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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营中马场是陶管事一人说了算。
若无陶管事的授意,其他人岂敢行欺压之事?
被他这么一问,少年眼眶更红了:“小子不知,小子方才溜完马回住处,发现自己的床铺不见了。”
张清蹙眉:“你可有问过同屋之人?”
少年轻轻地摇着头,声若蚊呐:“他们都不搭理小子。”
张清却是知道为何会如此。
那些军中老人素来不爱理会新兵,这谢小郎现下不过十二三,只怕更遭轻视,先前他欲任其自生自灭,现在告到他面前,却是不能不管了。
今晚若不给个交代,那位使君夫人怕是要记恨上他。
有些仇怨,能不结还是不结的好!
“也罢!”张清当即做出决定:“我随你去趟马场,看看究竟是谁取了你的铺盖!”
都尉大人出行,自然要有亲兵举火把开道。
说什么也不能丢一郡都尉的排场。
张清重新换上常服铠甲,将守夜的亲兵唤进帐来,让他先去马场将陶管事叫起来,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声喷嚏。
少年见他与亲兵齐齐望过去,窘迫地低下了头。
这喷嚏一打,张清才发现少年衣着之单薄。
能做到都尉这个位置,除了能力,情商也低不到哪儿去。
张清余光扫到床榻上的大氅,侧头吩咐亲兵:“你过去,将我那件大氅拿给谢小郎君。”
亲兵跟随张清多年,是个有眼色的,他知道这件红毛狐皮大氅是前年太守赏赐给都尉的,极为珍贵,都尉也就在夜里看书时披一披,连穿出帐都不舍得,所以,他心领神会地开口:“小郎身高不及大人,这大氅怕得拖地,反而不美,不如属下去将自己的长袍拿来。”
这个回答,张清是很满意的。
正想顺势点头,那边有人已先开口:“拖就拖点吧,我不嫌的。”
亲兵:“…………”
张清:“………………”
红毛狐皮大氅加身,谢蕴没忘跟她张叔提一提自己的诉求——还请不要将她是北海郡太守女婿的事宣扬开去。
理由很简单,怕大家知道后孤立她。
张清:“…………”
张清嘴角不受控制地轻抽,差点被少年的厚脸皮击出内伤:你小子要真这么懂事,今晚何必来寻我?这会儿,倒是假模假式起来了!
腹诽归腹诽,面上恢复和善:“就如大郎所言,在这军营之中,大郎是我世侄,仅此而已。”
少年松了口气,对着他叉手行礼:“小子先在这里谢过张叔!”
孙乾被一双大手从被窝里薅出来时还有些发懵,待困意被刺骨的寒冷逼退,他立即察觉屋里的不对劲,再定睛一看,差点吓掉七魂六魄!
那穿着一件补丁大氅站在火光里的英武男子,不是都尉还能是谁?!
而都尉身边,正是今晚被他抢了铺盖的黄口小儿!
那小儿披着红毛狐皮大氅,衬得白净的五官愈发清隽,甚至隐隐透着贵气,就如那些众星捧月的世家小公子,这会儿,正用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看着被亲兵压制在地的自己。
那一刻,他莫名的心慌。
“便是此人了。”
他又听到都尉开口,“大郎欲如何处置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