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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屋子。”
“桑拿?”
“不错,就是桑拿!”
见对方注视着‘碉堡’蹙起眉头,谢蕴往地上胡乱一抹:“桑拿,就是一大群人光着膀子,坐在一个封闭屋子里出汗,这图我还没画完,到时候,屋子下面得挖空,用来烧火。”
男子:“…………”
这不是炖人了吗?
然而,不等他再问,少年就起身了。
——少年买的馓子炸好了。
谢蕴付完钱,接过包好的馓子,正打算回驿馆,又听到男子的声音:“你与我回岐川,在人前,你我主仆相称,私下,你可唤我作老师,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谢蕴没回头,摆手:“走啦!”
男子却跟上她的脚步:“这天下眼看就要大乱,有我教导你,以你之聪颖,不出十年必成大器,到时你可择一明主,在其帐下效力,前途不可限量。”
谢蕴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他:“你是个谋士?”
不然,怎会知道这么多。
“是。”
男子点头。
发现少年来了兴致,男子微微一笑,又说:“去岁我在青州牧崔秀处谋得一份差事,只是月中收到家中书信,家母身体愈发不好,唤我归家侍奉,只好辞了差事往岐川赶。”
在如此注重孝道的古代,亲妈生病可不会还有心情喝酒。
谢蕴心中已有猜测——
只怕是发现崔秀非好老板才跑路的。
人艰不拆嘛。
不过,她去岐川是不可能去的。
“说起来,我岳母眼下身体也不大好,待岷县战事一完,我是要立即回营陵的,我岳母就一个女儿,到时我肯定是要在跟前侍奉的。”
男子:“…………”
“你小小年纪竟已成婚?”
“可不是。”
谢蕴搂着一包馓子,发出叹息:“还不是为了生活。”
男子:“……………………”
目送少年拎着馓子离去,男子饮了一口浊酒,不多时,另一个身着深褐直裾的青年抄手出现在他身旁:“此子虽聪慧过人,却也是个主意大的,若你告知他自己出身岐川虞氏,你又肯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倒不见得不会应允。”
“若如此,何来善缘一说?”
男子轻轻摇头。
青年又道:“你我经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说着,禁不住轻叹:“只怕再相见之日,就是你我各为其主之时。”
见男子不接话,青年转头看向这位挚友:“去岁你应我之邀来了青州,如今何不再随我去卢龙塞?”
男子却再次摇头。
“你知我身体,已经不起那般长途跋涉。”
其实卢龙塞也不算多远。
只是,看出挚友打定主意回岐川,青年终究咽下相劝的话。
四顾之下,他亦生出了触动。
崔秀此人喜谋却寡断,因其独子为秦胡所挟,竟放任秦胡南下,眼下各州已崭露子承父业之势,崔秀必定也希望独子袭这州牧之位。
这青州落在崔氏父子手上,只怕——
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