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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是要对我进行“老鹰扑小鸡”之势。
宋达紧跟着鱼跃而下,那绵堂一把飞刀朝黑面侠致命一击。
黑衣人仆倒在屋内大院内的我的身旁,我已被宋达抱到安全之地。黑面侠一张脸全都扭曲起来,连嘴唇都在发抖,道:“你...你们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有价值连城财富。”忽然间,黑衣侠脸已全部扭曲,也不知是哭还是笑,忽然用力扯着自已嘴巴,喉咙里“咯咯”地响,脸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跳动,鼻孔渐渐扩张,张大了嘴,伸出了舌头,一股黑色的血液从嘴角流出,头一歪,已死。
依稀中,宋达又发现了另一个,看见他拔腿就跑,宋达和那绵堂追过墙角,因不好惊动周边,那绵堂一个飞刀,黑衣人脚部中刀但是依然跑开,人瞬间不见踪影。
小马六为首的众人呼呼啦啦来到院外,均都提着称心的家伙,一幅准备打架的架式。
“教头,小老大,怎么啦?什么人敢闯进来?”
阿五驴伸手去搜,从死者西服里怀摸出一枚菱形金针饰品,阿五驴大字不识,只好拿给那绵堂仔细端详菱形金针饰品,那绵堂立即挽起死者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日式刺青,“这是日本横滨黑帮山口组成员的标配。”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日本人?什么价值连城财富?”宋达质疑。
那绵堂阴沉着脸,他望着把我抱在怀中的我及宋达。
白邸二楼银行行长办公楼。
法租界法国驻上海负责人约翰先生与白正昌坐在会议室。
约翰傲慢地说:“据我所查,你女儿虽没有参与游行,但是却是背后主要学生负责人之一,我们一直很感谢白老板对我们的支持,但我不希望下次你的女儿再次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约翰来就是为了摊牌的,摊了牌才能谈判,白亚昌不再迟疑不决,因为约翰来到中国贪财无度,一个狂热的中国收藏迷,这次已然是他抓了把柄,想逃出升天已是枉然。
白亚昌慢慢转过半个身子,端起咖啡,向约翰一举:“请喝咖啡。”目光却转向了办公桌,一幅画手迹早已经工地展开在哪里,两方镇纸,稳稳地压在卷轴的两端。
白亚昌平静地说:“这幅是曾文公剿平太平军后,在大帐写给湘军属下的那副集句联。”
约翰有失礼仪冲过,将信将疑地望着,眼睛慢慢地亮了,显然他是被那幅字上的落款吸引了:“湘乡曾涤生集句”!
——曾国藩亲笔墨宝!
约翰下意识地凑近了些,下意识蹲了下去,去看横幅上面那两行半带馆阁体,半带山林气的字,一副痴迷的表情望着这幅画,浓重的呼吸,狂热问:“是‘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那副集句联吗?”
“曾文正公的亲笔?”约翰这句问得倒是十分肃然,眼神变了。
“是,约翰先生,你已然已是一个中国通,这幅画已由王世襄先生鉴定过了,正是曾文正的手迹。当年曾文公当年为了安抚湘军那些人,在大帐亲笔所写的,意思是他跟大家都是高山流水,一条心都应该忠于朝延,不要贪图什么爵位功名。”
这句话说完,约翰都觉得呼吸屏住,慢慢站起来,望着白亚昌,“你知道,我们友谊很重要,所以,小女的事我给你压住,但是你要确定下次别让上女再参加此运动,OK?。”
白亚昌淡淡一笑。
吉日农历三月初一,王亚奄生日,也是成晟帮忠仁社开香堂日。
总执行今天光头乱得青亮,穿了件宽大的白绸对襟衫,黑绸裤,腰间一尺宽的红腰带,显得威风凛凛:开香堂,请大哥。
此时,1935年春,王亚奄在上海海格路(后华山路)范围王宅内,举行隆重盛大的收徒仪式。
王宅内悬灯结彩,地上满铺红地毯,四壁名人字画,旁设紫檀木椅,全都以锦绣铺垫,大厅即为香堂,正中供着关圣帝君的牌位和画像,香案上燃点着十斤重的一对舞龙戏珠巨大红烛,光焰夺目,古铜炉内,檀香熏饶。袅袅的青烟中,可见一副对联,贴中着关公像的两旁:
上联:师卧龙,友子龙,龙师得友;
下联:兄玄德,弟翼德,德兄德弟。
大约10点钟光景,老头子王亚奄身穿蓝底青花绸缎袍,外罩寿字团花马褂,头戴红珠顶黑绸缎瓜皮帽,脚踏双梁粉底黑直贡呢夹鞋,红光满面,由一群人簇拥而入,完全是一副老太爷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