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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谢蕴灌下两碗温茶,依旧饥肠辘辘,正想着从空间里掏点吃的出来果腹,管事就端来一碗米粥和两个凉菜。
谢蕴接过托盘,也跟管家道了谢。
“令君有留下话,小谢军侯若等得无趣,书匮中的典籍可取来一读。”
管事交待完,并未立即离开,打量着谢蕴用朝食,实难将这个文静喝粥的少年郎与当街勒索林氏的‘蛮儿’混为一谈:“那林家非小门小户,小谢军侯向其索要粮食,就不怕林家记恨于你?”
作为奴仆,这样问话客人,无疑是失礼的。
只不过,一个心中记挂自家郎君,一个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谁也没指出这场对话的不当之处。
谢蕴捧着海口大的粥碗,闻言抬起了脸:“林家若觉得失了脸面,大可来找回场子。”
问题是,林家还敢回来吗?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他们非守城的将士,在秦胡袭城前离开无可厚非,只是,身为平昌县内的既得利益者,不求他们与黔庶共苦,眼下大敌当前,捐个粮难道不是义不容辞之事?”
这席话,当然有道德绑架之嫌。
但她就道德绑架了。
历朝历代,一旦遇上战事,充当刀锋的哪次不是世家瞧不上的黔首?没有从黔首中强征而来的低层士兵挡在他们跟前,他们岂能跑得如此安然?
管事听着少年郎提及世家时的冷静剖析,忽然就明白了为何郎君会想护着这个年轻人。
秦胡掠劫沿途郡县的消息传来,城中高门大户均想着逃离避祸,竟无一家寻上郎君请缨帮着守城。
虽为家仆,他比前衙任何人都清楚怎会如此。
他随郎君从汝县来到平昌县,郎君主政一地后愈发清晰地认识到土地兼并之下的触目惊心,这些年,郎君有意无意都在阻挠土地买卖,也尽其所能地减少对百姓的徭役与赋税,只是这样一来,也开罪了城中不少世家豪族——百姓有了地,每年都缴得上官府的赋税,几人还肯再去做隐户佃户?
本地士族与郎君的心就不在一块,劲又怎可能往一处使,自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谢蕴刚舔干净碗底,发现管事去而复返,还给她揣来一包蒸饼,并告诉她不够厨房里还有。
……这就有些太客气了。
谢蕴才收下饼,一个门房打扮的仆人出现,将管事喊了出去。
管事再回来,没继续与她唠家常:“小谢军侯若吃饱了,就随小人去城西吧。”
不等谢蕴询问缘由,管事解释:“令君交代过,小谢军侯出城之意已决,倘若他在陈督军那儿被事情绊住,小人可先领小谢军侯去西城门,方才马夫送来了令君的口信,叫小谢军侯不必再等他。”
出城之事,确实不容耽搁。
谢蕴不疑有他,跟随管事出了书房。
两人一路策马至城西,有宁令君的官印在,值守的齐缨未再阻挠。
当那扇坚固厚实的城门被五个士兵合力推开一条缝,齐缨再望向下马如坠崖的谢某人,还是觉得此刻独自出城的行为相当作死:“不如姑爷稍等片刻,容我抽调些人马与你同行。”
“婉拒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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