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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大郎。”
谢蕴离开前,给姜氏磕了一个头。
待屋内只剩下母女俩,姜氏从床榻里侧取出一个金丝楠木盒,抽掉盖子,里面赫然是一封书信。
“杳杳可知,你阿父欲让刘玢承这北海郡太守之位。”
刘媣神情微变:“父亲他怎会——”
“因为有人给他起了个好头。”姜氏将两页信纸递给女儿:“在你阿父心中,我们母女终归是多余的。”
刘媣看完信,失望,苦涩,交织在心头。
信是给她祖父的。
在这封她阿父口述、他庶兄执笔的书信内容中,大有托孤之意。
这个孤,指的是她庶兄。
至于她这个女儿,她阿父只字未提。
她阿父对梁姬也当真是情根深种,信的后半部分,全是她阿父在陈述梁姬这些年的不易,请祖父务必善待梁姬。
而她阿母,只在信中得到一句‘姜氏歹毒’的评语。
“杳杳觉得你庶兄可配掌这郡守之位?”
刘玢吗?
在刘媣的记忆中,这个庶兄,为人处事一向叫人挑不出错来,然而,恰恰是这份修饰过的无暇品性,让他显得不那么磊落。
相较之下,谢郎端正得叫人心疼。
一想到信中阿父骂谢郎是‘凶邪小儿’、‘心怀不轨’,刘媣攥住了信纸,谢郎从未贪图过青羊刘氏什么,只因他出身太低,就要被阿父一而再折辱,谢郎还以德报怨,只身北上,去为他们拦截秦胡与鲜卑骑兵南下的铁蹄。
而刘玢又会什么?
熬药?
还是喂药?
这样的人成为一郡之守,难不成要用药罐去打秦胡?
“不配,对不对?”
听见阿娘叹气,刘媣回过神:“阿娘。”
姜氏朝着女儿伸出右手。
刘媣回握。
烛光摇曳之中,姜氏缓缓开口:“所以,我换了这封信。”
那封寄往青羊的信中,被刘恒寄予厚望的人,不再是刘玢。
“杳杳可会怕?”
刘媣摇头。
姜氏微勾唇角,那双琥珀色的眸底,泛起波澜:“待大郎自岷县归来,杳杳也该搬去夫婿家中了。”
谢蕴带着两匹马上路,入夜前抵达了岷县。
张清再见到这位觊觎过他那件限量版狐皮大氅的‘贤侄’,心情颇为复杂,若非毕先生的亲笔书信,但凡换个人来跟他说,他都不会信,这个才十二岁的少年郎,竟是个敢将秦胡吊起来打杀的凶悍之徒。
谢蕴进城以后,顾不上与她胡子邋遢、身上有点馊的张叔叙旧,径直登上北门城头。
毕宜没骗她。
这会儿,城外还有游荡的鲜卑骑兵。
——想来是斥候。
“贤侄不如先去歇息一晚?”
张清也上来了。
谢蕴从那几名骑兵身上收回目光,转而问张清:“张叔可知这岷县有多少百姓?”
“贤侄是想送这些百姓离城?”
“那倒不是。”
老实孩子说老实话:“这不守城嘛,总得熬点生化武器,人少,产量它上不去。”
——
——
小谢同志:大舅子会熬药,我会熬粪水,达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