内,邹宁坐着喝茶,左笑迁则是东看看西瞧瞧,全无高手大家的风范。“贵客临门,未曾远迎,失礼了,恕罪恕罪。”楚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眨眼间人便进了客厅。
“楚骁师兄好。”二人站好,恭敬的拱手一礼。
“拉倒吧,你们跟我用这称呼,不是存心折我的草料吗?我已命人备宴,中午我要和贤伉俪好好喝几杯。”楚骁满面春风,笑容灿烂。
邹宁夫妇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有着一丝诧异,最后还是左笑迁问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楚骁不解。
“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输给了那个女人之后就彻底的萎了,不过怎么也没想到,你竟跟个没事人似的,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左笑迁为人直爽,说话自然不会转弯抹角。
“迁儿,怎么说话呢?”邹宁连忙出言喝止,天知道他在家里敢不敢也用这种口气和左笑迁说话。
楚骁哈哈一笑:“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不服气也好,受打击颓废了也好,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不瞒二位兄嫂,我刚开始也有些接受不了,不过现在我想开了。我修炼的目的本就不是追求天下第一,仅是为了保护好自己身边珍视的人而已,只要自己仍然朝着这个目标突飞猛进,输给自己的师姐一两次又有什么关系。况且,什么大师兄、首席弟子,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全都是包袱而已,如今丢掉包袱,可以轻装前进,岂不是好事?”
邹宁抚掌大笑道:“我说的没错吧?楚骁兄弟乃人中龙凤,岂会为这点小事而气馁。”说着,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竹楼道:“这是我们住处池塘中出产的螃蟹,我特意抓了一篓来给你尝鲜的。”楚骁连忙道谢收下,然后交给侍女送厨房炮制去了。
带左笑迁夫妇来到“品雨亭”,侍女奉上香茗,三人落座闲谈。“我是叫你们邹兄和嫂子好呢,还是叫邹兄和笑迁姐好呢?”楚骁调笑道。
“别,那女人赢了你,我们又没有赢过你,你是宗主弟子,怎么说我们都得叫你一声师兄的。”左笑迁道。
“那多生分啊,而且我听着好生别扭。这样,如果到了正式场合,你们再称呼师兄,平日里我们交往,我便叫你们邹兄和嫂子如何?”
“嫂什么嫂?我又不是附属品,没名字的吗?叫笑迁姐。”楚骁拍着邹宁的肩大笑,郑重的叫了一声“笑迁姐”。
不多时,菜肴上桌,虽然并没有摆一大桌,但各个菜式却都很精致。一盘清蒸蟹,乃是邹宁带来的,一盘“蟹粉狮子头”,一盘由菱角、鸡头米、荸荠、藕为原料的“素炒湖鲜”,一盘由“青云藤”和“百沁苏叶”煨制的“九尾雉鸡”,一盘“黔灵蕈”炒“四角鹿”蹄筋,一盘“凉拌什锦海草”,以及一碗“莼菜虾仁羹”。楚骁拿出了“依兰解忧”给大家斟满。邹宁好酒,闻到这股诱人的酒香,就忍不住尝了一口,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如此好酒,人生能得几回尝啊!”
左笑迁柳眉倒竖,横了他一眼道:“又来劲了,你是又要把酒赋诗咋的?”邹宁立马收敛,闷头喝酒了,楚骁不禁莞尔,这对夫妇着实是有些意思,一个剑修,竟然被老婆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也算是匪夷所思了。
“跟你说正经的吧,恐怕消停日子又没有几天好过了,我俩本就是想过来看看你的状态,如果你没问题我们就和你说说,接下来怕是宗主少不得要派你出去,若是你颓废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和你讲了。”左笑迁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事情啊,这么严肃?”楚骁问道。
“你可听说过‘离恨海’中的‘前代遗迹’?”左笑迁小声问道。
楚骁茫然摇头,她继续道:“昨天飞鱼堂的长老回宗向宗主汇报了,‘离恨海’中的‘前代遗迹’因一次地震而露出了海底,据说那是一片宏伟的海底神庙,其中有多少了不得的东西你可想而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想必四大宗门、三大邪宗都会陆续得到消息,惨烈的争夺不可避免,这也是我们这些宗门核心弟子该出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