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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很忐忑,既希望是她,又希望不是。是她就可以解释清楚一些困扰我的事情,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呢?”大卫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兄弟,真心替你高兴,能重新找回心动的女孩儿,你真幸运。”肖雄满目苍凉。
打电话前,肖雄想了很多,他暗暗告诉自己,如果背影女孩儿就是林婉,那就当给自己一个交代,为什么自己对背影女孩儿那么留恋,又为什么对林婉如此魂牵梦绕,之后就潇洒地放手。因为他不想和自己最好的兄弟抢同一个女人,毕竟大卫已经爱了那么久,还爱的那么深沉。
如果不是林婉,自己就听从内心,任性一回,管她是不是林柔的姐姐,管它自己是不是有女朋友,反正还没结婚,反正还有重新选择的权利!不过,自己应该没看错,背影女孩儿就是林婉,林婉就是背影女孩儿。对,所以不会存在不是林婉的可能性,所以问清楚,让自己死心吧。
可是,最想避开的选项却逼得他无路可逃——如此肯定的判断,居然被大卫决绝地否定了。他说林婉不是背影女孩儿,斩钉截铁的。那自己是不是要遵守自己事先的决定,因为没有任何方法能束缚住心中的膨胀的冲动,此刻唯一能阻止自己勇往直前的借口也化作了虚无。
但,肖雄,清醒点,你有女朋友,而且这个人是林柔,正是林婉的妹妹。肖雄盯着杂志,百感交集。
“谢谢。大雄,不管什么原因让你对背影女孩儿情有独钟,我奉劝你一句,放下吧,就别惦记一个和你毫不相干的人了,那只是一个幻影,一个曾在你生命中的某一个阶段带给你美好回忆的载体。既然她已经不复存在,既然她想脱离那个身份,做回一个普通人,如果你心里还有她,就成全她吧,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兄弟,很遗憾林婉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我还有事,先挂了。”大卫都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原因说了这些话,真的是因为想忠于对林婉的承诺吗?还是有卑鄙的私心?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只能慌慌张张地挂断了电话。
他理不清头绪,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是自己想多了吗?认识肖雄这么多年,从没听他提到过林婉,而林婉也对肖雄只字未提,但怎么就有种不安在胸中涌动——总觉得林婉就是肖雄口中的老朋友。
大卫抱住了头,自己就该不顾一切地阻止林婉拍杂志,自己就不该拍下那张林婉回眸的背影,这样背影女孩儿的身份就不会被人发现,也不会引起肖雄的注意。
大卫坐在空荡荡的仓库里,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思绪,怎么也解不开。
肖雄也是同样的处境。他坐着清净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发动了汽车,逃离了痛苦的漩涡。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睡得昏昏沉沉地林婉。
难得的休息时间,是谁搅和了她的美梦,林婉揉着眼睛,晃晃悠悠地来到门口。
“谁?”林婉无力地趴在门上,从猫眼向外望去。
“林婉,快开门。”肖雄一眼烟云,心事重重的。
林婉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头:“你怎么来了?”
肖雄二话没说,推门强行闯入,并把房门关上了。
“唉,你这是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快给我出去!”林婉的瞌睡虫一下子被吓得不见了,她想拽开房门,却被肖雄堵在眼前。
“你总不会想让人发现我来这里吧!”肖雄死活不让开,“林婉,别害怕,我有话要说,说完我就走。”
“什么话非现在说不可?还要用这种方式?是和林柔吵架了还是怎么了?”林婉退后几步,有意和肖雄保持了距离。
“没有,和柔柔无关。”肖雄没有靠近,而是靠着门,手紧紧地握着门把手。
“我知道我今天很唐突,但是我想来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怀揣着怎样一种感情。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像个疯子一样胡思乱想,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毕竟我们已经浪费太久了。”起初肖雄还眼神闪躲,但很快他努力拢起了精神,直视着林婉说到。
“肖雄,你应该不是喝酒了吧?”林婉闻了闻,没有酒味。
“没有,我开车过来的,很清醒。林婉……”肖雄一点点地靠近,惊得林婉节节后退,直到被抵在墙上,无处可逃。
“肖雄,你怎么这么奇怪,你想要干什么?”林婉双手抵在前面,护住了自己。
肖雄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林婉的眼睛,半天,他手支在了林婉耳边,耷拉着头,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
“肖雄,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有什么说出来,我能帮忙的一定竭尽全力。”林婉屈膝,想从肖雄臂弯的缝隙中钻出去,却不料紧闭双眼的肖雄像能看见一样,封住了她的去路。
“林婉,我好像爱上你了!”肖雄眼睛泄出一条缝,流出来的目光如一潭死水,一点生气都没有。
“你说什么胡话呢?今天是愚人节吗?还是你觉得生活无聊,想在我身上找乐子?”林婉想要推开肖雄,他却如一堵墙,岿然不动。
“我来之前也不敢相信,但刚才短暂的眼神交流,我确认了,这些日子我的心神不宁不是毫无原因,而是我的心离家出走了,它跑到你这里了。”肖雄低垂的眼神缓慢移动,再次爬到了林婉的脸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吧?作为我妹妹的男朋友,你突然闯到我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觉得合适吗?”林婉心里一抽搐,但一瞬间,心动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所以我纠结了很久,也下了很大决心才来找你。”
“肖雄,这恶作剧不适合你。你和林柔的感情,你们怎么又走到了一起,我心知肚明。昨天还爱得如胶似漆的,今天就说爱我?你觉得我会信啊?爱是蒲公英吗?随风飘到哪,就在哪扎根了?行了,适可而止吧。今天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你也不用在意。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开始。回去吧!我就不送了!”林婉转过脸去,眼睛里闪闪的光,像浩瀚夜空里的星。
“林婉,你可能很早以前就扎根在我心里了,只是我迟钝,没有发觉。但这次再和你相遇,我对你的感情就像发疯了的幼苗一样,使出浑身解数使劲儿往上蹿,我现在已经无法再把它藏在心里,更无法无视它。我明白事发突然,你无法欣然接受,但它,我们谁都回避不了,你可以不接受,但我不会对柔柔隐瞒下去,我会如实地对她坦白,我会和她分手。”
“你要和我分手?你是说要和我分手?为什么?”林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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