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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她和哥哥身边躺了一圈嗷嗷哭叫的画屏巷子弟。
长空并未适可而止,他哈哈大笑,踢了踢小霸王头子的脚,拉着白衣往回走,还特意大声说:“白衣,你会蹦哒跳嘛,打架打赢了,回家要蹦哒跳,像这样,你跟我学,好吗?”
于是,那趟了一地的伤者们,眼睁睁看着小兄妹的背影蹦哒着离开,万箭攒心。
晚饭还没吃,宇文兴的家门就被孩子的长辈堵了个结实,他很快知道了真相,左手拉长空,右手拉白衣,身后还跟了个小厮,恭敬捧着谢罪礼,把画屏巷走了个遍,终于把事态平了下来。家长们的态度也不是都一样,但都问了同一句话:“宇文将军,你家突然冒出来的这位小姐,是哪儿来的?”
半夜,宇文府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长空被宇文兴吊在房梁上拿鞭子往死里抽,白衣不哭不闹,只是跪在旁边求情,直到宇文兴自己的手疼得抽筋,这顿打才算过去。
白衣亲自在哥哥床边守着,拿小手掰碎了点心喂哥哥,又给他把汤药吹凉。长空整个失心疯,一会儿得意,笑着细数那些孩子挨打的样子,一会儿恨恨不平,怪他们告状。白衣看着哥哥好像没事了,趴在床沿上睡了过去。
伤好了之后,长空被逼着跪在父亲面前发誓,绝对不许带妹妹出去惹是生非。宇文兴眉头紧皱,将白衣的身世告诉了才9岁的儿子。长空听了哭得哽咽难言,原来妹妹这么可怜。他虽然熊,也知道妹妹不宜多露面,举起手来赌咒发誓,让父亲放心,一定再也不带妹妹出门了。
就这样,冬天过去了。一个春,一个夏。大桐的秋日来临,白衣9岁了,她再也没有出门。到了家人忌日那天,养父和哥哥陪她在后花园做了祭祀。白衣看着秋风里飘零的纸钱,已经记不清祖父与母亲的脸庞了。只记得走出死牢的时候,脚底下踩到青苔的感觉。怎么会如此呢——明明穿着鞋子?
中秋当日,宇文兴上朝领赐、谢恩,太阳没落就回了家。脸带笑容,嘱咐长空、白衣收拾收拾、打扮齐整,一起出门。
“一起出门?带着妹妹?”长空充满惊喜。宇文兴兴致勃勃,一边接过下人倒的茶水,一边点头,“侯府的嫡长孙侯聪大公子,今日满14了。皇上亲自授予武卫大将军的职位。可见当今朝廷对侯家的重视。”
老上司的孙子受到恩赏,连带宇文家也脸上有光,宇文兴自然高兴。“侯大将军要在府里设宴,叮嘱我带上你们去热闹热闹。你们可要听话,不可多言。”
柱国大将军侯家的府邸,在离皇宫西边10里地的东风巷。这条巷子南北向,说是巷子,中间是条十丈阔的青石板大路,两旁又多出许多小巷子,比画屏巷的住户更富贵、更上层的公卿人家就住在这里,可谓冠盖如云、权倾天下。白衣坐着一顶素青小轿子,宇文兴带着长空骑马相伴,爷儿仨一起来到了侯府。
那夜算是家宴,来的都是侯崇的老部下,个个拖儿带女。侯崇和夫人一起待客,亲切地拉着每个孩子的手,送红包,拿点心,再请进去就座,客人们同事之间也东扯西拉,其乐融融。侯老将军夫妇旁边,凛然站着一个少年,一身黑缎衣,昂然而立,个子已经快赶上宇文兴,右手按在佩剑上,斧砍刀削的五官在初升的月亮下面如花似玉,如雪覆冰,令人心荡神驰。
少年随着祖父母迎接客人入席,一举一动符合礼仪,但浑身透着冷。宇文兴带着儿女,马上就要来到侯崇一家面前了。
长空捏捏白衣的小手,撇撇嘴,“你不认识,那个就是侯聪,傲得跟个大傻子似的,从来不肯正眼看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