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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位王夫人携子回到岐川,自然会给他立个‘忠仆’的名声,然而,刘蟾下车前的反抗,无疑让他成了王夫人眼里的刁奴。
一旦岐川王氏发现刘蟾未死在珩阳的叛军手里,事后刘蟾不仅没自行回主家请罪,还在青州活得有滋有润,这样的背主之贼,必不容他,否则,岐川王氏的威严何在?!
而刘蟾想做太守府后宅的管事,同样也是因为他的出身。
就像见过蓝天的雄鹰,怎会甘愿去当一只草鸡。
但凡这只招财猫肯夹紧了尾巴做人,寻一处深山老林里的村庄隐居,后半辈子绝对可以安安稳稳。
可当日刘蟾跟随孙媪他们前来营陵城,就已说明他的选择。
“不管是孙媪还是哑奴,尽心尽力照顾我们母子十几年,他们又无子嗣,来日我必是要为二人养老送终的。”
谢蕴说着,目光也落回刘蟾的身上:“我此生的父缘注定浅薄,除了我阿娘,旁人的话,我是不想听就不听了的;如刘翁这般出身岐川王氏的最是清楚,一个没有父族母族的年轻人,若再无可信之人的帮扶,便是有通天的本领,想要成事,也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
刘蟾不像程五那般一根筋,自然能听懂谢蕴的话外音。
少年是在告诉他,绝不负忠心之人。
只要自己可靠可信好好做事,哪怕将来岐川王氏上门讨人,少年亦不会因为珩阳谢氏就将他交出去。
“刘翁应该相信,我有这样的能力。”
这是事实,亦是承诺。
刘蟾是畏死的。
虽然他六亲之内都已死绝,偶尔会觉得生无可恋,但他依旧顽强地活着,也在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好。
因为他这条命贱如草芥,所以,才需要活得更加的谨慎。
也是这份谨慎,总叫他能敏锐地感知到危险。
建寺庙,与建道观何尝不是殊途同归。
如果说建寺庙是为祈福,那么,少年此刻不献神臂弩的理由何其牵强。
军营里的匠人,哪个技艺不比做棺木的程五更出色?
倘若真想完善神臂弩,大可以将图纸献上去。
然而,这些话他自知不能说出口。
太敢说,是会要人命的!
怀揣着这份小心,因为少年的承诺,他想起了整日乐呵呵的哑奴。
刘蟾承认自己有些羡慕哑奴,又有一点小嫉妒,同样是孤寡老人,他还在米行上工攒着棺材本,哑奴都已经在家里养老。
哑奴也是世家奴仆,可他遇到了愿意将他当人来好好对待的夫人和小主人。
现如今——
这样的机会,似乎也在朝他招手。
谢蕴见刘蟾不吭声,秉持着尊老爱幼的原则,没打算强迫人给自己打工,正欲去物色新的人选,地上的招财猫仰起了头,一脸的视死如归:“恩公说吧,想叫某去做什么!”
谢蕴:“……”
“倒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
谢蕴蹲了回去:“我只是想请刘翁出城帮我种一样东西。”
不等刘蟾问是何物,少年又掏出一把剪子:“然后,再请刘翁出两天家。”
刘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