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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与江主任对视一眼——
还有这种好事?
按照大邺的武官制度,郡军校尉只在都尉之下。
比一千石的腰牌自己还没挂热呢,这就要秩比二千石了?
这种级别的官位,朝廷当真会说给就给?
她这具身体现在才几岁。
再者,这个任命是不是来得快了些?
带着一头问号去前院。
谢蕴见到来家中传令的文士,才从对方口中知晓,这个军中校尉,就是她岳父自个儿封的!
没印绶,也没任命文书。
这位姓郭的文士,甚至是空手而来,只带着一张嘴。
“使君交代,姑爷可在岷县征兵。”
谢蕴:“……”
“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人前往岷县?”
看到文士捋须点头,谢蕴算是搞明白了。
她这校尉当得无名无份不说,还是一个光杆。
目送她岳父的幕僚背手踏出大门离去,谢蕴扭头问某只挨在柱子后偷听的招财猫:“我看上去像个傻子?”
“恩公岂可如此自污!”
既被发现,刘蟾没再躲藏。
他自然也看出自家恩公陷入了某个困境。
什么叫可自行招兵?
这年头,没钱没粮谁理你?
即使真招来兵,恐怕也是些好吃懒做的二流子。
正经想从戎立战功的,谁会跟随一个没官方盖章的校尉?
而且,有了兵,你还得有一堆管后勤的书吏。
这年头的读书人身怀傲骨,岂会甘愿在一出身不显的黄口小儿手里混饭吃?
这岷县,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刘蟾都看出是坑,谢蕴当然也不会往里跳。
她岳父这人,当真不能处。
正欲回屋找江主任,刘蟾却拎着扫帚凑过来:“若恩公信得过某,某这里有一计可助恩公脱困。”
“当真?”谢蕴扭头看他。
刘蟾一脸矜持:“岐川王氏子弟为拒征辟,用此法,百试百灵。”
郭梁前脚踏进太守府,才来到使君床榻前复命,俩人话还没说两句,管事就火急火燎地进来:“郎君,门房来报,外头来了个人,说是姑爷府上的。”
郭梁心下了然,转头与靠在长枕上的刘恒道:“必然是姑爷遣人来向使君讨要兵马。”
刘恒不可能给那竖子一兵一卒。
让那竖子去岷县,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
给兵马,难道叫他来日对付玢儿?
“你亲自去一趟门口。”刘恒睁着一双乌青的眼,用烧了一夜后干哑的嗓子吩咐管事:“告诉来人,让那竖子即刻启程,不得再耽搁!”
“此为军令,他若不遵,我必派人去拿他!”
不成想,管事杵在原地没动。
刘恒注意到他的神情:“还有何事?”
管事一脸为难,如实转述:“来人说姑爷犯了头疾,连床榻都下不来,这岷县,得择日再去。”
刘恒:“……”
郭梁:“……”
“这狡狯小儿!”刘恒气得胸口疼。
十二岁,又不是四十二,他怎可能患上头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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