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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话落,肘弯的禁锢也消失。
阿大拎来两桶水,也注意到院门旁的少年郎。
当他瞧见谢蕴竟将右手伸向大火,说没吓到是假的,扔了水桶就上前拉人,“姑爷!切莫触碰——”
火焰二字,哽在了阿大喉间。
因为他亲眼目睹,少年置于火中的手,竟未皮开肉绽!
让所有人望而生畏的火舌,忽然就失去血性,于少年的指间翩翩起舞。
阿大随即又反应过来。
不。
不是火舌没了血性。
他的面颊,明显感受到火光的烫热。
所以——
并非火舌不灼人,而是——
某个惊悚的念头在他心底破土而出之际,阿大也将目光投向少年,少年神色平静,更别说发出难忍的哀嚎。
有阿大在旁边看着,谢蕴强压住了自己的痛苦面具。
虽然这火没灼伤她表面皮肤,那种火辣辣的疼麻感却真实存在,手被水蒸气烫到是怎么样的,她现在就是什么感受。
阿大看着谢蕴往身上淋完两桶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姑爷——”
“我去把岳母带出来。”
谢蕴说完,用湿漉的脖套遮挡了口鼻。
此刻进火场无疑是危险的。
阿大伸手欲阻拦,却听到少年轻飘飘的道别:“走了!”
当所有人都只敢在主院外围扑火,那道穿过院门往里而去的纤瘦背影,顿时成为众目焦点,也令奴仆们停下泼水的动作。
便是梁姬都忘了哭喊。
毕宜看得瞳孔一缩:“姑爷他!”
“谢郎。”刘媣白了小脸。
不等她上前,有人就挡住她的去路:“夫人?”
江箬没再看院门口,面对刘媣带泪的询问,只告诉她:“蕴儿与你们不同,她幼年在幽州曾拜一道人为师,被传授了火中取栗不被灼伤的术法,入内想来无大碍。”
刘媣眼角挂泪,抓住话中重点:“夫人与谢郎不是珩阳人士吗?”
江箬:“……”
满嘴跑火车,何尝不是一种技术活。
半晌,江箬才又开口:“蕴儿没告诉过你?”
刘媣摇头。
“既然她没告诉你,回头你问她吧。”
谢蕴不知道她妈做了甩手掌柜,一进院子就奔寝屋而去。
她并非想搞个人英雄主义,只是突然记起了柳氏,还有如今家里,沉默寡欲的阿豚。
——她不希望刘媣成为第二个阿豚。
刘恒的寝屋很大,也就导致火是四散的。
谢蕴很快就找到姜氏。
这样的结果,明明在预料之中,然而亲眼看到,仍旧带给她不小的冲击。
姜氏旁边那具焦尸,谢蕴没打算管。
她进来,只是为了姜氏。
从空间取出一只麻袋,用矿泉水打湿,正欲将姜氏装进去,谢蕴的动作遭受了阻力——姜氏的右手,竟与刘恒的右手,紧紧相扣。
焚烧主院的大火,不会因为一个少年就无端熄灭。
一府的人,仍在继续来回搬水。
直到他们看见——
那闯进火场的少年,带着使君与夫人的遗体,踏出了那道院门。
————
广坤的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