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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半个院子,程丹就看到大曲在武馆门口探头探脑的。
程丹赶紧小跑两步到跟前:“大曲哥,您今天又来视察了?”
大曲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丝惊恐与意外,但转瞬就被笑容所替代:“是程副呀!”
程丹心里有些疑惑,大曲哥好像从来没这么称呼过自己,平时都叫他的名字。不过他心中倒是对这个称呼很受用。
“大曲哥您放心!最近这都没什么大事,最多就是些个梁上群子、屋檐鼠辈类的。经你提醒后,我是日日夜夜都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们呢!”说完,程丹刻意直了直腰板。
“是吗?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
程丹有些意外,心想做什么的您不是比我清楚吗?但转念一想大概他这是在考我,于是赶紧道:“不过就是陈家那些杂碎,经常鬼头鬼脑的出现在这里,就是想探听这院的消息。”
大曲转了转眼珠:“是吗?”
“是!只是从我第一次发现他们后,他们就越来越贼精了,像滑溜的泥鳅一般根本抓不住。你不是也是了解的吗?有两次您自己亲自出手,还是给对方跑掉了。”
说完,程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低下头。一会,又微微抬头观察着大曲的表情。
“噢?”大曲哈哈大笑起来。“是这样啊!看来我这身功夫不过是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程丹长舒了口气。不过大曲哥为人本就豁达,不擅计效。平日他都是一副自信的样子,今日看来他还如此谦虚,真叫人不得不佩服。
“他们只派了那些人吗?”
“什么?”程丹不明所以。
“他们还有没有派人做过其他事?比如意欲把人劫走之类的。”
程丹摇摇头:“这倒没有!有大曲哥您天天在此坐阵,他们敢!而且不久就要开门主会了,这么多门主都在盯着,他们也没猖狂到那种地步。”
大曲点点头,微眯着眼看向程丹:“关在这里的人还好吗?”
“今日都好!”程丹以为对方只是例行每天的公事。
“宁哥他们呢?”
“还是一如既往,好吃好睡,平日也不吭声。不过倒是一双眼睛没事到处瞅,也不知整天看着什么,想着些什么。”
“带我去看看吧。”
“你要看哪个房?”
“宁哥他们那房。”
程丹带着大曲来到武馆东侧的一间房,这是间小练功室,供练武之人静修武道的思考之处,屋内窗户离地高且窄,室内显得有些阴凉昏暗。
平时,尤其在夏天,大家在武馆大厅练累了以后,喜欢跑来这里休息,毕竟既凉爽又避光。因此里面一直摆着几张床铺。现在直接改造成了关押宁哥两人的地方。
大曲和程丹进门时,宁哥和铁牛两人正背靠墙,分别半卧在两张距离不远的小床上睡觉。见有人进来,这两人也只是微微动了动上半身,便又闭起了眼睛。
“这两人最近似乎没什么精神似的,每次来总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搞得我们好像克扣了他们的饭食,虐待他们似的。”
“克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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